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冉王润莲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魏冉王润莲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条沙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数道目光集中到魏冉身上。几位官家小姐娇声细语议论着。“你们说,魏世子会不会作诗?”“那当然,魏世子长得如此俊美,瞧着又文文弱弱,一看就是满腹经纶的才子。”“那可不一定,魏世子出身凉州,北凉民风彪悍,尚武轻文,长相俊美可不一定会作诗。”“对对对,长相俊美还会作诗,那还让不让京城那些自负才华的世家子们活了?”“就算魏世子不会作诗,我也愿意嫁给他,嘻嘻......。”“王小姐,你才喝了一杯就醉了?”“......”太后笑吟吟望着魏冉。陈雯儿也回过头来,嘻嘻笑道:“魏世子,到你作诗了。”魏冉屁股都没抬,淡然一笑道:“公主殿下,我不会作诗,甘愿自罚一壶。”他说着就要对着酒壶一口干。太后、皇后略显愕然。三公主陈雯儿眼眸流露出几分失落,随后自嘲...
《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魏冉王润莲全文》精彩片段
无数道目光集中到魏冉身上。
几位官家小姐娇声细语议论着。
“你们说,魏世子会不会作诗?”
“那当然,魏世子长得如此俊美,瞧着又文文弱弱,一看就是满腹经纶的才子。”
“那可不一定,魏世子出身凉州,北凉民风彪悍,尚武轻文,长相俊美可不一定会作诗。”
“对对对,长相俊美还会作诗,那还让不让京城那些自负才华的世家子们活了?”
“就算魏世子不会作诗,我也愿意嫁给他,嘻嘻......。”
“王小姐,你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
太后笑吟吟望着魏冉。
陈雯儿也回过头来,嘻嘻笑道:“魏世子,到你作诗了。”
魏冉屁股都没抬,淡然一笑道:“公主殿下,我不会作诗,甘愿自罚一壶。”
他说着就要对着酒壶一口干。
太后、皇后略显愕然。
三公主陈雯儿眼眸流露出几分失落,随后自嘲一笑,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这下彻底死了。
这魏世子,果然是个不会作诗,白长了一副好看皮囊。
但是。
独孤能文的一句话,直接让魏冉将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只见独孤能文站起来,一脸正气瓮声瓮气道:“启禀太后、皇后、三公主、方才那首诗不是我作的,是,是魏世子所作。”
噗!
魏冉一口酒喷了出来,丹凤双眸盯着独孤能文。
这混蛋,刚帮了你,转头就把老子出卖了?
憨货就是憨货,朽木不可雕。
魏冉无语至极。
独孤能文却一脸感激道:“魏世子,我知道你写这首诗是为了帮我解围,这份恩情,我独孤能文记下了。”
“可是你把自己提前想好的诗给了我,自己却要被罚酒,这不公平。”
“祖父在我幼年时便敦敦教导;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虽无文气,但也要一身正气。”
“所以,这首诗的荣耀是你的,我不能抢,否则我就是不仁不义之徒。”
魏冉嘴角微抽;天底下怎么还有如此耿直的人?
这是罚酒不罚酒的问题?
虽然出风头对现在的魏冉来说是好事,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风头太盛反而不好。
毕竟闵王世子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朝中无数双眼睛盯着。
先不说魏无忌的那些仇家,皇帝也不可能容忍闵王有个妖孽般的儿子。
将来这个妖孽世子承袭王位,那就真成了裂土封疆了。
陈雯儿此刻杏目圆睁。
原来......独孤能文那首诗,是他所作?
可他为何把诗给了独孤能文,自己却要罚酒一壶?
这让陈雯儿对此产生了浓烈好奇心。
独孤能文从袖口里拿出丝帕,撑开给众人过目上面的内容。
太后身边的一位侍女走上前去,将丝帕取走交给了她。
太后看着上面的红色字迹频频点头,又随手交给了侍女。
不过不等侍女将丝帕送回来,就被陈雯儿给截胡。
陈雯儿借着观摩的名义,将丝帕瞧瞧的揣进袖口。
就连看向魏冉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不光是她,其余不少官家小姐们的眼神也都流露出爱慕、崇拜之色。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真是好诗,魏世子真是好文采。”
“魏世子不光文采好,还颇有善心,见独孤能文下不来台,暗中出手解围,真是心善。”
“不光心善,还有胸襟,为了帮独孤能文,自己甘愿罚酒,天呐......。”
听着周围官家小姐的议论,魏冉一阵汗颜。
他高风亮节、舍己为人的形象,一下就被塑造了出来。
太后板着脸道:“独孤能文、魏世子,你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本宫?”
“哼,不光骗了母后,连本宫都骗。”
皇后也板着脸,看上去很生气。
太后轻拍桌案:“独孤能文,念你心性秉直,为人刚正,本宫不予你处罚。”
“但下不为例,坐下吧。”
独孤能文擦了擦汗坐了下去。
太后再言:“魏世子,你诓骗本宫罪不可恕,念你是初犯,本宫不为难你。”
“酒令继续,你以此赋诗一首,此事就此作罢。”
“对,必须赋诗一首。”
皇后抿唇一笑,眼神狡黠与太后对视一眼。
两人一唱一和。
魏冉岂会看不出?
“那可不行。”
陈雯儿娇哼道:“皇祖母,他欺骗的可不是一两人,他欺骗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作一首诗怎能行?”
“至少也得两......不,三首诗才行。”
魏冉拍着桌子道:“三公主,你当这诗是口水吗?这是说有就有的?”
陈雯儿狡黠一笑:“那就两首。”
魏冉睨了对方一眼道:“就一首,爱要不要。”
陈雯儿呆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敢对她用如此恶劣的语气讲话,顿时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小脸涨红。
太后见此一幕,赶紧打圆场:“一首就一首,大家都等着你呢,快开始吧。”
魏冉这才不情不愿的喝了杯酒。
沉吟片刻后,他才朗声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本是两首诗,如今被魏冉这位剽客缝合成了一首诗,拼凑在一起竟能完美融合。
言罢,他开始自斟自饮,看似真有几分落寞。
刚才,他真的想起了远在地球的父母亲人,这也是他此时情感的真实写照。
此诗一出,宴厅再次陷入寂静。
就连太后望着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
皇后叹息一声,联想到魏世子孤身一人远赴京城,离家千里,举目无亲,每每深夜思念父母亲人,顿时就莫名心酸。
这本不该是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承受的命运。
陈雯儿更感性,目中含泪,有些后悔了刚才的咄咄相逼。
一些心善的官家千金,也有许多感同身受,有几个更是潸然泪下。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之中。
陈雯儿喃喃自语。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究竟是怎样的落魄境遇,才能作出如此落寞萧索的诗?
太后慈目望着陈雯儿,笑着开口道。
“雯儿,你是这次宫宴的主宾,行酒令当由你来发起。”
“不如就以传物为引,你来叫停,物落谁手谁来赋诗,如何?”
陈雯儿冰雪聪明,有些话不需要点透。
只见她杏目转动,抿嘴笑着点头道:
“好,为显公平,我背对大家,轮到魏世子时,皇祖母与母后记得提醒我。”
太后和皇后微微点头。
陈雯儿也不矫情,落落大方的起身提议道:
“诸位今日能来参加本宫笄礼,本宫甚是欢喜。”
“只是喜宴没有节目助兴,实属无趣,不如我们以诗行酒,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拍手叫好。
“妙哉。”
“如此甚好。”
此次入宫本就为了热闹,有了节目助兴,他们也都乐的参与。
陈雯儿接着道:“此次以诗行酒,以传物为引。”
“物落谁手谁就以本宫十步为限赋诗一首。”
“诗成免酒,无诗罚饮。”
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兴致。
陈雯儿拿起银制酒壶道:“就以酒壶为传物,若传物期间酒水洒出,则罚饮三杯。”
“若得彩头者十步以内不能成诗,则罚饮一壶。”
不少人面露迟疑和退缩,毕竟那一壶酒少说也有半斤。
一口喝完,酒量小的还不得被抬出去?
陈雯儿看出大家的疑虑,便调皮一笑道:“酒宴之上如此多人,本宫又是背对诸位,能连续得彩头的几率百不存一,诸位无须担心。”
听三公主此言,大家想想也觉得可行,于是纷纷点头附和。
陈雯儿见状嫣然一笑,吩咐内侍从第一人开始传送酒壶,她则是背过身去。
可随着酒壶传递,她却迟迟没有喊停。
魏冉看着即将传到自己手中的酒壶,不由眉头轻蹙,心中思忖着;该不会是冲我来的?
酒壶很快就传到他前面一人手中。
此人皮肤黢黑,相貌粗狂,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往那一坐,根本没脖子......。
“停。”
就当他要将酒壶传递到魏冉手中时,陈雯儿忽然开口叫停。
黑壮青年的手僵在了半空。
陈雯儿转过身来,同样表情微微一僵,旋即面露微笑。
“独孤能文,没想到第一个中彩的人竟然是你,接下来,该你作诗了。”
她说完看了眼皇后。
石令薇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咳,踢早了。”
她把莲足从陈雯儿脚边收回。
陈雯儿无奈只能莲步上前,她走的极为缓慢,边走边提醒。
“独孤能文,你要在我十步以内赋诗一首,否则就要罚酒一壶。”
“不过你也可以放弃作诗......。”
独孤能文虽然体壮似熊,但行动却很迅捷,听闻此言,蹭的一下起身,瓮声瓮气道:
“我独孤家一门双将,祖父与父亲都以家中能出一个文人为荣。”
“既然今日我能中彩,断然不能让祖父与父亲失望,还请公主走慢些,我定能赋诗一首。”
他言罢,就看着酒壶开始苦思冥想。
可是想了半天,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太后笑着摆手。
“独孤能文,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武将,你七岁才能开口讲话,九岁才识字,吟诗作赋实在难为你了。”
“反正你酒量大,罚酒一壶酒算了。”
独孤能文一听这话就不干了。
“不行,今日若不赋诗一首,我独孤能文愧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他的愤然发言,引起哄堂大笑。
复姓独孤?
魏冉细细一想,便从记忆中搜寻出有关独孤家的记述。
独孤家兴起于独孤熊,先帝身为皇子之时,独孤熊便跟随他四处征战,永城一役,穷途末路之际,身中七刀十三箭,硬是把先帝从尸山血海中背了出来。
后来又因为从龙之功,被封为世袭罔替的国公,其子独孤信也是一员猛将。
但因为先帝暮年弃戎从文后,一股文风吹遍大骊。
独孤熊深深地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所以就给孙子取名;独孤能文。
看他那块头,是实打实肩膀上能跑马的武将苗子。
若非提前知道这是个人,他脱了衣服,别人会以为这是一个黑熊罴。
瞧着他憨厚模样,魏冉忍不住失笑;长成这样,不去偷袈裟可惜了。
众人也都哄然大笑。
“独孤能文,做不出诗就赶紧坐下,别耽误大家时间。”
“就是,熊罴一样杵在那里半炷香了,我都替你着急。”
“你们独孤家都是军中粗人,作诗这种事还是交给文人吧。”
“就是,你们守住大骊江山就行了,赶紧坐下,别丢人现眼了。”
几道不合时宜的讨厌声音,让独孤能文的脸更黑了。
其实也不是黑,主要是脸红看不出来。
魏冉心中思忖;如果能把独孤家拉入己方阵营,兴许对以后彻底摆脱冒牌身份有所帮助。
想到此处,他将宫廷御贡的樱桃挤出汁水,用筷子沾染红色汁水在洁白丝帕上开始书写。
写了四句诗后,随手丢到独孤能文脚边。
独孤能文低头一看上面内容,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他侧目看向魏冉,满眼都是感激之色。
魏冉冲他轻轻点头。
陈雯儿催促道:“独孤能文,本宫已走八步,你若还作不出诗来......。”
未等她说完,独孤能文的浑厚嗓音响彻宴厅。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语气抑扬顿挫。
声情并茂。
此诗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独孤能文。
这首凉州词,是魏冉目前能想到最附和独孤家这种武将世家的诗。
就连太后和皇后都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独孤能文嘿嘿一笑:“嘿嘿,公主殿下,俺作完了。”
太后频频点头赞道:“妙啊,独孤能文,你家一门双武将,一个文人都没有,你却能做出如此能口口相传的诗,当真是让本宫开了眼界。”
皇后也点头附和:“当真是好诗,既有美酒,又有沙场,把武将的洒脱不羁、视死如归展现的淋漓尽致。”
“独孤能文,此诗一出,恐怕无人敢再言你们独孤家的人胸无点墨。”
陈雯儿也不吝夸赞:“很好,独孤能文,你今日令本宫刮目相看。”
“看来独孤老将军把你送到国子监读书是正确的。”
“你今日所作这首诗,定能风靡长安城。”
独孤能文挠头憨笑,看向魏冉的目光更加感激。
落座后的他,就连腰背都挺的笔直,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就是被文人瞩目的感觉吗?
“独孤能文,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一位公子哥有些激动的道:“我要把这首诗抄录下来,还请独孤兄赐名。”
独孤能文一下子愣住。
因为他也根本不知道诗名是个啥。
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魏冉。
魏冉别过头去;此时开口,岂不露馅?
独孤能文见状,支支吾吾道:“那个,太,太仓促了,还没,没想好名字。”
陈雯儿抿嘴一笑。
“既然没想好,那你就好好想,反正酒宴结束尚早,事不宜迟,我们开始下一轮。”
独孤能文这才松了口气。
趁此间隙,魏冉也将诗名偷偷告知了对方。
陈雯儿回到台上,转过身去说了一句‘开始’
似乎是算好了时间,魏冉刚一从独孤能文手中接过酒壶,就听到一声‘停’
魏冉微微眯眼;妈的,果然是冲我来的。
龙德坊,太尉府。
府门前。
“本少爷伤的重不重?”
“重,太重了,任谁见了少爷这伤,不都得说声药石无医?”
“那本少爷这模样惨不惨?”
“惨,太惨了。”
“少爷,就您现在这妆容,丢大街上都会被当成命不久矣的乞丐。”
“老爷看见您这模样,保准心疼。”
石令宽听着小厮的叙述,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瘸一拐迈入家门,直奔内府。
穿廊过栋后,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遍内府。
“爷爷啊,救命......救我啊。”
“爷爷,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你一定要救我......有人要杀我啊。”
内府见客厅。
门外寒气逼人,屋内温暖如春。
皆因府内设有地龙,点燃干柴,饶是凛冬时节,赤脚在房中行走亦不觉冷。
棋盘前,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正与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儒士手谈对弈。
听闻外面呼声,石坚眉宇间隐露怒意。
中年儒士也用好奇目光望着门外。
随着哭喊声靠近,一人浑身是血,跌跌撞撞扑进客厅内。
“爷爷,救我,有人要杀我。”
石令宽几乎是在往前爬。
石坚眼看孙子如此凄惨模样,当即面露惊容,手中白子落地,急忙起身上前搀扶:
“逆......你这是怎么了?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他言罢,就开始着手检查石令宽身上的伤痕真伪。
毕竟,假冒自己重伤这种事,他这位乖孙可没少干。
“嘶,哎哟哟,爷爷轻点,疼啊,疼死我了。”
石令宽捂着脸上裂开的伤口,眼泪横流。
中年男子起身,目光平静道:“太尉,令孙脸上这伤......瞧着不像假的。”
“废话,当然不是假......。”
石令宽看清说话之人相貌,急忙改口道:“见过岳父......见过苏祭酒。”
中年人姓苏,祭酒是职称,隶属国子监,是国子监最高执政官。
祭酒掌管全国教育部门,虽是三品官,但桃李满天下,于朝中威望甚高。
一声岳父,让苏文狼保持的微笑荡然无存,脸色都黑了些许。
石坚虎目一瞪:“臭小子,再敢胡言乱语,老子把你送去并州参军。”
石令宽一缩脖子,哭的更加卖力。
石坚见此场景,也难免有些心疼,心中怒意鼎盛,声音沉了几分。
“长安城内,老夫的眼皮底下,竟有人敢将你重伤至此,简直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说,你究竟被何人所伤?”
石令宽回想起皇宫水房内的遭遇,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变本加厉,讲述给了身居太尉的爷爷。
“爷爷,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那凉州来的蛮子非得把我活活打死。”
“到时候咱们石家可就绝后了,他这是要让我们石家断子绝孙啊。”
本来盛怒之下的石坚,听闻打他爱孙的人是闵王世子,当场表情一僵,彻底没了火气。
苏文狼皱眉道:“这魏无忌将爱子送来京城求学,此子半月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本以为是闵王有所交代让他收敛行事,却不想此子出手如此狠辣。”
石令宽道:“爷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你看那蛮子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不断他一条腿,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石坚闻言,顿时怒道:“你给老夫住口。”
石令宽被怒喝声吓了一跳。
石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臭小子,你平时惹是生非,一些小官小吏家的公子打也就打了。”
“可你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闵王世子?”
石令宽惊呆了。
因为这跟他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
他以为,无论如何,祖父见到自己伤的如此之重,肯定会替自己出头。
没想到反过来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这让无法接受现状的他有些气愤。
“爷爷,明明是我受了伤,你反倒还要教训我?”
“家里没有一个人心疼我,干脆就让那凉州来的蛮子打死我得了。”
石坚胡子一翘,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在其头顶怒声训斥。
“臭小子,你还敢跟老夫顶嘴?简直反了天了。”
“爷爷不公平,还不准我顶嘴?”
石坚面露无奈。
“傻孩子,你要知道,谁能耐大谁才有公平。”
“那魏世子的父亲是异姓王,手握三十万重兵,随时都有可能造反。”
“爷爷让你爹率领二十万铁骑镇守千山关,名义上是防着北胡,实际上是防着他爹。”
“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他?”
“你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爷爷虽然有能力替你去陛下那里讨要公道,但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被陛下和稀泥草草了事。”
“就算陛下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主持公道,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此子一旦在京城有个好歹,谁敢保证魏无忌会不会带兵南下讨要说法?”
石令宽对此嗤之以鼻,极为不满小声嘀咕;
“魏无忌这么厉害,还不是把儿子送来京城当人质?要我说他是外强中干。”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石坚沉声道:“令宽,你最好记住爷爷的话,今后莫要再去与魏世子交恶,记住了吗?”
“记住了。”
“嗯,爷爷和苏祭酒还有要事相谈,你去让府内的医师治伤吧,脸上留疤就不好了。”
石令宽垂头丧气离开客厅。
可他越想越气。
伤都没治,直接从账房拿了一沓银票,带着几名扈从出了门。
客厅内。
红泥小火炉热气升腾。
石坚含笑道:“令宽心智还未成熟,倒是让苏祭酒见笑了。”
苏文狼只是淡然一笑。
石家嫡孙是个惹是生非的纨绔草包,这在官场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但他有个身居太尉的爷爷,谁也不敢嚼舌根。
石坚笑眯眯道:“苏祭酒,老夫前不久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苏文狼闻言表情微微一僵,故作茫然摇头。
“太尉大人说的是......?”
石坚笑道:“苏祭酒这是贵人多忘事。”
“老夫先前提议,令千金蕙质兰心、冰雪聪颖,与吾孙令宽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不如促成一段姻缘,也算一桩美谈。”
苏文狼神色平静:“太尉大人提议甚妙,只是小女玉婵年纪尚小,还不到婚配年龄。”
石坚隐隐有几分不悦。
“苏祭酒,老夫记得令千金已经年方二八,至今未婚配。”
“按大骊律法,女子及笄便能婚配,玉婵十六,也不小了。”
苏文狼苦笑一声。
“太尉有所不知,我那女儿看似蕙质兰心,温婉贤淑,实则性情刚烈,说一不二。”
“她声称自己将来夫君必是名满天下的文豪,否则终身不嫁。”
“去年小女及笄之时,我曾与她商议婚配一事,结果她差点寻了短见......。”
“这简直......哎,太尉大人,要不,再等等?”
苏文狼满脸为难。
石坚面色冷了几分,却也无可奈何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晚些时日再谈此事。”
苏文狼起身见礼道:“太尉大人,时辰不早,下官该告退了。”
“嗯,苏祭酒慢走。”
苏文狼离开太尉府,回身看了眼高门红墙,面色逐渐阴沉。
“一个草包也想娶我女儿,老夫拼了这条命也不答应。”
“哼!”
他怒哼一声,愤然离去。
笄礼结束,宫乐奏起,宴饮开始。
魏冉坐在角落,眼角余光打量着王公贵子与官家小姐们,顺便想着心事。
杯酒入喉,微微辛辣,令他墨眉轻蹙。
御酒虽烈,却也只有二十几度,酒浆清澈,却入喉微酸滞涩。
由此可见,大骊制酒工艺并不成熟。
这一刻,魏冉便升起想要酿酒的心思。
无论是蒸馏还是自然发酵,对他而言都是小道。
毕竟他穿越之前,可是有着上千万粉丝的非遗博主。
曾经就专门录制了一期古法传承酿酒工艺的视频。
在地球,经过千年发展,酿酒工艺在宋元时期臻至巅峰,酒的度数普遍都在五十度以上。
他的非遗视频,便是讲述宋元时期的酿酒工艺。
这项技艺,他至今记忆犹新。
正当魏冉思绪万千时,眼前倩影一闪,香风扑面。
接着耳边就传来清甜脆嫩的好听萝莉音。
“魏世子在此孤身独饮,好生寂寞。”
“瞧那边徐公子几人谈天说地甚是开怀,何不前去凑凑热闹?”
魏冉抬眉看见陈雯儿站在小案前,正歪头打量着自己。
陈雯儿出落的亭亭玉立,宫裙系带将纤腰收拢至盈盈一握。
配上她宛如玉脂、吹弹可破的肌肤和花容月貌,当真是出水芙蓉,堪称人间绝色。
陈雯儿对上魏冉微微灼热的目光,眼波流转移开目光,粉白面颊升起一抹红晕。
魏冉起身拱手道:“见过三公主。”
手提银制酒壶的陈雯儿微微屈膝福礼,声音小了几分:“见过魏世子。”
“公主来此所为何事?”
魏冉问道。
陈雯儿抿起唇角,略显调皮的眨眨眼。
“魏世子不请本宫坐坐?”
魏冉淡淡一笑,抬手作请:“殿下请坐。”
陈雯儿纤柔身姿盈盈侧坐,待魏冉落座后,她才嫣然一笑,娇喉轻柔婉转:
“此番前来,是为国舅一事。”
“小舅舅自幼娇生惯养,难免跋扈一些,本宫想替我那小舅赔个不是。”
“他先前对世子多有得罪,还望世子大度,莫要放在心上。”
陈雯儿言罢,便自顾自倒了杯酒。
“本宫代国舅自罚一杯。”
言罢,她以袖遮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
似乎是有些急,陈雯儿被呛的咳嗽几声,连忙抬手轻拍高耸胸脯。
魏冉见状,很自然的抬手轻拍打陈雯儿肩背。
但拍了两下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收回了手。
只见陈雯儿美轮美奂的杏目圆睁,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魏冉,粉白脸颊渐渐霞飞双面,眸光略羞中带着几分嗔恼。
魏冉不动声色,抬手递去一方洁白丝帕。
怪不得人家生气,大骊是封建王朝,对男女有别肢体之亲极为看重。
魏冉此举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已经冒犯了女儿家。
他略微思考,便岔开话题。
“公主不必如此,本世子与石令宽素不相识,他不主动招惹我,我自然不会与他为难。”
陈雯儿没有去接丝帕。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魏世子,本宫告退。”
她略微点头,便款款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太后附身对皇后道:
“令微,你看雯儿,与魏世子多般配?”
皇后微微一愣,转而瞪大眼眸:“母后,您的意思是,是......?”
太后含笑点头:“魏世子气宇不凡,丰神俊朗,长安城很难找出比他俊美的男子。”
“雯儿已过及笄之年,到了嫁人的年纪,本宫觉得两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皇后思虑一番,便也跟着点头。
“母后,这是好事,若能让皇家与闵王缔结姻亲,对边境之患大有裨益。”
她又有些担忧道:“就是不知雯儿是否愿意。”
太后面露慈祥:“等雯儿过来便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若她同意,本宫就去找皇儿商量此事。”
“若能促成姻亲,朝局必然缓和不少。”
陈雯儿口中碎碎念叨着‘哼,北方蛮子’,挺翘臀儿重重落在软椅上。
皇后见状,奇怪询问:“雯儿何故动气?”
陈雯儿气鼓鼓道:“没事,就是感觉有被冒犯。”
太后闻言眉眼一弯,一脸慈祥笑容。
“雯儿,燕凉之地民风彪悍。”
“魏世子久居北方,其父又是军伍出身。”
“他自幼被熏陶,言行举止与中原之地略有差异也实属正常。”
陈雯儿略一思索,便轻轻点头:“嗯,皇祖母所言极是。”
皇后嫣然一笑,眼神狡黠:“雯儿,你猜,本宫与你皇祖母在聊什么?”
“聊什么?”
“在聊如何让你嫁给魏世子。”
陈雯儿眼睛越瞪越大,又羞又急,自乱阵脚。
“什,什么?让,让我嫁给,嫁给他?”
太后与皇后纷纷点头。
陈雯儿面色羞红,连连摆手。
“不不不,皇祖母,母后,我才不要嫁给魏世子。”
“我,我厌武喜文你们是知道的呀。”
“我早就有言在先,未来夫婿不求诗才冠绝天下,也必须是文采出众、出口成章的才子。”
“魏世子虽然相貌出众,但,但,但......。”
她但了半天,随后偷眼打量魏冉,一时间有些愣神。
先不说这魏世子是不是文采出众,单就这长相,就长到了陈雯儿的心巴上。
太后见陈雯儿急的脸都红了,便慈祥一笑。
“雯儿,瞧把你急的,你不愿意,皇祖母和你父皇母后还能逼你不成?”
陈雯儿这才松了口气,偷望着魏冉的眼神有几分失神。
大骊皇朝自从虎烈帝下了禁武令,民间便滋生出重文轻武的风气。
并且这风气吹了十几年,渐渐已成为一种大势所趋。
市井民妇,官家小姐,也多是厌武喜文。
她们不喜军武上的粗俗莽夫,喜欢口花花的呻吟才人,其实这种现象也挺可悲。
皇后抿唇一笑:“母后,臣妾看雯儿对魏世子颇有好感。”
“方才她欲言又止,想来是怕魏世子是一介粗人。”
“不如借此次宫宴为题,让这些王公贵子、官家千金们题诗作词。”
“一来显得热闹,二来又能借机看看魏世子是否富有文采。”
“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抚掌一笑:“如此甚好。”
陈雯儿也来了兴趣,当即拍手叫好。
鹅毛飞雪,短短半个时辰,整座皇城都被银装素裹。
魏冉于暮色中走出宫门。
高明神情冷峻掀开车帘,等魏冉上车后,就赶着马车打道回府。
八名带刀侍卫一路跟随。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沿街的屋檐上,正有两道身影疾行如电。
两人均是白衣,头戴斗笠,轻纱遮面,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
“师父,我们何时动手?”
陆白霜气质清冷,任由刺骨风雪吹打在娇嫩脸颊,左手持剑,右手搭在剑柄之上。
气质熟美的云柔抿着唇儿道:“不急,为师方才探察环境,据此二里外的崇仁坊巡卫薄弱,等到了崇仁坊再动手不迟。”
陆白霜颔首,并未多言。
此时。
高明不急不缓赶着马车,冷硬声音传至后方。
“李宝树,你不觉得今日之举有些过分了吗?”
他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意。
所说的今日之举,便是今日白虎门内发生的事情。
“过分?”
车内传来魏冉略带戏谑的语气。
“何以见得?”
“哼。”
高明怒哼一声:“别跟老子装糊涂,今日白虎门发生的事,你是故意的。”
“在闵王府,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惹是生非,你却直接打了当今皇后的亲生胞弟。”
“不出三日,此事便会闹得满城风雨,你如此高调行事,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王爷一旦知晓你的所作所为,又岂能容你?”
魏冉却是呵呵一笑。
“那可未必,高统领,你觉得闵王把儿子送来京城当质子是何目的?”
高明冷声道:“少在这里旁敲侧击打听王爷的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王爷的目的。”
魏冉吧咂一下嘴:“啧啧,闵王的心腹都这么有勇无谋吗?”
“如果他身边都是你和李青田、王润莲这种货色,那么他离死也不远了。”
“你说什么?”高明怒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活剐了你?”
魏冉对此不屑一顾。
“你若敢杀我,昨日就已经杀了,何须等到现在?”
“不敢就是不敢,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不吃你那一套。”
“高明,你也不要装糊涂。”
“其实你们都知道,闵王送儿子来京城当质子的目的,是为了让皇帝对他放下戒备。”
“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有所耳闻。”
“闵王世子在燕凉之地的风评并不好,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勾当没少干。”
“总不能来了京城以后性情大变吧?”
“既然是纨绔子弟,那就要有纨绔子弟该有的行为举止。”
“否则你觉得旁人会不会怀疑,身在京城的闵王世子是个冒牌货?”
高明脸色阴晴不定。
其实这些他都知道。
他之所以发火,是因为看不惯一个冒牌货,把自己当成真世子一样飞扬跋扈。
甚至连他这位管事都不放在眼里。
这让高明心里非常不爽。
说白了,就是不平衡。
魏冉继续道:
“我今日所为,非但不会破坏闵王的计划,反而更会让人觉得,闵王世子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
“我越是如此表现,皇帝就会对闵王一家越放心。”
“毕竟有些人非常希望闵王后继无人,藏拙于朽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哼。”
高明冷哼一声:“自作聪明。”
“我会给王爷写信,王爷回信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
“驾。”
他不再多言,加快赶马速度。
魏冉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反正高明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只不过是心中不平,看不惯一个土鸡冒充凤凰的行为。
崇仁坊。
暮色雪夜的小巷中。
“刘镖头,来了,应该就是石公子说的那辆马车。”
背靠墙壁的刘镖头精神为之一振,顺着手下镖师手指的方向看去。
雪夜中,一辆镶金戴玉的马车缓缓驶来。
刘镖头握紧手中哨棒,嘿嘿一笑。
“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准备听我号令。”
小巷约有二十人。
每人手中均持有一根一米半长的哨棒。
随着马车接近,刘镖头脸上的激动之色越来越浓。
只要打断目标人物的一条腿就有三千两银子入账,这比威远镖局押两次镖的收入都要高。
可就在刘镖头抬手,准备发号施令一拥而上的同时。
两道行如鬼魅的白影,从沿街的房檐上飞扑而下,直奔马车。
白影速度奇快。
饶是脚下屋檐的青色琉璃瓦都被踩碎崩飞。
几乎是眨眼间,便已身至车前。
高明身为武夫,对危险的感知自然要比寻常人敏感,察觉不对的瞬间,浑身汗毛竖起,几乎下意识拔刀。
拔刀同时;伴随一声怒喝。
“有刺客,保护世子。”
duang。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传出,高明手中的雁翎刀直接被震的脱手。
他整个人也从马车左边侧飞出去。
人在空中一个翻滚借力,落地后噔噔噔后退数步。
等稳住身形,已是满脸惊骇。
可不等他喘息,另一道白影的三尺长剑已逼近他咽喉不足一尺。
手忙脚乱之下,高明腾挪躲闪。
八名护卫幡然醒悟,纷纷拔刀上前一致对外,将马车护至身后。
紧接着便是叮叮当当,呼呼哈嘿的打斗声。
时不时也传来一声惨叫,以及利刃切肉的噗呲声响。
魏冉一手掀开车帘,另一手紧握拳头,表情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这才穿越两天,就遇到刺客了?
他慌,但有人比他更慌。
小巷中。
刘镖头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听,听,听到了没?那人,那人刚刚说,说什么?”
一名镖师诚惶诚恐道:“刘镖头,那人刚刚说;有刺客,保护世子。”
刘镖头只觉两眼一黑,身子一晃险些一头囊在雪地上。
“刘镖头,刘镖头,快......扶着刘镖头。”
几人纷纷上前搀扶。
刘镖头稳住身形,猛地一拍大腿。
“他奶奶的,这不是害人性命吗?”
“那石令宽简直就是浑蛋,他不是说今日目标只是个花钱买官的商贾之子吗?”
“这这这......这哪里是商贾之子?这他娘是藩王世子啊。”
“刘镖头,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镖头急的跺脚,猛一咬牙。
“还能怎么办?跑,快跑。”
“刺杀藩王世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咱们可千万不能引火烧身,否则就得全族消消乐,今日之事谁都不准泄露半句。”
“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咱们连夜逃出城......。”
“刘镖头,马上宵禁了,咱们出不了城。”
刘镖头一听这话,只觉得天塌了。
“那就明天一早,以押镖的借口出城。”
“走,快走。”
“分开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得知魏冉身份后,差点将刘镖头和一众镖师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哪敢在此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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