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春犟种的女频言情小说《船娘扶春小说》,由网络作家“兜兜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声音,想试一试。憋了一口气,张嘴就喊。“啊!......”一个小鬼正端着孟婆汤一路小跑。突然一嗓子,害得他碗里的汤都撒出来一些,不够量,他又得跑回去再打满。小鬼气的乱叫:“又在干什么一天天的!”不管是谁,一天到晚忙的比陀螺转的还多,都会一肚子怨气,更别说鬼了。扶春当然听见这声埋怨。她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把送魂船移到孟婆汤附近,这样一有鬼过不去,她立刻就能出现。现在她躺在船上,有点尴尬。之前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都发不出声,所以刚才那次尝试,她又用尽全力。本以为还是会发不出声,结果却落了小鬼埋怨。她慢慢坐起来,抬起右手,看见被挖烂的袖子已经恢复原样。扶春窃喜,都开始怀疑刚才的疼痛是不是幻觉。着急忙慌一下拉开袖子,她惊了:胳...
《船娘扶春小说》精彩片段
她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声音,想试一试。
憋了一口气,张嘴就喊。
“啊!......”
一个小鬼正端着孟婆汤一路小跑。
突然一嗓子,害得他碗里的汤都撒出来一些,不够量,他又得跑回去再打满。
小鬼气的乱叫:“又在干什么一天天的!”
不管是谁,一天到晚忙的比陀螺转的还多,都会一肚子怨气,更别说鬼了。
扶春当然听见这声埋怨。
她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把送魂船移到孟婆汤附近,这样一有鬼过不去,她立刻就能出现。
现在她躺在船上,有点尴尬。
之前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都发不出声,所以刚才那次尝试,她又用尽全力。
本以为还是会发不出声,结果却落了小鬼埋怨。
她慢慢坐起来,抬起右手,看见被挖烂的袖子已经恢复原样。
扶春窃喜,都开始怀疑刚才的疼痛是不是幻觉。
着急忙慌一下拉开袖子,她惊了:胳膊上还是空了一块!
少了这么大一块魂魄,她吃小动物的魂,是补不回来的。
这小动物的魂魄就相当于饭。可鬼和人不一样,人少一块肉还能勉强通过吃饭养一养,说不定能养的和原来一样。
鬼少了了魂,吃啥都补不回来,小魂片只能让她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扶春嘶嘶吸气,慢慢起来,去她的小包袱里翻找。
翻出一件宽袍大袖的衣服换上,垂下手,袖子快要遮到指尖。
她趴在船舱边,探出头看河边的情况,大家都还在忙忙碌碌,看起来一切正常。
她急需确认前一番被抓走有没有人看见,从那时候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扶春盯着船上的乙心镜,决定冒一次险。
她面对乙心镜,双手半握放在胸前,对着镜子开始汇报工作。
“主事,我是轮回司扶春,在佑生协助下,初次完成送魂。不知过程中是否有纰 漏,现请求查看乙心镜记录,以求反思自勉。”
等了许久,不见有回应, 扶春壮着胆子,强装镇定拿下乙心镜,她手心全是汗,镜子差点打滑掉落。
她一咬牙,将法术注入镜面......
看看看着,扶春睁大了眼睛,眼里是不可置信!
她看到......犟种上了她的船!
她摇着浆顺利把对方送过河对岸去。
对岸的鬼差还热情的接待了犟种。
扶春重新挂好乙心镜,走到外面抱起船桨,平复大起大落的情绪。
乙心镜是什么?
是陨落的神的法器,能记万事。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更改其中的记录。
天上地下,有能力改乙心镜记录的,也就那么些大人物。
那犟种到底是何身份,他口口声声要找的朋友,那个可能在石柱里的朋友,又是谁?
扶春不敢再往下想。
可她能确定,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被一个能改乙心镜记录的鬼挖了魂去唤醒什么。
哪怕犟种没有成功,也解释不清。就算佑生来了,也救不了自己。
她翻出很久前风干的兔子魂片,放忘川河里泡了泡,一只胖乎乎的兔魂显得很诱惑。
虽然吃魂片补不回来,但能维持一阵子正常状态,就能帮自己很大的忙。
扶春几口嚼咽下去,把自己挂在船顶睡了一觉。
“劳驾您移步船舱,坐稳扶好。”
远处的云不断翻卷咆哮着,像墨汁一样越卷越深,黑的要滴下来。快压到人的头上。船底透明的水,也跟着黑了几分。
一双雪白的手,紧紧抓住被水打湿已经开始有些黏滑的船桨。站在船头,叉开腿,弓着腰,低下头死命的拨动桨板。
扶春看着和云一起翻腾的水,心里有些不安。
她在忘川划了三百年船,送了多少因执念牵绊不能转世投胎的魂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往常平静的跟死了一样的河水,今天如同被煮沸的汤,本不该出现的气泡,一串串冲出来,在水面炸开。
风浪大起来,船身不由自主跟着晃动,这一根小小的船桨,和它的主人用尽力气,只能勉强让船不翻。
扶春一边着急一边尴尬,她一个划船老手,竟然有些控制不了船身。
于是第三次出声提醒坐在船上的这位犟种。生怕他是第一个见证自己忘川里翻船的鬼。
扶春没回头,看不见犟种依然背着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身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跟着船身一起晃来晃去。
她也不知道,这厮微微点头,嘴角牵出一个高人的微笑。
她只听见一声无妨。
扶春背对着他,眼睛嘴巴一起往上翻。
嘴里大喊:“您可能有所不知,这船身能避水。您坐船舱里面,万一船翻,也能保您安稳。待河面平静,我再送您过河也使得。”
扶春说着,手上动作没停,船桨快划出火星子。
背后没啥动静,回头一看,犟种不仅没进去,还一屁股坐下来了。
她咬着牙停下浆,扭身靠桨板做支撑,酿酿跄跄几步并过去,抓起犟种的胳膊,就往里面拉。
往前冲得太急,犟种身体都没动一下,她却向前出去两步又被扯住,斜着身子又被拽回犟种身边。
扶春生气了!
电光火石间,扶春决定妥协。
“扑通”一声跪下来,扶春期期艾艾道:“求您坐里面去吧。这船要是翻倒,我没那救您出来的能力啊!”
犟种素来平静的表情裂开了。
他盯着着扶春,缓缓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木愣愣被拖着,连爬带走向船舱而去。
明明无风,浪却越来越高。一个浪打过来,啪的扣在整个船身上。
慌乱间,扶春使劲一推,想把犟种推进去,可他没站稳,身子一晃,撞到门框上。
船在一叠一叠的浪里剧烈摇晃,船身极大的倾斜,甲板上到处都是水。犟种这一撞一弹,直接被甩进忘川河。
扶春彻底没脾气了。
船还没翻,鬼先进去了。
她来不及思考,手里的船桨一扔,健步一跃,跟着跳了进去。
一入水,她便如一尾鱼,一翻身子快速向那犟种游去。近到跟前,她伸出手向前抓去。
只怕这外来的鬼淹死在忘川,缺一个数,平不了帐,没法跟上头交代。
到时别说什么工钱和赏钱,连她好不容易在地府辛苦几十年挣表现得来的划船一职,怕是都保不住。
可每次在她快要抓住对方时,不知为何,那犟种鬼就会像突然被什么力量扯住一样,猛的向后一大截。
她催动法术,手里捏个决,往前冲刺,越游越快。一时不察,竟不知游了多远。
等她注意到不对劲,停下来左看右看,才发现已经追到一片陌生的水域。
周围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水温比她常常划船处低很多。她静静立在水里,感受水流的方向。
可是,水竟然不流动......
这太不寻常了。
佑生怎么这样温柔?
三百年了,自己犯错她头一次没打板子。
“佑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不打我板子了,还跟我说这些,教我这么多?”
扶春哽咽着问,她越听越心慌。
“无事。我虽不会万事替你出头,可你再不成器,终归是我一手教养,我不忍见你在外被欺负却无力还手。”
佑生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有能力自保,扶春相信。
可绝对不止这一件事。
扶春模模糊糊觉得有什么事。
佑生太奇怪了,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还一次性教这么多东西。
可是她说不上来,猜不到能是为什么。
佑生明显不想再多说,开始赶她走。
让她尽快动身去找阴玉。
趁现在送魂船上闲着,她消失几天也不会有人过问。
扶春被赶出来。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孟婆那里,一屁股坐到孟婆最爱坐的那把椅子上。
孟婆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忙着。
扶春整个瘫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婆婆,佑生今天教给我很多东西......”
孟婆白她一眼,“这是好事啊!别人想要佑生教,还请不动呢。”
“不是的!她今天说了好多话,还给我一个自己写的册子,上面都是一些功法。她是不是要出去,才给我这个册子?”
“或许......她是嫌你太笨,懒得跟你废话,才写的?”
“婆婆!”扶春喊起来,“我又担心又难过,您知道嘛?”
“不知。我看就是闲的。”!
扶春一扭腰,像只小猫一样,从椅子上流下来,走了。
既然目前自己无力改变,佑生也不远说,那就暂时先放下。
还是先赶紧去找阴玉,将养这受伤的魂魄。
扶春上了船,把船划到孟婆她们岸边的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背着岸上的人,动作小心,轻轻地滑进忘川。
扶春一边回忆着不久前被犟种抓着拖到水里去的路线,一边缓慢前行。
这么多年,她也就前几天见到了忘川河里奇怪的石柱。
忘川水虽然流动,但里面没有任何生命,再加上本就是地府里的水,河水里永远是一片死寂。
除了水流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
孟婆和佑生跟她说这石头时,她便想起犟种抓她去的地方,想去碰碰运气。
说不定,就是那个该死的石柱上的石头。
扶春看着办事不靠谱,但她有个神奇的地方:只要是她走过一次的路,不管多复杂难找,她最终都能找到。
她都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只感觉到应该比犟种抓她来时用的时间多了很多。
上次路上追着犟种游的那么容易,也不知他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一路上,她不得不又吃掉一片小魂片。
在她胳膊再次隐隐开始冒黑烟时,她终于感觉不到水的流动了。
再往前,她又看到了那些石柱。扶春心里高兴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解决问题。
早完事早回家,佑生还在等自己。
扶春来到石柱前站定,脚下熟悉的触感传来,她冲到最近的那根石柱前,在上面摸来摸去。
不知道锤子能不能砸下一块?
这样想着,扶春就伸手,张嘴要念移物咒。
张了好几次嘴,在嘴边的一句话却突然忘记......
折腾半天,终于对着石柱念了起来。
语音刚落,锤子已经出现在她手上。
那个正在令归大帝的武器库哐哐抡锤子的倒霉鬼,望着手中突然消失不见的锤子,陷入沉思:我锤子呐?!
扶春对着柱子抡起手臂砸下去!巨大的反弹力传回来,震得她手臂发麻......可是她看了一下柱子,没有任何变化。
扶春扔掉锤子,唤来镐头,抡起胳膊一顿挖。
没挖下来。
雷珠子总行!
她点着雷珠子,跑远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阵烟雾散去,扶春快步走到石柱前。
石柱依旧巍然不动。
她使尽浑身解数,用了所有她能用的办法,还是没能撼动石柱半分。
石柱上,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扶春坐下来,看着冒黑烟的胳膊喘气。
过了一阵子,她扔掉所有工具,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叉开,打开胳膊抱住柱子,脸贴在上面不动了。
养魂是吧?
弄不下来带不走,我把自己贴上面还不行吗?
扶春抱着柱子,不知过了多久,伤口冒烟稍稍好一些了,她内心窃喜,看来真的有用。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先抱着。
伤困交加中,扶春竟有些昏昏欲睡。
她没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从她得意洋洋唤来锤子时,便在她身后看着她一番折腾。
那人就那样安静地站着,看着她,仿佛也变成了一根石柱。不能呼吸,不能眨眼。
看着看着,他忽然皱起眉头。
扶春上下眼皮开始频繁接触。正当时,身旁突然传来声音:“想要石头?”
扶春一激灵清醒了。
那声音像初春解冻的山泉水,还带着点微冷的水汽,叮叮咚咚地钻进她耳朵里。
扶春把脸从柱子上拿开,转过脑袋,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一张如同那声音一般脆生生的脸。
湿漉漉的水汽,在声音里面转了一圈,又到了他的脸上。
最后都汇聚到那双眼睛里。
扶春落进那清冽潮湿的眼神里面,晃了神。
“你是谁?”
你是谁。
许同初不曾想过,有一天再见到她,她竟会问自己是谁。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千回百转,他只好轻笑一声,蹲在她面前学她:“那你是谁?”
“我是扶春。”她呆愣愣地回答,脑子还没思考,嘴先傻傻回答了。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刚才看男人竟看得走神。
扶春笑了。
又把脸重新贴回石头柱子上,挪来挪去找到舒服的位置。
抬起眼皮,盯着刚才看得着迷的眼睛,又问了一次:“你是谁?”
她的一堆动作,一个不落地落进许同初眼里。
他在脑海描摹记忆里那个影子,最后发现和现在的没有一点相似。
非要说有什么一样,那就是坦然。
原来是面对困难的坦然,一般都不会正眼瞧自己。
现在是看自己看入迷了,但一点都不慌,还能迅速调整状态,反过来再问一次,你是谁。
看着她和原来一样的脸上,却显出与原来完全不一样的神情。
许同初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只能顺着本能,把扶春问到的,没问到的,目前可以说的,都告诉她。
不知为何,明明眼神不够和善,可就是不会让你觉得被侵犯。
反而会让人莫名害怕,想要臣服于她。
佑生很瘦,脸上看不见肉,身上也是。
只一点皮,绷在骨头上。
扶春那时候想,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瘦。
要是弯起手指在她脸上叩两下,大概会发出“咚咚”的空响声。
头发披散着,不曾挽束,就那样四散开来,垂入水中。
在水中张牙舞爪地飘动,随着河水伸向远处。
白色衣裙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风一吹,身体的形状印在衣裙上。
佑生和她身后的地府,相得益彰。
一看就惨白惨白,跟传说中的鬼一模一样。
扶春那些日子和脱衣婆悬衣翁孟婆打嘴炮的机灵劲,在佑生面前全没有了。
远远看见佑生时心里打的草稿,也全没有了。
冷气嗖嗖往外冒,扶春抹油的嘴,在佑生那样的眼神中,封的死死的。
扶春进退两难。
想来想去,要是去人间,被逮住就是灰飞烟灭。
在地府,虽然她并不期待以后能投胎,但有一个能够期待的以后总是好的。
她一咬牙,狠狠心给自己壮胆,大声说道:“姐姐,您船上缺划船的吗?”
佑生不言语,船身徐徐向后退去。
扶春追了两步,噗通跳进河水里,奋力游向佑生。
她追不上,在水里停下来喘着气,看佑生越来越远。
扶春一扭头上岸钻进林子里,抓了好多游荡的小兔小狗的鬼魂。
第二天又献给佑生,说希望她当鬼的时候也能好好吃饭,太瘦伤身体。
佑生没要,又走了。
扶春一边把兔子的魂魄嚼得嘎吱嘎吱响,一边思考着还能怎么办。
一晃半个月,孟婆看不下去,跟她说去找点漂亮的白裙子送给佑生试试。
扶春不去打扰佑生了。
她消失了几个月,再回来的时候,脸上身上都是伤,魂体都变小了一圈。
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袱,眼睛亮亮的。
佑生驱着船到了岸边,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扶春。
扶春跳起来:“姐姐!姐姐!我找到了特别漂亮的布,做成裙子,你想看看嘛?”
佑生不言语。
扶春小心翼翼打开包袱,摸到领口,唰地抖开。
刹那间,昏暗的忘川河边闪起细碎的星光。
白色的裙子看似不起眼,但在煮孟婆汤的那点火光映照下,晃动的地方泛着温柔的彩霞。
点点光华在白裙上绽开,仿佛在流动。
佑生嘴角好像翘了一下,快得扶春以为自己看错了。
佑生眨眨眼,一抬手,裙子就到了她身上。
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都停下来,咕嘟咕嘟的汤沸声,一时竟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荡开,显得空灵。
扶春看呆了,怎会有这么美的鬼。
她要是再胖一点,那又会美成什么样子呀。
那种健康的美,做鬼也要健健康康的才行。
就这样,她在船上留下来。
佑生也不用魂力催动船只了,划船这种出力的活,就成了扶春的事。
扶春安顿下来,对佑生更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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