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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确诊尿毒症后,妈妈让我捐肾顾成风成越全局

顾成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弟弟确诊尿毒症,需要换肾。妈妈拿来自愿捐赠书,强迫我签字,被我拒绝。我和妈妈解释,我免疫功能低下,只有一颗肾维持不了生命体征。可她却狠狠打了我两个耳光,冲我咆哮。“弟弟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身为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为了逼我就范,她闯进导师办公室抢走我的研究样本,扬言只有答应才能还给我。看着妈妈充满恨意的眼神,我心如死灰。……此时,办公室站满了老师。导师紧张地看着被妈妈捏在手里的样本,一脸焦急。“这位家长,我理解你的爱子之心,可提交资料的时限只有这个下午了,这可是我们全组四年的研究成果,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学生没学上吧。”同组的学生在门口,焦急地盯着妈妈。有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毕竟这是我们没日没夜奋斗了整整四年的成果。如...

主角:顾成风成越   更新:2025-03-25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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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成风成越的女频言情小说《弟弟确诊尿毒症后,妈妈让我捐肾顾成风成越全局》,由网络作家“顾成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弟弟确诊尿毒症,需要换肾。妈妈拿来自愿捐赠书,强迫我签字,被我拒绝。我和妈妈解释,我免疫功能低下,只有一颗肾维持不了生命体征。可她却狠狠打了我两个耳光,冲我咆哮。“弟弟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身为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为了逼我就范,她闯进导师办公室抢走我的研究样本,扬言只有答应才能还给我。看着妈妈充满恨意的眼神,我心如死灰。……此时,办公室站满了老师。导师紧张地看着被妈妈捏在手里的样本,一脸焦急。“这位家长,我理解你的爱子之心,可提交资料的时限只有这个下午了,这可是我们全组四年的研究成果,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学生没学上吧。”同组的学生在门口,焦急地盯着妈妈。有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毕竟这是我们没日没夜奋斗了整整四年的成果。如...

《弟弟确诊尿毒症后,妈妈让我捐肾顾成风成越全局》精彩片段

弟弟确诊尿毒症,需要换肾。

妈妈拿来自愿捐赠书,强迫我签字,被我拒绝。

我和妈妈解释,我免疫功能低下,只有一颗肾维持不了生命体征。

可她却狠狠打了我两个耳光,冲我咆哮。

“弟弟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身为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为了逼我就范,她闯进导师办公室抢走我的研究样本,扬言只有答应才能还给我。

看着妈妈充满恨意的眼神,我心如死灰。

……此时,办公室站满了老师。

导师紧张地看着被妈妈捏在手里的样本,一脸焦急。

“这位家长,我理解你的爱子之心,可提交资料的时限只有这个下午了,这可是我们全组四年的研究成果,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学生没学上吧。”

同组的学生在门口,焦急地盯着妈妈。

有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

毕竟这是我们没日没夜奋斗了整整四年的成果。

如今被妈妈捏在手里,稍有不慎造成污染,前功尽弃。

可无论导师怎么劝说,妈妈都不为所动。

她抱着靠在墙边的弟弟,双眼泛红。

“你们辛苦,顾成风的弟弟不辛苦吗?”

“他才只有十七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却因为患上尿毒症,不得不整日在病床待着!”

妈妈一边说,一边举起弟弟插着留置针的手。

看着那片青紫,在家一向说一不二的妈妈没了斥骂我时的刚强,竟当众落下泪来。

“最近几个月,成越病情恶化严重,几乎隔一天就要做透析,医生检查说情况危急,必须立刻换肾,否则只有一个月生命了。”

顾成越掏出纸巾,拂去妈妈的泪水。

他声音颤抖,“妈妈,算了吧,哥哥也只是想健康地活下去,这没什么错。”

一个老师立刻露出心疼的神色。

只是妈妈听到他这么说,脸色立刻阴沉得可怕。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嫌恶。

“顾成风身为成越哥哥,本来就有帮助弟弟的义务,可他自私自利,明知弟弟马上要死,还拒绝在捐献书上签字!”

“他这样做,无异于杀人凶手!

你们学校怎么能吹捧这种败类!”

“除非他今天在捐献书上签字,否则我不介意拖你们陪我的宝贝成越一起痛苦!”

我的心猛然抽痛起来,怎么都想不到,妈妈为了让顾成越得到我的肾,竟然连亲情都能无视。

可我明明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我从怀里掏出医疗证明,颤抖着声音辩驳。

“我从小就有免疫系统疾病,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手术,一旦感染必死无疑。”

“这是医生的诊断,妈妈,求您再看一下。”

谁知,这句话又引起妈妈的暴怒。

她抓着我递过去的证明一把撕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盼着弟弟死了独享家里的资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冷血的白眼狼!”

“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同意给弟弟捐赠,以后就没有我这个妈了!”

我的心猛然一沉。

这是我第九十九次听到这句警告。

而妈妈每次说出这句话,都是在强迫我妥协。

见我一直没有回应,妈妈耐心告罄。

恰在此时,弟弟猛烈咳嗽起来,血丝从嘴角渗出。

他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去,“妈妈,我头好晕,哥哥再拖下去,我就要死了……”妈妈的怒火瞬间点燃,她突然举起样本,冲过来往我头上砸。

“你这个贱种,想拖时间害死你弟是吗,他要是出意外我先杀了你!”

样本划破额头,鲜血顺着脸侧滴落,我徒劳地捂着头求饶。

然而,哪怕弟弟吃饭噎到都要大惊小怪的妈妈根本不在乎我的伤口。

她看着沾着血迹的样本,狞笑起来。

“我给你五个数,如果你还不同意,我就打开盖子,让你的血和里面的东西融为一体。”

“看你到时候怎么交差。”

明知我对科研有多狂热,妈妈还特地用这种方式逼迫我。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倒计时响起。

眼看妈妈要动真格,在场的学生急了。

有几个人怒瞪着我,“顾成风,这可是我们辛苦研究的成果,你就舍得看全组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还有人哭了起来,“我爸妈说,如果不能顺利升学,就让我回家种地,我好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无数谴责声袭来。

就在妈妈数到一的时候,我绝望地闭了闭眼,出声阻止。

“等等,我愿意签字!”


见爸妈仍是一副迟疑的模样。

警察这才说明,早在我上手术台前,就已经用邮箱版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打包好发送给了江月。

我和顾成越的多次聊天记录、通话以及录像都可以证明,他最近染上了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已经到逼不得已要来犯罪的地步。

而他们顺藤摸瓜,还抓到了和顾成越合作的主刀医生。

两人一起伪造了顾成越尿毒症的诊断,将我送入地狱。

听到这个事实,爸妈当场愣在原地。

“顾成风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妈发疯般冲到顾成越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她似乎已经忘了,这是她精心呵护多年的宝贝儿子,他的腹部还有一道刀口。

顾成越痛苦地捂住伤口。

指缝渗出丝丝血迹。

爸爸看到,却只是指着顾成越的鼻子大骂。

“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装病,以为我们会相信吗,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竟然为了钱伤害你哥,你根本不配做人!”

他们总是这样,把一切错误归结于别人,而他们永远都只是被蒙骗的受害者。

这副样子真令我恶心。

妈妈犹嫌不够,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到顾成越身上。

“你这畜生,早知道心肠这么歹毒,在你小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

多么熟悉的场景,只是这次被他们虐打的人换成了顾成越。

害怕闹出人命,警察立刻把爸妈控制了起来。

而爸妈变脸一般的态度也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靠山。

他索性不再继续掩饰,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我再怎么狠毒也比不过你们,明知顾成风有免疫疾病,还逼着他给我捐肾,分明就是杀人凶手。”

我爸瞪大双眼。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免疫疾病,你这个畜生,现在都开始装疯卖傻了吗?”

他隔着警察怒瞪着顾成越。

而江月从兜里掏出一张诊断证明,递到我妈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送顾成风去死的门票。”

我妈双手颤抖地拿过纸。

随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顾成越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妈,这时候你不会还要装无辜吧,是不是想起顾成风之前回家总要带些瓶瓶罐罐,当时你还骂他是个收破烂的,其实那里边放着的全都是他治病吃的药。”

妈妈回忆起来,惊恐地看着顾成越。

“就是你让我扔出去的那些垃圾?”

顾成越玩味地勾勾嘴角。

“别再装傻了,妈,你当时明明看见每个瓶子上都认真标注了药效和剂量,可你为了让我开心,不顾顾成风的哭嚎,还是都扔了。”

“那时候你要是多个心眼,就知道我让顾成风捐肾这个提议多么可笑。”

妈妈的表情有一瞬间放空。

片刻后,她的视线再次投回那份诊断。

冷汗从妈妈额头冒出,她跪在地上,哭嚎出声。

“怎么会这样,我竟然逼死了自己儿子。”

我从小有免疫病,可年龄小的时候不明显,医生误诊,以为只是普通的过敏。

弟弟出生后,为了不让爸妈因为我的病情更加忧心,身为医生的舅母隐瞒这件事,偷偷给我配药。

直到她过世后,我按照她留下的药方,自己兼职买药服用。

渐渐也攒下一笔存款。

一次意外,顾成越得知了这个秘密,当时的他被催债人威到走投无路,开始打起我的主意。

他找到主刀医生,合谋上演一出尿毒症晚期的好戏。

随后利用爸妈对我的厌恶,逼迫我必须答应他的要求。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一张精心编好的陷阱,傻傻地哀求妈妈相信我不能捐赠的事实。

她明明见过我的药瓶,也听舅母说过我的身体也不好。

可那时的妈妈,只当我是在瞎矫情。

再加上医生和顾成越不断给妈妈施加压力。

她为了让自己宝贝的儿子活下去,只能想尽各种办法逼迫我。

而我被送到太平间后,主刀医生再次偷偷割开我的身体。

他将所有能倒卖的器官一一摘除。

如果妈妈去了医院,她就会看到,血肉模糊,空空如也的我。


妈妈打开门,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

以及跟在他们身后,忐忑却又坚定的江月。

这半个月她不知经历了什么,原本白皙圆润的脸如白纸一般苍白,双眼下是大大的黑眼圈。

我看着她,手忍不住攥紧了。

其实,在这些年朝夕相处的过程中,我已经逐渐爱上了江月。

本想着这次保研成功,拿下导师推荐的工作,就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能支持江月。

到时候再跟她告白。

我们会一起在这座城市创下属于我们的美好回忆。

可现在,我只能食言了。

被妈妈逼着签下名字的那天,江月曾在夜里偷偷来我的病房。

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逃走。

哪怕她只能回到乡下,也会尽力为我撑起一片天。

看着江月的眼睛,我知道,她的心里也有我。

可那时的我还是退缩了。

我不想让她在地狱里苦苦挣扎,不想让她为了我放弃大好明天。

但再次看到江月,我心中的不甘浓浓燃起。

我好后悔,如果那时抓起她的手,我们就能有不一样的人生。

警察走进屋子,对顾成越说道。

“顾成越,你涉嫌故意伤害和非法倒卖人体器官,和我们走一趟。”

我妈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不可能,我儿子刚刚做了移植肾脏的手术,今天才出院,他怎么会故意伤害别人,还去倒卖器官!”

爸爸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顾成越,也摇头否认。

“我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连社交都很少,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做这种事,你们抓错人了吧。”

江月颤抖的声音响起。

“那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顾成风现在身在何处?”

爸爸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早就从医院离开,回学校鬼混去了。”

妈妈也点头。

“这段时间我们根本没见到顾成风,怎么能说成越伤害他,太荒谬了。”

既然他们死都不肯承认,警察也懒得多说,干脆一挥手,直接过去按住顾成越,撕开了他贴在腹部的绷带。

爸妈着急地怒吼。

可当他们看清那个刀口时,全都愣在原地。

浅浅的划痕,就算傻子都能看出绝不可能从这么小的开口处放进一个肾脏。

江月走到顾成越的背包前拉开,里边装着满满的人造血浆。

他的伤口为什么会出血,不言而喻。

事到如今,顾成越还是不肯承认罪行。

“我的肾确实有问题,只是症状比较轻微,可以选择不换肾,是妈妈为了保险才让哥哥给我捐肾,有什么问题?”

“你们说我伤害哥哥,这更是无稽之谈,我跟他可是亲兄弟,有什么理由无缘无故割下他的肾。”

“最重要的是,医生当时已经切开了我的身体,只是他现场看过之后觉得没必要换肾,就又缝合上了,整个过程都没有经手过哥哥的肾,凭什么说我倒卖人体器官,他的肾根本不在我这里。”

顾成越振振有词地辩解着。

爸爸不断点头。

他质疑地看着警察,不准备相信他们对自己儿子的判断。

妈妈却不如一开始那么坚定,反而十分狐疑地在顾成越和江月之间来回扫视。

“你居然还在狡辩,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看着顾成越这副无赖的样子,江月气得双眼发红,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但顾成风已经被你坑害了这么多年,早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了,从你上次跑到学校来要他给你钱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所有经过整理出来发给我了!”

江月的情绪有点激动,她双拳紧握,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暴揍顾成越一顿。

被警察拦住。

她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

“都怪我,顾成风说要顾念家庭亲情,他会有办法脱身,我傻傻地相信了。”

“如果我早一点把你们这家豺狼曝光,他就不会死了。”

我看着她嚎啕大哭,心中发涩,很想过去抱住她。

可如今的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真相大白,警察拿出手铐。

“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顾成越面露绝望之色。

死到临头,他开始拼命刺激爸妈。

“我给过你们提示的,顾成风放在桌上的药,你们随便查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你们都不约而同选择无视了他,任由顾成风痛苦。”

“我都不敢想象,他独自躺在手术台上时多么恐惧无助,而这一切,都要拜你们这对不配为人的父母所赐!”

爸爸发疯般抓住自己的头发,冲着顾成越咆哮。

“你这个恶魔,居然诱导我们杀了成风,你真是个该死的废物!”

弟弟情绪激动起来。

“凭什么说我是废物,都怪你们怀孕的时候让我体弱多病,我一直窝在家里,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真正杀人的凶手明明是你们,如果不是那个贱人保留了证据,你们根本不会为他掉一滴泪!”

“少在那里自我感动了,从小你们拼命虐待他,哪里看得出对他的一丝关爱,我送他去死,不过也是帮你们解决祸害而已!”

顾成越尖锐的话语狠狠扎进父母的心中。

妈妈泪流满面。

忽然,她尖叫一声,抓起摔碎的花瓶碎片,狠狠插进顾成越的身体。

“你这个恶魔,去死吧!”

事发突然,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见顾成越双眼瞪大,用力推开妈妈。

鲜血从他的腹部涌出。

这次,终于不用假装。

医生吓呆了,直到江月提示,他才手忙脚乱地上前抢救。

可是已经晚了。

毕竟开了一次刀,顾成越的身体根本撑不住这种创伤,当场死亡。

看着他惊惧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我心中一阵畅快。

妈妈被带回警局。

她整日以泪洗面,只要醒着就用头疯狂撞击墙面,怒骂自己。

他们将她牢牢锁住,直到开庭审理时才放出来。

听到法官以故意杀人罪为由判她无期徒刑,妈妈久违地笑了。

她不断鼓掌,说判得好。

从那天起,妈妈就疯了。

她整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用尽各种方式对我赎罪,常常把自己搞得鲜血淋漓。

没多久,就被转移到了精神病院。

只是她毕竟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医生也不肯尽心治疗,任由妈妈的病情越来越重。

她又哭又笑,捧着一个用枕头做的娃娃,到处介绍。

“这是我儿子顾成风,他可厉害了,不仅做出许多优秀的项目,还成为了清北研究生,现在已经是成功人士了。”

“他从小就听我的话,是个优秀温柔的孩子,你们就算妒忌也没用,只有我才能生出这种儿子。”

可其他人都知道她犯了什么罪进来,根本懒得理会。

而爸爸自从出事后一次也没来见过妈妈。

他因私德败坏被公司辞退,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我生日那天,他买了一块蛋糕放在桌上,唱完了生日快乐,随后拿起水果刀,狠狠插进自己心脏。

“成风,爸爸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吧。”

他喃喃自语。

我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觉得浑身轻松。

离开前,我来到江月的房间。

她获得保研资格后又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如今生活越来越好。

我的心底祝她一生顺遂,随后闭着双眼,感受到灵魂正在升腾。

下一世,我一定会幸福。


我颓然垂下准备敲门的手,转身离开。

在病床上枯坐一夜,我终于在手机上点下放弃保研的确认键。

第二候选人江月的信息立刻出现。

那是我同班的一名女生,因为都是勤工俭学,我很心疼她,平时里我们总在一起钻研学术。

她和我说过,如果考研不能顺利上岸,她就必须回乡下去结婚了。

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她做件有意义的事,我深感满足。

手术开始前,爸妈总算从弟弟病房出来,来到我的准备室扫了一眼。

看到我,他们的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可能是怕影响弟弟的手术效果,强撑着没有发作。

看着在周围不断行动的护士,我感到一阵恐慌。

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家人相处了。

即使爸妈对我的嫌弃溢于言表,我还是忍不住抓住妈妈的手,轻声问她。

“妈妈,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妈妈条件反射般甩开我的胳膊。

她狠狠皱眉,再也无法维持伪装的平静,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你这种畜生活着也只会拖累我们,不如死了,我儿子还能多活两年!”

爸爸扭头看向别处,根本不想开口。

我的心犹如被人捏着一样,尖锐地疼痛起来。

明明我也是他们的儿子!

可却要被他们亲手谋害!

我心如死灰,被麻醉师按着,飞快打了麻醉剂。

眼皮缓缓落下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甘。

妈妈攥紧弟弟的手,敷衍地冲我说道:“等成越康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次我们不拦着你。”

手术灯亮起。

一个小时后,医生从我身体里取出一颗肾。

他们扔下腹腔大敞,全身是血的我,飞快向弟弟所在的房间转移。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监护器发出尖锐的举报。

剩下几个年轻的医生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摘肾手术,怎么会出意外?”

另一个人拿起我的病历看了一眼,惊恐地向外跑。

“这个患者有十分严重的免疫疾病,根本不能做捐献手术,我去找主任,让他回来抢救!”

只是,已经太晚了。

我的灵魂从身体飞出,静静看着床上那具残破的躯体。

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回来看看我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

几个小时后,弟弟悠悠转醒。

这时爸妈才想起我。

只是他们不是想关心我的身体,而是准备帮弟弟算账。

爸爸拿起手机给我打电话。

几次无人接听,他烦躁地开始发语音。

“顾成风你这个贱货,弟弟都已经醒了,怎么还不过来关心他一下。”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给你一分钟时间滚过来跪下道歉,否则我要你好看!”

我很想告诉他,我已经死了,他的要求我根本做不到。

妈妈坐不住,要去病房将我拽来。

只是这时弟弟突然呻吟一声。

“爸妈,我的伤口好疼……”他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凑在顾成越身边嘘寒问暖。

为了让顾成越得到最好的照顾,两人停下所有工作。

除了每天发几条消息辱骂我,连病房都不肯踏出半步。

半个月后,他们一起回了家。

正开门时,保安走了过来。

“你们是顾成风的家人吧,有个叫江月的女孩说想进小区看看他,不知道你们是否同意?”

她一边问,一边拿出一张女孩的自拍。

妈妈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自己不回家,反而派个女的过来,是找晦气还是装可怜!”

“怪不得他之前死活不肯给成越捐肾,估计是为了和这个女的干什么龌龊事!”

爸爸听到后,更是怒不可遏。

“这两人不会要搞什么未婚先孕和成越争夺财产吧,我现在就去病房打死他!”

就在这时,妈妈的手机响起。

她不耐烦地喂了一声,却听对面说道:“是顾成风的母亲吗,你好,我是医院太平间的管理人员,顾成风的遗体放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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