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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全文免费

有梦想的小蚂蚁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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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皮笑肉不笑,“你怀没怀孕又不是我说的,你怎么冲着我来了?”“可现在我只听见你说,别人都没有说,就显着你了是吧?嫂子真够闲的,这是日子过的多么不如意,非编排别人当乐子?”女人还想说什么,让队长一嗓子吼了回去,“好了,坐个车也不消停,想吵的话就下车吧,吵个够。”队长发话了,才彻底消停,虽说队长是个360品的芝麻官,现如今是切切实实管她们的。老牛拉破车一般,晃晃悠悠几十分钟才到了施工现场。姚青青先跳下车,扶着安若溪下了车。“谢谢你,姚青。”“你可别谢了,丁点小事也谢,你们城里人太客气了。”安若溪笑了笑,她离开了城市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插队,她活的小心翼翼。习惯了说谢谢。这次王格庄来了46人,等人全部到齐了,队长开始讲话:“在这里你们都归我...

主角:姚青青姚长布   更新:2025-02-25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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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青青姚长布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有梦想的小蚂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皮笑肉不笑,“你怀没怀孕又不是我说的,你怎么冲着我来了?”“可现在我只听见你说,别人都没有说,就显着你了是吧?嫂子真够闲的,这是日子过的多么不如意,非编排别人当乐子?”女人还想说什么,让队长一嗓子吼了回去,“好了,坐个车也不消停,想吵的话就下车吧,吵个够。”队长发话了,才彻底消停,虽说队长是个360品的芝麻官,现如今是切切实实管她们的。老牛拉破车一般,晃晃悠悠几十分钟才到了施工现场。姚青青先跳下车,扶着安若溪下了车。“谢谢你,姚青。”“你可别谢了,丁点小事也谢,你们城里人太客气了。”安若溪笑了笑,她离开了城市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插队,她活的小心翼翼。习惯了说谢谢。这次王格庄来了46人,等人全部到齐了,队长开始讲话:“在这里你们都归我...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女人皮笑肉不笑,“你怀没怀孕又不是我说的,你怎么冲着我来了?”
“可现在我只听见你说,别人都没有说,就显着你了是吧?嫂子真够闲的,这是日子过的多么不如意,非编排别人当乐子?”
女人还想说什么,让队长一嗓子吼了回去,“好了,坐个车也不消停,想吵的话就下车吧,吵个够。”
队长发话了,才彻底消停,虽说队长是个360品的芝麻官,现如今是切切实实管她们的。
老牛拉破车一般,晃晃悠悠几十分钟才到了施工现场。
姚青青先跳下车,扶着安若溪下了车。
“谢谢你,姚青。”
“你可别谢了,丁点小事也谢,你们城里人太客气了。”
安若溪笑了笑,她离开了城市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插队,她活的小心翼翼。
习惯了说谢谢。
这次王格庄来了46人,等人全部到齐了,队长开始讲话:“在这里你们都归我管,男劳力推车和刨土方,女同志就往车上铲土方......现在排队去领工具,看守工具的是安知青,交还都要做好登记。”
安若溪抖了一下。
“若溪,真好,你身子本来就弱,还能干点轻快的。”作为朋友,顾清浅替她高兴。
“清浅,我想在工地上干活,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若溪......”顾清浅看不懂她了。
姚青青跟着大部队去领工具,领到了一把铁锹。
领了铁锹不能直接走,要做登记,还要摁手印。
水库建在山谷间,要从两边的小山上取土夯大坝,姚青青她们就负责把刨下来的土方,铲到车篓里,让男劳力用推车推走。
两个女人负责一辆手推车。
这个年代的人太实诚,大多数人没有偷懒的概念,车子一来,铲土方跟抢一样,尘土飞扬。铲满之后,男劳力一溜小跑送到大坝上。
累是真累。
姚青青名声不好,没有人愿意跟她搭;跟姚青在车上吵的那个妇女嘴不好,也没有人愿意跟她搭伙,于是这两个互相看不上的冤家聚头了。
搭伙讲究配合,你一铲我一铲两个车篓才能平衡,可这俩人不交流,姚青青有着原主的身体,却没有原主那么皮实能干,导致车......翻了。
男劳力骂骂咧咧的,“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蛋。”
三个人合伙扶起来,人家都送了一趟了。
“我和姚青一组吧。”
安若溪走了过来。
“你不是看工具吗?”姚青青问道。
“工具都领走了,我不用看了。”
和安若溪搭伙就没那么费劲了,两人配合默契......
十二点,队长过来通知吃饭。
姚青青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果然一个半工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得的。
“走吧,姚青。”
一口大锅支在背风处,热气腾腾的。
“今天是开工的日子,听说是肉炒大白菜,饼子也是白面多。”有人小声嘀咕。
姚青青和安若溪都打了一勺菜,拿了两个饼子。
“去那边吧,背风还有太阳。”
哪有什么饭桌啊,就随便找个背风的地方坐着,地就是桌子。
顾清浅也找了过来。
看见安若溪脏兮兮的样子,顾清浅问道:“若溪,不是让你看工具吗?你怎么也干活了?”
“就是看工具的,工具在哪我就在哪。”安若溪有些许俏皮。
菜里终于见着荤腥了,肉渣也是肉,一丁点的姚青青也吃了,菜汤更舍不得扔,两个饼子比纯玉米面的强多了,下肚了还觉得缺点儿。
“给,姚青,帮我吃完,我怕人家说我浪费。”
安若溪掰了一小块给姚青青。
“还没吃完就说饱了?”姚青青推开她的手,“赶紧吃吧,我等你。”
别人吃完都半倚在地上躺会,姚青青也这么做了。
顾清浅去还碗,把三个人的碗一起还了。
“若溪,你也休息会。”
安若溪就在姚青青身边坐着,闭目养神。
“安知青,你过来,工具不对。”
安若溪坐直了身子,“队长,哪里不对了?”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安若溪硬着头皮跟着队长走了。
姚青青打了一个盹,直到顾清浅回来,把她推醒了,“姚青,若溪呢?”
姚青青擦了擦嘴角,没有看见安若溪,她也有点懵,“不知道呀,我打了一个盹。”
旁边有人说道:“安知青让队长喊走了,好像工具不对。”
顾清浅放下心来,姚青青反而提心吊胆了。
“哎呀,这都开始干活了,安知青怎么还没回来?她不回来,我就没有搭伙的了,不行,我得去喊她。”
姚青青拍了拍屁股,赶紧去工具房。
所谓的工具房就是一顶帐篷,怕风吹日晒,怕雨霜雪打,影响工具的使用性命。
姚青青挑动门帘,走了进去。
“队长,你,你放开我。”
“......小美人,你老躲着我干什么?你不是要把身子给我吗?我给你办回城手续,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没有伺候我呢......”
“队长,我不回城了,咱们的约定取消。”
帐篷内昏暗狭窄,仅有一盏灯笼闪着微弱的光,投射出斑驳的影子。眼前的景象让姚青青愕然止步。
队长略肥的身躯正压在安若溪瘦弱的身躯上,一只手粗鲁地扯着她的衣襟,而安若溪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挣扎。
姚青青退了出去,重新挑动门帘,“安知青,要上工了,咱们快走吧。”
帐篷里面的两人骤然分开。
队长闻言,转头怒视姚青青,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与威胁。安若溪趁机挣脱开队长的束缚,跑到姚青青面前,双手紧紧抱胸,浑身颤抖。
“队长,我是来找安知青的,我和她搭伙一个人没法干。”
灯笼的光映照出队长愤怒的脸庞,“姚青,你就是个傻缺,难怪沈书培不要你。”
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队长,你怎么能这样?沈书培不要我当了陈世美,不占理的是他。”
队长烦燥地挥挥手,“滚吧,都滚。”
安若溪拉着姚青青走了出去。
姚青青一秒变脸,小声呸了一口,“流氓,畜牲!”

“谢谢你啊,安知青。”
安若溪温和的笑了笑,“一点小事,不用谢。”
姚青青还借了知青二十块钱,那晚风高夜黑,她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身高轮廓是有的。
姚青青试探性地问:“安知青,你们知青点有没有人往外借过钱?”
安若溪看了一眼姚青青,问道:“你是要借钱吗?据我所知,我们家庭条件都不算太好,几块钱是可以的,多了就难说了。”
难道安若溪不是那天晚上的人?
姚青青敷衍道:“我想买件衣裳,算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安若溪送姚青青到大门外,屋都没进,就走了。
姚青青赶紧喊奶奶。
“哟,粮食分的不少啊。”
“还行,奶奶,就是没有麦子啊,要是能磨白面就好了。”
姚奶奶拍了拍姚青青的后背,“有的吃就不错了,别做梦娶媳妇,净想着好事。”
田槐花也帮着搬。
“嫂子,你没回去啊?”
“我不敢回去,怕有人的心眼不好使。”
这么一来,炕上更挤了。
姚奶奶也没反对,“让你娘把口粮送来,不能白吃我的,也不能白吃你妹的。”
田槐花点头答应。
姚青青却觉得这样不好。
田槐花有丈夫还有雪莲,肚子越来越大,生活会越来越不方便,怎么能在奶奶家住着?谁能照顾她?
“可我真的不敢回去了。”
姚青青帮着出主意,“要是你们有自己的房子,自己做饭呢?”
田槐花明白姚青青的意思,“你是说分家?分家当然好,但雪莲的爷爷奶奶不会同意的。”
整个庄里都找不出分家的,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过,不管几个儿几个闺女。
姚奶奶就是不想跟儿子住一起,图清净一个人出来过的,像她这种情况很少。
姚青青眼神一亮,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她轻轻拍了拍田槐花的手背,安慰道:“让奶奶出马,她老人家有经验,说不定能说服雪莲的爷爷奶奶呢。”
姚青青是有私心的,大嫂要是住下,雪莲也会来,接着是姚传山......再没有清静可言。
姚奶奶闻言,抬头,眉头微蹙,显然对这提议有些不乐意,但看到孙女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以及田槐花那无助又渴望的神情,她叹了口气,终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去说。为了这个家,我这把老骨头再出山一回。”
......
提起分家,别说姚母不同意,就是姚长布也不同意。
“让老大家的亲口说,哪里委屈她了?她要分什么家?纯粹是败坏咱家的名声,传出去在庄上怎么做人?”
姚奶奶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老大媳妇什么性子我清楚,要不是被逼急了她说不出分家这种话来。传山妈,我问你,好好的你逼着你儿媳妇喝什么药?”
姚母坐在门口纳着鞋底,心里发慌手上没准头,戳痛了头皮两下。
“妈,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看她肚子大了,怕孩子受委屈,就抓了几副保胎药。”
姚奶奶气的拍了姚长布两下,不能拿儿媳妇出气,儿子还不行吗?
“妈,又不是我说的。”
“你俩是一路货,要是你不同意,你媳妇也不敢干。”
姚长布这才说了实话,“去找林瞎子给老大媳妇算了算,她这胎还是丫头片子,咱不能要。”
“丫头片子怎么了?你要不是有几个闺女,你儿子能娶上媳妇吗?”
家里穷,姚传山又太老实,二十多了娶不上媳妇,还是用大女儿换的亲。
“那不一样,怎么说也得生个孙子,不能让我这支断了香火。”
姚奶奶手指着儿子儿媳妇,下了最后通牒,“真要逼着老大媳妇嚷嚷出去吗?捅出篓子,我可不管。想让她回来,必须分家。”
这会抓封建迷信抓的可严了,姚长布不想当典型,还想要表面上的父慈子孝的话,他就得考虑分家。
......
姚青青喝了药,身体明显有变化了,头一天就有少量脓血状的物体排出。
渐渐的腰疼腹疼症状明显减轻。
不知道是不是姚青青的错觉,她觉得肚子小了一些。
吃完这五副药,姚青青又按照中年女人留下的地址,打听到那名老中医,又抓了一个疗程。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姚青青已经穿到这个世界半个月了。
秋收结束,农村人也没闲着,年年秋冬季都要搞水利,今年也不例外。
七八里之外的裘庄,因为在公社的上游,村子靠山,沟汊众多,是个蓄水的好地方。
前两年就有筑坝打水库的计划,今年终于动工了。
这算是整个公社的大工程,要全公社出人出力,每个村都要抽调青壮年去参加建设。
天一天天冷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活,但工分高,管午饭,一天有一个半工。
姚青青要挣工分分粮食,她也报了名。
姚奶奶嘟嘟囔囔的,嫌她病还没好,就去找罪受。
开工的这天,一大早姚青青就去村头集合,由大队的牛车接送。
“姚青,快来。”是安若溪。
难得遇上一个还算相熟的人,搭把手姚青青就坐到了她身边。
“冷不冷?”安若溪见姚青青穿的单薄,就握了握她的手。
“还行吧,冷也是暂时的,等干起活来就不冷了。”
“也是。”
牛车陆陆续续上来十多个人,有些拥挤,最后上来的是四生产队的队长。
“是不是挤不上了?”
“挤的上,挤的上,队长,这边坐。”
有人让出一点位置来,队长坐下了,刚好是安若溪的邻座。
安若溪往姚青青这边靠了靠,小声和她说话。
牛车开始走了。
路上颠簸的厉害,有好几次姚青青都要撞安若溪身上了。
“姚青,没关系。”
什么时候也少不了嘴贱的。
坐在对面一个三十多左右的女人就问了:“姚青,你怀着孕还去工地,不怕动了胎气啊?”
都知道姚青怀了父不详的孩子,还这么问,显然是不怀好意。
好几双眼睛看着姚青青,就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回答和不回答都是出丑。
安若溪扯了扯姚青青的衣袖,示意她别理会,就当没听见。
姚青青看着对面的妇女,笑着问:“嫂子多久没出门了?消息都过时了,我是病了,明天我拿病历给你看,总得对得起你这么关心我。”

沈书培姚芊都不满意。
那没办法,姚青青更不满意。
三个人从民政局出来,下一步就要去医院了。
姚青青指着姚芊,问道:“她也要去吗?”
沈书培的心情并不好,姚芊是他的慰藉,“当然。”
“离婚带着她,去医院还要带着,你不怕别人多想吗?当然,你愿意带着就带着吧,要是有人问她是谁?我就说是我男人的老相好。”
她对这个男人没感情,也不愿意原主被人踩。
姚芊,“姚青,你嘴巴放干净点。”
“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别当啥又想立啥。”
姚芊好歹上过初中,什么意思她懂。
“你......”
沈书培拉姚芊去一边商议。
“芊芊,我先回去歇着,事办完了我再去找你。”
姚芊不放心沈书培和姚青单独接触,而且姚青变了,不那么好骗了,还牙尖嘴利。
“书培,你可千万别心软,姚青背叛过你,孩子都怀上了。”
这是沈书培心里的一根刺,他可以不要,容忍不了别人染指。
“放心吧,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从来没变过。”
姚芊这才答应先回招待所。
......
医院里。
“哪里不舒服?”
沈书培抢先说:“怀孕了,想把孩子打掉。”
医生看了沈书培一眼,文质彬彬,上衣口袋还别着一支钢笔。
“结婚了吗?”
“结了。”
“为什么要打掉?”
姚青青清清楚楚地说道:“我没有怀孕。”
“姚青,你想出尔反尔?”
“我是说实话。”谜底也该揭开了,“我丈夫没有碰过我,怎么会怀孕?”
“还说不出尔反尔,你这个大肚子就是事实,男人不是我,也可以是别人。”
姚青青没理他,她要求做检查,“我没怀孕但我怀疑是自己病了。”
医生把了脉,确实不是喜脉。
“来吧,我给你做个妇科检查。”
沈书培一个人等在外面。
他已经把姚青归类于不守妇道之中了,让他怎么相信姚青清白之类的?
时间过去了有十几分钟,姚青青才跟在医生后面出来了。
“我怀疑你是囊肿,你再做个尿检,确定没有怀孕,我再帮你开药。”
姚青青照做。
化验结果并没有怀孕。
没有后世精密的仪器,医生判断有很大的概率是囊肿。
“我先开几服药,吃完了看看效果再决定后续。”
“好。”
姚青青去抓了药,放进包里提着。
“姚青,你为什么骗我?”
“是我骗你吗?不是你还有你的家里人,非说我是偷人怀孕了吗?”
沈书培语塞,是,家里来信说姚青怀孕了,他还有一丝窃喜来着。
“那......怀没怀孕你最清楚,你却利用它骗了我八十块钱......我没想到你这么狡猾,这么不择手段。”
姚青青轻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吧?夫妻有相互扶养的义务,我病了你出钱是应当应份的。”
“那也不用八十块!”
姚青青继续补刀,“我没有怀孕,没给你戴绿帽子,你不应该高兴吗?看起来反而不高兴......我明白了,我不能当挡箭牌了,你没有理由提离婚了,有人会说你是陈世美。”
“胡说八道。”
“不用恼羞成怒,放心吧,婚还是要离的,一个月之后我再来。渣男配狗,才能长长久久。”
沈书培的脑袋炸了,姚青并没有怀孕这件事,跟姚芊说还是不说?
还是不说吧,说了姚芊得气死,被姚青耍了。
姚青往前走,招招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
走的时候公社逢集,回来的时候又是逢集,不过姚青青回来晚了,集都散了,只剩下打扫垃圾的。
太阳偏西了。
走在姚青青前面的老年人,佝偻着背,提着一个大桶,看起来怪沉的。
姚青青自己过的一地鸡毛,却偏偏见不得人间疾苦‌。
“大爷,大爷。”
老人耳背,姚青青提高了音量他才听见。
“丫头,你喊我?”
姚青青跑了过来,帮着老人提桶,“两个人提,还轻快点。”
老人也不拒绝,分她一半重量,“心善的孩子。”
桶确实够沉的。
“大爷,你是管理市场的吗?”
老人憨憨一笑,“不是,我哪有那个好命啊?我就是帮着打扫垃圾的。”
“噢。”
姚青青闻到一股臭味,再闻她知道是来自垃圾桶。
“大爷,桶里面装着什么呀?”姚青青悄悄捏住鼻子,“有一点难闻。”
“臭是吧?里面装的是猪肠子。”
姚青青有了打算。
她让大爷倒在了河边上,河水还不是特别冷,她赤脚站在水中,开始清洗猪大肠。
人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什么都不挑。
回去给奶奶改善一下生活也是好的。
姚青青挽起袖子,双手灵活地在冰冷的河水中穿梭,细致地搓洗着每一根猪大肠。
河水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带着些许泥沙与猪肠包裹的粪便杂物。
姚青青的发丝被风轻轻撩起,几缕碎发贴在额前,汗珠隐隐出现在额头,滴入河水中,瞬间消失不见。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清洗了总共二三斤的样子。
大爷提供了一段尼龙绳,系起来后,外面用芋头叶子包住,省的有人说三道四。
姚青青晾干脚,把鞋子穿上,就得回家了,还有13里山路,争取天黑之前能赶回去。
后世自己有车,不爱开车可打车,步行对姚青青来说真是种考验。
也不知道她突然从那个世界消失,她的店她的车怎么样了?是便宜了自己的那对父母还有吸血弟弟吗?
反正,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嗒嗒嗒......”
“哎,同志,让一下。”
姚青青的思想已经出发了,喊声让她惊醒了,赶紧让到了一边。
一辆破旧的牛车缓缓驶来,车轮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在空旷的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牛车上坐着一位老大爷,他头戴斗笠,身穿粗布衣裳,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鞭子,不时地轻轻抽打着那头慢悠悠前行的老牛。
老牛似乎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牛车的木板上还坐着一个人。
姚青青站在路边,看着这辆牛车渐渐靠近,连忙招手问道:“大爷,能捎一段路吗?我回王格庄。”
“丫头,后面有人啊,怕是坐不下了。”
姚青青这才注意到,后面除坐了一个人,还躺着一个人。

姚青青脸皮厚,她可不想错过,挤一挤是可以的吧?
“大爷,我在你旁边挤一挤总是可以的吧?你看凭我细胳膊细腿的,走到家也要天黑了,路上多不安全啊。”
车把式很为难,因为牛车让人家以一块钱的价格包了。
“你问问后面的人。”
“丫头,上来吧。”
躺着的人发话了。
“哎。”
姚青青手脚麻利,爬上了后车斗。
躺着的人是盛奶奶,坐着的人是盛云泽。
盛奶奶腿上有固定器(竹板)。
“奶奶,你伤到哪里了?”
“腿骨折了,尾巴根(尾椎)也折了。”盛奶奶拉着姚青青的手说:“那天多亏了你,要是让别人随便拉,我这把老骨头得散架了。”
姚青青没当回事,“我也没干什么,就跑了一趟腿。”
盛奶奶看着姚青青提着几副药,问道:“你奶奶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给我自己抓的。”
“你这样子......能吃药吗?”
姚青青岔开话题,“奶奶拄拐能走吗?”
“不行,我成废人一个了,得靠云泽伺候。”
姚青青和盛奶奶唠了一路,盛云泽一直目视前方,没有插一句嘴。
牛车直接送到家门口。
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姚青青就拎着自己的东西回家了。
“奶,我回来了。”
“听见了。”
姚奶奶正在屋里做饭,青丫头一走就是四五天,说不担心是假的。
这孩子没出过远门,连公社去的都很少。
姚青青把药放下,提着大肠放在砧板上。
“我洗好的猪大肠,摘几个辣椒,晚上炒这个。”
“行啊,等我腾出锅来的。”
“奶,我去看医生了,真是病了,给我抓了五副药,先吃吃看......奶,家里有砂锅吗?”
“有砂壶,用那个也行。”
“砂壶用了,烧水有味。”
“顾不得那么多了,治病要紧。”
姚青青在现代是爹不疼娘不爱,没想到来了这里奶奶给了她这么大的善意。
姚青青虚虚地抱了一下姚奶奶,“奶奶,你对我真好。”
姚奶奶显然不习惯别人和她如此亲近,拍了她一下,“好了,去把药熬上,早吃早好。”
姚青青还是先生了火,烧了一壶热水,才用砂壶炖药。
奶奶牙口不好,猪大肠咬不动,姚青青用大火炖了大肠白菜汤。
药炖好了,姚青青喝了第一煎。
姚青青捏着鼻子,强迫自己喝下去。
喝光赶紧拿饼子往嘴巴里塞,去味。
姚青青总结,“好难喝啊。”
姚奶奶就笑,“良药苦口,你以为吃糖啊。”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天黑之前,祖孙两个就上了炕,姚青青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关于姚芊的都没说,姚青青拿不准姚奶奶的心思,姚芊可是二房的掌上明珠,万一奶奶也偏向,够堵的。
“奶,我堂姐和盛云泽退婚了。”
姚奶奶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有她后悔的那一天。盛云泽可比那谁......强多了。”
“奶,原来你都知道啊?”
姚奶奶背过身去,“你以为奶奶这几十年白活了?”
既然什么都看透了,为什么不阻止她嫁给沈书培呢?
还是说在奶奶眼里,沈书培配不上姚芊,却可以娶姚青?
心里有点堵。
外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奶,是不是有人叫门?”
“别管,天黑了别出去,不着调的人也有。”
“奶,不着调的人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吵,我出去看看。”
青丫头在她爹面前都没吃亏,姚奶奶就不管了。
姚青青披上衣裳,打开了门闩。
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吓了姚青青一跳,下意识的就踹出去一脚。
“二妹,是嫂子我。”
姚青青赶紧收脚。
“嫂子,你怎么来了?”
田槐花惊魂未定,颤抖着说:“娘逼我喝药,掐着我的脖子......”
要来的还是来了。
“嫂子,进屋吧。”
姚奶奶已经起了,倚墙坐着。
“孙媳妇,你怎么大晚上跑来了?”
田槐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奶奶,你救救我和孩子。”
“胡闹,我都听见了,你婆婆还能害你不成?听她的就是了。”
田槐花刚想辩解,姚青青拦住了她,“大嫂,娘给你喝什么药?”
“说是保胎药。”
姚奶奶插话,“胎相不稳,吃保胎药没错啊?”
姚青青问道:“大嫂这些日子可有不适?”
“没有,我能吃能喝的,饭量还变大了。”
姚青青眉头紧锁,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的意味对姚奶奶说:“奶奶,大嫂好好的吃什么保胎药啊?还是说我家有钱多的花不完?您想想,大嫂身体健壮,饮食如常,哪里像需要保胎的样子?再者说,是药三分毒,这没病没痛的,怎能胡乱吃药?这里面,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由吧。”
说着,姚青青的目光在田槐花与姚奶奶之间流转,她只负责提稿,不负责解惑。
姚奶奶淡淡的说:“行了,今天太晚了,大孙媳妇你就在这里凑合一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田槐花惊魂未定,睡梦中还尖叫了两回,搅和的姚青青也没睡好。
......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姚传山,身形魁梧,一脸焦急,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目光直接锁定了里屋。他喘着粗气,声音有焦急也有气恼:“奶奶,槐花咋跑您这儿来了?家里都乱套了!”
姚奶奶瞥了他一眼,“别大呼小叫的,能乱啥套?一晚上都没见你们来一个。”
“不是怕叨扰你休息,我们去别地找了,没找到。”
田槐花蜷缩在炕角,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抗拒。
“我不走,我不回去。”
姚青青则坐在炕边,轻轻拍着田槐花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老大,你说说,你媳妇为什么跑?”
“娘也是为了她好,给她熬保胎药,谁知道她不识好歹。”
姚传山是个榆木疙瘩,老娘要是说他媳妇要保,那肯定要保,不会害他媳妇的。
“前面五六个月我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都没人管我,现在能吃能睡能喝了,这又说保胎了,你信吗?反正我不信,一定是又听了哪位大仙的话,说我这胎是闺女。”

“哎呦呦,要出人命了,快拉住。”
姚青青又不是姚青,她还能真撞啊,做做样子罢了。
果然还没撞上,就被人七手八脚拦住了。
“别拦我,我要去死,我要去死,只有死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大门打开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小媳妇跑了出来,抱住了姚青青,“小姑子你千万别做傻事,就算你证明了,人也没有了,还能有啥用?”
这人是原主的大嫂,叫田槐花,在原主的记忆里,大嫂老实巴交的,对原主还不错。
姚青青狠狠地拧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泪哗哗的,“可现在婆家不要我,娘家不要我,这不就是逼我死吗?”
田槐花看了一眼自家婆婆,小声说:“娘,让姚青留下吧,咱可是娘家人。”
门已经让儿媳妇打开了,不留也得留啊,姚母狠狠地戳了一下田槐花的脑袋,“等会你爹回来,看你怎么交代。”
田槐花瑟缩了一下,公爹不打她,但会撺掇男人打她。
“二妹,你看......”
姚青青安慰道:“嫂子,你放心,我会说我硬闯进来的,连累不到你。”
田槐花把大门一关,门外的人才散了,不过,这两天姚青都会是她们的话题中心就是了。
姚母冷冷地看了姚青青一眼,肚子倒是多看了好几眼,“等会你爹回来,有你受的,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连累别人。”
姚母带着儿媳妇做饭,姚青青在她和妹妹那间小屋里,把自己的几件衣服都拿了出来,补丁撂补丁,也不知道原主过的什么日子。
姚青青发了一会呆,下一步,手里一把烂牌可怎么出?
姚芊啊姚芊,心可真够毒的。
姚青青拿了一个小镜子片端详起来原主的容貌,和她本人有五成相像的,但比她漂亮,大眼睛双眼皮,还是一对笑眼。
果然笨蛋和美人不分家:
一双桃花眼,媚眼如丝。
两片樱红唇,娇艳欲滴。
肤白粉腮,吹弹可破。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哪怕衣服肥大,也遮盖不住。
这不就是个狐狸精的长相吗?姚青青相当满意,现代的她,也就是中等相貌,心里一直有一个美人梦。
沈书培真是瞎了眼,这么美的女人不喜欢,还冷落了近一年,绣花枕头也是枕头啊。
姚青青轻抚着镜中人的脸颊,那双笑眼此刻却装满了不属于它的忧愁。
姚青青轻叹一声,既然原主给她铺了这样一条路,那她就要在这条荆棘丛中,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来。
“这个不要脸的,她还有脸回来!”一声暴喝把姚青青惊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原主的亲爹姚长布。
姚青青打了一个冷战,是原主打的,条件反射。
姚长布一脚把门踹开,腾腾腾走到姚青青面前,抬手就打。
姚青青后退躲开。
“丢人现眼的玩意,你还敢躲?”
姚长布瘦瘦高高的,一张脸拉的比驴脸还长,比烧了多少年的锅底还黑。
姚青青为求自保,是学过几年防身术的,当姚长布第二次打过来,她侧身又躲了过去。
“爹,你要是再打我,我可就还手了。”
先礼后兵。
姚长布暴露如雷,五官走形了,“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还手,难不成你要打老子?”
家里的五个孩子都是他拿鞋底揍出来的,谁也反不过天去。
姚青青没说话,等姚长布打过来第三巴掌,她双手抓住姚长布的手,一个拧身,手背在了身后。
“你这个逆女,敢打老子?”姚长布只剩下嘴硬了。
“我这不是打,我是正当防卫,爹,我好歹是你闺女,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连它们都不如?”
姚青青可没有愧疚心理,这是原主的爹,又不是她的。
姚母和原主的大哥姚传山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姚青,你这是干什么?那是咱爹!”姚传山上来就想扒拉姚青,姚青退后了一步。
姚传山赶紧把姚长布扶了起来,给他拍裤子上的土,“爹,没事吧?”
姚长布把儿子推开,指着姚青青骂道:“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敢打老子?”
姚母使眼色,让姚青青赶紧认错。
认错?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认错,只会死的更惨。
“我可没打你,我早就说过了,是你先打的我,我是正当防卫。”
“你是老子蹦出来的,打你是天经地义!”
姚长布金鸡独立脱掉鞋子,就奔着姚青青来了,姚青青手指着他,样子多少有些狰狞,“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别过来,再敢动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姚长布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现在的姚青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下手挺狠的,明明以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姚母一拍大腿,坐地上就嚎,“姚青,你到底想干什么?非搅和的家宅不宁吗?”
她要是再不表现,姚长布会拿她撒气的。
姚青青拍了拍手,坐在床沿上,“婆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娘家也没有,看样子你们是想要逼死我呀?既然这样,我不好过,你们也甭想好过!来啊,互相伤害啊。”
姚母一把拉住了自己的男人,“他爹,要不就把人留下吧,就多双筷子多只碗。”
姚长布一巴掌打在了姚母的脸上,“留这么个不要脸的,你闺女还能嫁出去吗?你两个儿子还想娶媳妇?老大,一起上。”
姚传山闻言,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命令,粗壮的手臂缓缓抬起,朝着姚青青就扑了过来。
姚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吧,看谁能伤得了谁?只有打服了,她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她迅速从床边爬起,身形轻盈,一个侧身翻滚,轻巧地避开了姚传山笨拙的攻势,同时反手一推,将他推得一个趔趄,和姚长布脑袋对脑袋,火星子四溅。
“都住手,爹打闺女,闺女打爹,自家人内讧,传出去只会让全庄上人笑话!”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而近,从屋外走进来一个挽着小髻髻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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