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意浓骆聿珩的女频言情小说《江意浓骆聿珩赠我以荆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啊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骆聿珩,你为什么要救她?!”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江意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道帘子隔开了外面的争吵。“我们不该是一条线上的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林晚棠的声音带着哭腔,“骆聿珩,你什么意思?”“我……”骆聿珩的声音罕见地迟疑了。“骆哥!”另一个男声急切地催促,“你快解释啊,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顾性命跑下去救江意浓?”“毕竟是一条人命。”骆聿珩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要是出事了怎么办?”“邮轮上那么多救生员,就非得你跳海?”林晚棠的声音逐渐崩溃,“骆聿珩,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她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骆聿珩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江意浓的手指揪紧了被单。“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最后一次的整蛊我来定!”林...
《江意浓骆聿珩赠我以荆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骆聿珩,你为什么要救她?!”
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
江意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道帘子隔开了外面的争吵。
“我们不该是一条线上的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林晚棠的声音带着哭腔,“骆聿珩,你什么意思?”
“我……” 骆聿珩的声音罕见地迟疑了。
“骆哥!” 另一个男声急切地催促,“你快解释啊,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顾性命跑下去救江意浓?”
“毕竟是一条人命。” 骆聿珩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邮轮上那么多救生员,就非得你跳海?” 林晚棠的声音逐渐崩溃,“骆聿珩,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她了!”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骆聿珩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江意浓的手指揪紧了被单。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最后一次的整蛊我来定!” 林晚棠咬牙切齿,“明天不管我做什么,你必须配合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耳边也彻底恢复了安静。
江意浓身子微微发颤,缓缓闭上眼睛。
她没想到骆聿珩会跳下海来救她,
所以上次她送的礼物,和帮他挡的吊灯,还是有用的,是么……
只是,还是敌不过他的林晚棠。
床侧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江意浓艰难地伸手,接通了电话。
“江小姐,恭喜您。” 听筒里的女声温柔而激动,“通过DNA 比对结果确认,发现您就是沈家遗失的大小姐,您父母已经来接您了,最迟明天就到。”
江意浓的眼泪瞬间砸在手机屏幕上。
她真的是那对夫妇的女儿。
她终于,有家了!
想到马上就有人来接她,江意浓只在医院住了一天,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院。
骆聿珩本想让她多住几天,但看到她莫名的坚持,便也没有反对了。
回去后,骆聿珩给她倒了杯水,刚要给她放洗澡水,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
片刻后,他才朝着江意浓走来。
“阿浓,抱歉,我临时有兼职,今天陪不了你了……”
江意浓今天本就打算离开,还想着该怎么支开他,听到这话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你注意安全。”
门关上的瞬间,江意浓立刻走向衣柜开始收拾。
她拖出行李箱,动作利落地将证件和必需品塞进去。
可就在她弯腰去够床底的相册时,一阵眩晕突然袭来。
“怎么回事……”
膝盖一软,她重重跪倒在地,视线开始模糊,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脑海中闪过那杯水,骆聿珩看着她喝完才离开的水。
他居然,给她下了药?!
她挣扎着向门口爬去,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几道白痕。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 “咔哒” 一声轻响。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闯了进来,手里的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锁定江意浓,没有丝毫犹豫就冲了过来。
“救……命……”
药效让江意浓的声音细若蚊蝇。她徒劳地向后挪动,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刺入自己的腹部。
剧痛让她的意识短暂清醒。温热的血液涌出,浸透了白色 T 恤。
男人拔出刀,又一次捅向她。
江意浓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是不是骆聿珩让你来的……是不是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粗暴地甩开她,转身拿起桌上的蜡烛,丢在了窗帘旁。
火苗 “轰” 地窜起,瞬间吞噬了整面窗帘。浓烟滚滚中,男人再次举起刀——
“砰!”
门被踹开的巨响,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一个飞踢将歹徒踹翻在地。
“大小姐!”
江意浓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对方胸前的家徽——
那是沈家的标志。
……
夜宴会所。
骆聿珩盯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眉头越皱越紧。
“骆哥,发什么呆呢?” 有兄弟凑过来碰了碰他的杯子,“过来庆祝咱们第 100 次整蛊计划完美成功啊!”
骆聿珩猛地放下酒杯:“什么 100 次,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跟我说!”
包厢突然安静下来。
林晚棠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聿珩,不是说好了吗?最后一次报复由我来安排。”
“你安排了什么?” 骆聿珩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
“还能有什么,就往你们的水里下了药,让她浑身无力,然后……让人去捅她一刀而已。” 林晚棠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想逃又逃不了,那痛苦又绝望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玻璃杯在墙上砸得粉碎,骆聿珩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骆聿珩!” 林晚棠尖声叫道,“你凶什么?不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吗,第 100 次整蛊,我来安排,无论我做什么,你都随我!”
骆聿珩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就往门口冲。
“拦住他!” 林晚棠气急败坏地喊道。
几个人扑上来拽住骆聿珩,拉扯间,酒吧的电视突然开始插播紧急新闻。
“紧急插播!今日下午三点二十分,木兰安置小区发生一起恶性入室抢劫案,一名年轻女性在遭遇袭击后,又因歹徒纵火,不幸身亡……”
画面切换到燃烧的居民楼,
正是骆聿珩和江意浓的住处!
针头扎进血管时,江意浓咬住了苍白的下唇。
“小姑娘,一次卖 1500cc 的血太多了。” 护士皱着眉头说道,“你很缺钱吗?”
江意浓勉强笑了笑,“是,我男朋友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送份他喜欢的生日礼物。”
整整七袋血抽完,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脑海中却不由浮现骆聿珩修长的手指划过橱窗的模样。
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件东西露出渴望的眼神。
“V 家的新款机械表,很适合你。” 她记得自己当时这样说。
骆聿珩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我们哪买得起。”
可现在,这个 “买不起” 的礼物正安静地躺在她的包里。
六月的阳光刺得她眼前发黑,她买了手表后来不及休息,便迫不及待地赶去夜宴会所,想要把这份礼物送给骆聿珩。
骆聿珩在夜宴兼职做调酒师,这是他们相识的地方,两个穷困潦倒的年轻人,在灯红酒绿中互相取暖。
会所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江意浓的脚步轻得像猫,她本想给骆聿珩一个惊喜,却在经过 VIP 包厢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并伴随着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骆哥,江意浓这个蠢女人真他妈爱你啊,你随口说了一句想要 V 家的手表,结果她白天打三份工,晚上去捡瓶子,刚有人跟我说,剩下的钱她居然跑去卖血也要凑齐。救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痴情的女人啊,可怜得我都差点想告诉她,你和她恋爱的这几年,只是个整蛊游戏了!”
江意浓浑身僵硬,下意识朝着门缝处望去,只是一眼,她便浑身一震。
那个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男人,不是骆聿珩又是谁?
可此刻的他,却没有在调酒,也没有穿着九块九包邮的 T 恤,而是一身的顶奢,手里拿着一杯几十万一瓶的酒,就连袖口处不经意露出的腕表都是百达翡丽。
灯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让人感觉疏离而又遥远。
骆聿珩怎么会这身打扮坐在包厢?他们刚刚说的整蛊游戏,又是什么意思?
好在包厢里似乎也有人不了解实情,多问了一句。
“什么整蛊游戏?”
立马就有人接了话。
“你还不知道?这事在我们圈子里都传遍了,骆哥捧在心尖疼的那个青梅女朋友,林家大小姐你认识吧,我们骆哥多疼她啊,从小到大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某天跑回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骆哥哄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是校花评选大赛上,她居然输给了一个叫江意浓的穷酸女,骆哥左哄右哄都哄不好,最后林大小姐发话了,让骆哥去接近江意浓,整蛊她一百次,必须整得她痛不欲生。”
“于是骆哥装穷接近她,和那穷酸女谈了整整三年的恋爱,想尽了法子整她!”
“第一次是把江意浓攒了三个月的房租钱丢给野狗,害得她以为是自己弄丢了钱,哭着在垃圾场找了三天三夜,崩溃至极。”
“第二次是骗她说自己欠了高利贷,她急得要命,不惜去夜总会陪酒还债,差点被人强暴,那天骆少躲在暗处拍视频发给林大小姐看,林大小姐开心得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第三次最绝,骆少装病,骗她命不久矣,必须做肾脏移植,她这个傻子,竟活生生捐了自己的肾!”
……
“让我数数,这次是 97 次,再整 3 次,我们骆哥就能摆脱这个穷酸女,京圈太子爷终于能重归豪门,回到林大小姐身边,让我们提前举杯恭喜骆哥!”
一阵起哄声中,骆聿珩嘴角噙着笑,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酒杯碰撞的瞬间,门外江意浓身子摇晃,几欲昏倒!
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盖过了现实中的所有声响。
整蛊?
整整三年的恋爱,不是两情相悦,不是互相救赎,居然……只是一场整蛊?
骆聿珩从来就不喜欢她,他也不是什么穷人,而是京圈太子爷,
装穷接近她,只为整她 100 次,哄他流泪的女朋友欢心?!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却又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从小到大,她就是孤儿。
无父无母,受尽欺凌。
直到那个雨天,几个混混抢走了她在夜宴兼职赚来的学费,是骆聿珩出现救了她。
清俊的少年动作优雅却凌厉,三两下就把混混们打倒在地。
混混们连滚带爬逃走后,少年弯腰捡起散落的钞票,递到她面前时,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你的钱。”
她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之间失了神,好久才回过神来接过钱,结结巴巴地道谢。
少年却不在意,反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下雨天,别感冒了。”
那件外套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是江意浓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后来,一整晚她都想着他,彻夜难眠。
她没想到他们后来还会遇见,在她的每一个兼职地点。
骆聿珩告诉她,他也是孤儿,靠打零工勉强维生,江意浓心疼极了,总是把自己的便当分他一半。
“我不饿。” 每次他都这么说,却在她坚持下无奈地笑着接过,然后趁她不注意时,把肉全部夹回她碗里。
一个雪夜,江意浓打工回来,发现骆聿珩站在她租住的破旧公寓楼下,肩头落满了雪。
“你怎么来了?” 她小跑过去,心疼地拍掉他身上的雪花。
骆聿珩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你说想吃。”
江意浓愣住了,她确实前天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他记在心上,从打工的地方到这里要转两趟公交,而他连公交钱都舍不得花,硬是走了五公里。
红薯的香甜温暖了整个寒冬。
那天晚上,骆聿珩第一次吻了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阿浓。”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江意浓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好。” 她轻声回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自此,他们谈起了恋爱。
整整三年,他们挤在不足十平米的廉租房。
骆聿珩没有很多的钱,却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
夏天,屋里只有一台老式电扇,骆聿珩总是把风扇对着她吹,自己热得满头大汗也不肯挪方向。
冬天,江意浓的脚总是冰凉,骆聿珩就会掀起自己的毛衣,把她的脚丫贴在自己温热的腹部。
只要和他在一起,水果是不用剥的,下雨是有人接的,难过时总是有肩膀靠的。
她好爱骆聿珩,好爱她的男朋友。
可原来,假的。
她爱的骆聿珩是假的,这三年的相依为命是假的,也全是假的!
所以爱意都是砒霜裹着的蜜糖,她自以为将她捧在手心的人,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心里计算着还差几次羞辱才能完成他的 “游戏”!
里面庆功声不断,江意浓却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进血管,连呼吸都成了酷刑!
她想要尖叫,想要撕碎一切,可最终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任由痛苦一寸寸侵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江意浓小姐吗?” 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女声,“我是国际寻亲机构的工作人员,关于前几天跟您说过的亲子鉴定,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意浓浑身微僵。
几天前她确实接到过这样一个电话,说一对定居国外的豪门夫妇很可能是她的亲生父母,想和她做亲子鉴定。
可她当时回去查了一下,发现那对夫妇有钱得可怕,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怕自己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女儿,便会被迫和骆聿珩分开。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啊。
可这一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想好了,我现在就去做!”
江意浓是淋雨回到家的。
她浑身湿了个透彻,才刚拿钥匙打开房门,就差点晕过去。
“汪!”
毛茸茸的热源扑到她脚边,温暖湿润的舌头舔着她冰凉的手指。
江意浓低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
“平安……” 她蹲下身,把脸埋进金毛犬厚实的皮毛里,“我只有你了……”
眼泪无声地涌出,混着雨水浸湿了狗狗的毛发。
平安焦急地围着她打转,用脑袋拱她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江意浓想摸摸它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我没事……” 她试图站起来,眼前却一阵发黑。
当江意浓彻底昏过去时,她最后的意识是平安狂乱的吠叫声,和它用爪子扒拉手机的声响。
……
“39.8 度,急性肺炎。”
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江意浓迷迷糊糊听见医生说话。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患者家属呢?”
“没人来……” 护士叹气回答,“是这条狗拖着她出去求救,她才被送到我们医院的。”
再次醒来时,江意浓看到的一片白色。
护士正在给她换输液瓶,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看你的狗要急死了,它一直在外面守着你,急得直叫,怎么都不肯走,它可真通人性。”
江意浓虚弱地笑了笑。
平安是她十五岁那年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陪伴她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它比任何人都在乎她的安危。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和女人的尖叫声。
“脏东西,滚开!”
江意浓猛地坐起,输液架被她带得晃荡作响。
她跌跌撞撞冲出门,就看到林晚棠正抬脚要踢向平安。
她刚要呵斥,下一秒林晚棠就被一个男人拉入怀中。
“棠棠。” 骆聿珩将她抱在怀中哄,“乖,你生理期不能动气,我让人来处理。”
身侧有个兄弟开了口:“这狗有点眼熟啊……不会是江意浓的吧?她会不会在附近?”
骆聿珩的目光扫过走廊,江意浓连忙下意识躲到拐角后。
等她再探头时,那几人已经离开了。
平安蜷缩在墙角,看见江意浓时尾巴轻轻摇了摇。
江意浓跪在地上检查它有没有受伤,直到看到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眼泪砸在它金色的毛发上。
“平安不怕……妈妈在……”
回到病房后,平安一直趴在她脚边。江意浓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再次昏沉睡去。
再醒来时,病床边空空如也。
“平安?”
她掀开被子,床底、卫生间、走廊……哪里都没有金毛犬的影子。
江意浓赤着脚跑出医院,雨水打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她找遍了附近的每条小巷,喊得嗓子嘶哑,最后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跌坐在地。
“阿浓?”
黑色雨伞在头顶撑开,骆聿珩蹲下身,眉头紧锁:“你怎么在这儿……”
“平安不见了。” 江意浓机械地重复,“它不见了……”
骆聿珩神色一变,连忙脱下外套裹住她:“我陪你找。”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曾经让江意浓无比安心,可如今只让她害怕。
甩开他的手,江意浓继续向前走。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双腿一软,再次陷入黑暗。
浓郁的香气唤醒了江意浓的意识。
她睁开眼,看见骆聿珩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你醒了?” 他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你别着急,平安已经找到了,等会我带你去见它,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
汤很鲜,江意浓却尝不出味道。
她机械地吞咽着,只想快点恢复体力继续找平安。
兴许是知道她的迫切,骆聿珩喂完一整碗汤后立马起身,“我现在就让人把狗带过来。”
说完,他快步离开。
他离开时手机忘在了床头,江意浓正要拿起追过去,却看见屏幕亮起,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骆哥,狗肉汤她喝了吗?那狗还挺肥的,炖了三小时才烂。」
此后几天江意浓一直在医院养伤,骆聿珩难得地照顾了她两天。
可第三天,他便又借口说要去做兼职离开了。
她知道,他定然是又去找林晚棠了。
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一个人出了院,然后辞去了所有的兼职。
最后,只剩下一个邮轮的兼职。
主管之前对她多加照顾,在她辞职后提出今晚有个大宴会,缺人手,希望她再做一天,为了还人情,她便答应了。
邮轮甲板上,香槟塔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江意浓端着托盘穿梭在宾客间,耳边不断传来惊叹声。
“骆少真是大手笔,听说那套红宝石项链拍了两千万!”
“何止啊,今晚还要放一整夜烟花,就为了给林小姐庆生……”
江意浓的手微微发抖,托盘上的酒杯轻轻碰撞。
原来,今天的宴会,是骆聿珩为林晚棠准备的生日宴。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
骆聿珩挽着林晚棠出现在楼梯口,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俊美的轮廓在灯光下宛如雕塑,林晚棠颈间那串红宝石项链熠熠生辉,衬得她肌肤如雪。
“感谢各位来参加棠棠的生日宴。” 骆聿珩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今天我要送她第二件礼物。”
他打了个响指,甲板上的幕布应声而落。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斯坦威的定制款!” 有宾客惊呼。
林晚棠捂着嘴红了眼眶。
骆聿珩牵着她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过,流泻出一段温柔的旋律。
“棠棠,这是我十六岁写给你的歌。” 他在林晚棠耳边低语,声音却通过麦克风清晰传出,“叫《慕棠》。”
江意浓站在角落,看着骆聿珩为林晚棠弹奏,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看着他们在众人的起哄中越靠越近,而后吻在一起。
她转身想走,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她摔倒在地。
天空骤然变色,狂风卷着巨浪朝邮轮扑来。
“暴风雨要来了!所有人立即回舱!” 船长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
几乎是瞬间,平静的海面掀起巨浪。
邮轮剧烈摇晃,香槟塔轰然倒塌,尖叫声此起彼伏。
江意浓踉跄着抓住栏杆,却被一个逃命的男人狠狠撞开。
江意浓重重摔在甲板上,眼看着一道三层楼高的巨浪朝自己扑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呼救,可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
“救命!” 她抓住栏杆,朝最近的人伸出手。
却始终没人回头。
在混乱的人群中,她看到骆聿珩似乎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下一秒,林晚棠便拽着他的胳膊冲进了船舱。
下一秒,江意浓便被风浪卷到了海面。
海水吞没了江意浓的视线,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她拼命挣扎却越沉越深。
意识渐渐模糊,江意浓身体沉入黑暗的深渊,她看着头顶的光亮越来越远。
就这样结束吧,她想。
正在她要彻底放弃时,却看见一道身影破开水面,疯了一般朝自己游来!
……
江意浓浑身一颤,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出来扔在地上践踏。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在骆聿珩眼里,她的爱如此廉价,廉价到连触碰都让他恶心。
林晚棠笑了,撒娇一般抚上骆聿珩的脸:“好啦,我知道,我都知道,还有最后三次就整蛊完了,你加快一下进度,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了。”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骆聿珩唇上轻啄一下。
“别闹了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帮我出气的吗?”
骆聿珩的眼神暗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扣住林晚棠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棠棠……棠棠……”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
江意浓后退几步,转身逃离。
她的视线模糊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在她为他们未来奋斗时,他却每天都在想着离开她,觉得她恶心。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她的心脏。
她在洗手间里疯狂地用冷水拍打着脸,看着镜中面色惨白的自己,她突然想笑,笑自己竟然以为被爱过,笑自己竟然还幻想过未来。而后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出来时,电影还没结束。
骆聿珩也出来了,似乎正在急切地找她,直到看到她后才骤然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抱住她,“乖乖,你去哪了,急死我了知道吗?”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方才那个说她恶心,而后满眼爱意地吻着别的女人的骆聿珩吗?
她认不出,真的认不出了。
她心脏实在疼得受不了,怕泄露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推开他,“我临时有兼职,要先走了。”
骆聿珩有些诧异:“这么突然?我送你。”
“不用了,你继续看电影吧。” 江意浓挤出一个微笑,“别浪费票钱。”
她快步离开,没有回头。
下午的兼职在夜宴。
江意浓机械地换上制服,端着托盘穿梭在卡座间。
“32 号桌要一打啤酒。” 领班把托盘塞给她,“小心点,那桌客人看起来不太好惹。”
江意浓点点头,端着沉重的托盘走向角落的那桌男人。
他们穿着昂贵却不得体的衣服,金链子在领口若隐若现。
当她弯腰放酒瓶时,一只手突然摸上了她的大腿。
“小妹妹,陪我们喝一杯?” 一个满嘴酒气的男人凑近她。
江意浓后退一步:“抱歉,我不是……”
“装什么清高!” 另一个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朝包厢拖,“都出来卖了,还立牌坊?”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江意浓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拉得一个踉跄。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压在沙发上,酒气和烟味熏得她作呕。
“放开我!我不是小姐……”
她的衬衫被撕开一道口子,凉意瞬间爬上脊背。哄笑声中,更多的手伸向她。
江意浓拼命挣扎,指甲划过某个人的脸,换来一记耳光。
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求生本能让她不能晕过去。
衣服全都被扯烂,就连内衣内裤也不能幸免。
就在那群人要解了皮带长驱直入时,江意浓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酒瓶砸在对方头上,而后猛地踹向其他人的下半身,疯了一样抓住抱着被撕烂的衣服冲向员工通道。
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更衣室,更衣室的镜子映出她狼狈的模样,头发凌乱,嘴角渗血,脖子上布满掐痕。
江意浓颤抖着换上备用衣服,突然听到隔壁包厢传来熟悉的笑声。
“可惜让她跑了,不过这些裸照拍得不错。”
江意浓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见几个公子哥围在监控前哄堂大笑。
屏幕上赫然是她刚才被撕扯衣服的画面,从多个角度拍摄,高清特写。
“骆哥,兄弟们这法子出得妙吧,第 98 次整蛊,让她被人强一次!”
“只可惜她反抗太激烈了,没强成功,但好在有这些裸照,你发给林大小姐,她看了肯定高兴!”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发现骆聿珩居然也在。
他坐在高位,点了根烟,烟雾氤氲将他大半面孔笼罩起来,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还剩两次,尽快完成,我想快些回到棠棠身边。”
那群公子哥连忙哄笑着说包在他们身上,包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字一句,听得江意浓浑身发颤,浑身血液逆流。
原来这一次的强暴,竟然又是骆聿珩的整蛊!
江意浓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曾以为最痛的是发现真相那一刻,现在才明白,痛是层层递进的,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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