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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全文小说苏流萤于福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于福被苏流萤冷戾的眸光看得发毛,正要挥手让人押她带回去,没想到苏流萤却突然朝他扑了过去,扯着他一同往深井里跳……
要死,她也要拉上他垫背!
苏流萤抱着必死的心跳井,身子毫不犹豫的往深井里跳,手上却是死死的拽住了于福的手,死命要把他一起往井水里拉。
水井底深口窄,苏流萤掉下去后,于福却攀住栏杆稳住了身子,但半边身子也到了井里,再加了苏流萤死命拽着他要与他同归于尽,眼看着他的身子也要往井里掉……
他吓得哇哇大叫,一边迭声喊人救他,一边还不忘对苏流萤骂道:“贱货,你要死不要拉上我,本公公的命金贵着呢。你快松手!”
苏流萤恨毒了他,哪里会愿意松开。她身子浸在冰冷的水里,脸色苍白如鬼,手却死死的抠着于福不放。
于福到底上了年纪,倒吊的时候越久,身子越是难受,感觉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看着一脸绝决的苏流萤,突然对拉着他双腿的小太监吼道:“拿刀来,本公公砍了她的手,看她还拿什么扯着我送死?!”
马上有人将刀拿绳子吊着递到了于福空着的手边,他拎起刀口,毫不犹豫的朝苏流萤的双手砍去……
刀砍在苏流萤的手臂上,虽然因为于福吊着身子不能用全力,没有砍断苏流萤的手臂,却也是皮开肉绽。
手臂生痛,再加上她已精疲力尽,终是再也握不住,松开了于神福的手。
她手一松,身子不由向水里沉去,而于福却再没有阻力,被其他人拉出了井口。
获救的于福,得意洋洋的站在井口,看着在水里沉浮的苏流萤,并不再叫人下水去搭救,而是解恨唾弃道:“呸,该!”
越来越多的井水漫进口鼻,苏流萤的意识也慢慢抽离……
她仿佛又回到了汴州,骑着马跟着阿爹像男儿一样,在北漠宽阔无垠的天地间策马啸西风。风沙刺骨,却从没像这一刻般让她绝望悲痛……
仿佛看到阿爹在向她招手,她欢喜的伸手……
下一秒,一条银带从天而降,牢牢缠在她的手腕上,‘噗嗵’一声,将她带出深井,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
楼樾俊脸冷冽如霜,单手抱着苏流萤,冷冷睥着跪在地上籁籁发抖的于福一行,一字一句缓缓道:“竟敢跑到本世子府上撒野,够胆量!”
不等于福开口求饶,旁边走出一位面覆白纱的婀娜丽人,一双杏眸波光潾潾,竟是原本应该出现在安国寺烧香的宁贵妃!
听到于福禀告,楼樾竟是出手救了苏流萤,而那苏流萤还自称已是楼樾的人,宁贵妃即使身份不便,却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一大早借口出宫上安国寺为腹中孩子烧香祈福、却悄悄的来了安王府。
眼下,见楼樾迁怒于福,宁贵妃白着脸正要替于福他们说好话,求楼樾饶过他们。但一看到了楼樾抱在胸前的苏流萤,顿时想到四年前,正是因为她,楼樾才不肯娶自己过门,以至于自己伤心绝望之下入宫为妃,从此身不由己。顿时,多年积压下的醋火怨意在心口升腾,冷冷道:“世子爷不是说已将这贱婢赶出王府么?为何她现在一身王府下人服,出现在这里?”
看着怀里的人,楼樾也是一头雾水,南山明明将她撵出了王府,为何她现在会出现在厨房里?
当楼樾听到禀告,说是于福在厨房里抓住苏流萤时,简直不敢相信,但还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等他们赶到时,正好看到于福砍了苏流萤的手获救,而她却独自往水里沉……
楼樾想也没想,立刻解了腰带缠住她的手,将她从深井里救了出来。
而如今面对宁贵妃的质问,楼樾挥手让四周的人退下后,回头看向宁贵妃,蹙眉冷冷道:“微臣欺瞒娘娘,请娘娘责罚!”
楼樾此言一出,却是让宁贵妃脸色大变。
以她对楼樾的了解,他若是真心要护苏流萤的周全,岂会这么轻易让她落入于福之手。
所以,之前的话,他并没有骗自己。苏流萤确实是被他赶出了王府,至于如今又出现在王府里,明眼人一眼看出,苏流萤是将安王府当做最后的依靠了。而看在宁贵妃的眼里,却是她死缠着楼樾不肯放手……
而如今,楼樾不加推辞的应承下来自己犯下欺瞒之罪,言下之语,竟是要护住苏流萤,承认她是王府的人、是他的人!
心中的醋意更加激烈的翻腾起来。宁贵妃不过是一时心里发堵出言质问楼樾,只想着能听到他好言解释两句,撇清他与苏流萤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他竟不争不辨的将罪名悉数揽下,反而让她无从对策。
而内心,宁贵妃又哪里舍得治楼樾的罪?
这边厢,宁贵妃犹自在伤情中不知所措,而楼樾又凉凉开口道:“时候不早,娘娘莫要误了烧香的行程。择日微臣亲自进宫请罪。”
下了逐客令,楼樾再也不多做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昨晚到方才,短短一天时间里,苏流萤连着落水两次。
此刻,她全身冒着寒气,籁籁发抖的蜷在楼樾的怀里,在听到楼樾与宁贵妃的话后,同样不敢置信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
从在汴州初识楼樾,在她的印象里,他是天底下最冷酷嗜血的无情之人。他不会救自己,只会看着自己陷入绝境,站在一旁狠狠的嘲笑自己,以报当年自己的拒婚之仇。
他没有落井下石,已是对她最大的恩德。
然而如今,他不但从于福手中救下自己,还替自己担下了欺瞒的大罪,这样的楼樾,实在让她看不明白了。
一出厨房,楼樾就将苏流萤扔到了地上,眼也不抬朝前大步走去。
顾不得全身的酸痛与寒意,苏流萤爬起身,咬牙跟紧他。
望着他欣长挺拔的背影,苏流萤心中涌过太多疑惑。面前的楼樾,实在让人太难捉摸。
感觉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楼樾突然回头冷冷睥了她一眼,继而一声不吭的继续迈大步子往楠院走。
他突然回头,苏流萤猝不及防。她来不及收回打量的目光,苍白的脸上顿时涌上一丝尴尬的红晕。
她嗫嚅半晌,终是追上前去,低声道:“谢谢世子爷再次出手相救!”
“本世子不过是不想让你污了一口好井!”
楼樾驻足,眸光冰冷的看着她,冷声道:“至于你为何会重新出现在王府里。还有之前咱们之间的旧帐,本世子留着日后慢慢与你算清楚!”
他这样说,是同意将她留在王府了!?
苏流萤全身一松,欢喜道:“多谢世子爷!”
话音未落,却听到身后一道凌厉的声音突兀响起:“来人,将这个贱婢拿下,带回长信宫!”
突然的变故,纵是精明如楼于二人,都瞬间反应不过来……
暴雨的深夜,宽阔的荷池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等侯府的下人提着灯笼聚到岸边时,只见幽黑的水面,除了雨水冲涮留下的满池涟漪,再也看不到苏流萤的身影。
楼樾冒雨站在岸边,脸上被雨水浇得更是冷冽如霜,冷冷道:“下水捞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让她污了本世子的荷花池!”
得了令,王府的下人纷纷丢了灯笼,‘扑嗵扑嗵’的往水里跳。
而于福在听到苏流萤的那句话后,一直白着脸呆站着,也不下水救人,最后,咬牙颤声道:“……此事,老奴定当求贵妃娘娘给老奴一个公断!”
说罢,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入秋后,池水已是冻骨,苏流萤被救上岸时,脸已冻得发青,所幸还有微弱的气息。
这一番闹腾下来,等到她再次苏醒过来,已过了寅时头,按理,她要入宫当差了。
醒过来的苏流萤,并没有急着起身回宫,闭着眼睛静静躺着。
她身心俱疲,身上的伤与心里的痛苦折磨得她短短一日已不成人形。
所幸,经过拼死相抗,她终是过了昨晚魔鬼一般可怕的夜晚。
而且,她在最后,利用楼樾摆脱了于福。
一想到楼樾,她的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他昨晚看着自己的嗜血寒眸,顿时,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她昨晚走投无路之下利用了楼樾,新仇旧恨,接下来,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自己?
其实,楼樾比于福更可怕,但她在最后不惜利用他来对付于福,并不是她不怕他,而是她知道,楼樾对她,如今只是嫌恶仇恨,不会再抱有其他的男女心思。她得罪于他,他要打要罚她都可以忍受,只要不再去面对于福,再与他对食,任何苦难她都可以接受。
转念一想,名义上她与于福还是对食关系,想要彻底摆脱他,只有让宁贵妃收回谕旨,取谪她与于福的对食关系!
而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楼樾,有本事让宁贵妃心甘情愿的改变心意,收回成命了!
想到这里,苏流萤赫然睁开眼睛。一双清冷透亮的秋水明眸闪着寒光——
眼下,楼樾不来找她,她却是要主动去寻他了。
思索间,房门打开,苏流萤抬头看去,是一个白净的小丫鬟端了碗碟进来,看到她醒了,笑道:“姑娘醒了,这粥也刚好熬好了,姑娘赶紧喝一碗吧!”
苏流萤饿了整整一天,滴米未粘,水倒是在池子里喝了半肚子,如今正饿得很。所以也不推辞,自己拿过碗,盛满一口喝完。
那姑娘连忙给她添上第二碗,苏流萤问道:“你们家世子爷呢?如今可是在府上?”
丫鬟道:“世子爷昨晚淋了雨,着了寒,如今正在屋子里躺着呢。”
苏流萤闻言微微一愣,蹙眉道:“他现在能见客吗?”
那丫鬟点点头,道:“奴婢这就带姑娘去。”
跟着那丫鬟出门,拐过一道游廊就到了楼樾的屋子前,原来,她一直都呆在楠院,被安置在后面的厢房里了。
而彼时,楼樾正躺在床上听着南山的禀告——
“……爷,现在外面都在传,说爷……说爷抢了于公公的老婆……那于福昨晚连夜进宫向宁贵妃告状去了,奴才想……可能不用多久,贵妃娘娘就会找上门来了……”
楼樾不动声色的听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脑子里却全是昨晚苏流萤站在他面前咬牙痛骂他的样子,不禁气得笑了,磨牙冷冷笑道:“臭丫头,太可恨了!”
南山一想到自己家主子好心救苏流萤回来,却被她搅得整个王府不得安宁,如今还让世子爷成了世人口中抢人家老婆的恶霸,顿时也觉得她可恨得紧,不由点头应和道:“世子爷,那个女人确实可恨,世子爷还是赶在贵妃娘娘来之前将她送出门吧,省得再给您招惹麻烦!”
“你怂恿世子爷这样做,就不怕世子爷再落个始乱终弃的臭名么?”
门开处,却见一道单薄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字一句淡淡说道。
苏流萤轻巧的堵住了南山的嘴巴,径直跨进门来,恭敬的跪在了楼樾的床边,软声道:“多谢世子爷多番相救,从今日起,奴婢这条命就是世子爷的了。”
从带她回府,再到荷池打捞,到最后被她利用成功躲过与于福成亲的一劫,昨日一晚,楼樾确实是救了她三回性命。
嘴唇勾起一丝讽刺的冷笑,楼樾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道:“滚!”
南山就等楼樾这句话了,立刻上前将苏流萤撵出了楠院,一直撵到王府外才罢休!
寅时末,外面还一片漆黑,苏流萤站在府门前,暗自攥紧了拳头——
她不会忘记她重回京都的目的,她也知道,天一亮于福就会带着宁贵妃上王府要人,若是在那之前,她不能在王府留下,等待她的,将是更为生不如死的结局。
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苏流萤抬步镇定的朝王府后门走去。
她混进一队送蔬菜瓜果进门的下人群里,顺手拎起一袋子东西,跟在人群后面低着头进了门。
守门的大娘瞄了眼她身上的丫鬟服,放她进去了。
跟着大家来到厨房,放下手中的东西,她主动走到管事嬷嬷面前,恭敬道:“嬷嬷,奴婢叫小满,新分到厨房打杂,请嬷嬷多关照!”
正忙碌不停的管事嬷嬷骤然听到苏流萤的话,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待看清她那略显苍白,却倾城绝艳的脸蛋时,暗暗一惊,下一刻,冷下脸冷声道:“脸生得很。你是哪个院里的?谁派你过来的?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苏流萤乖巧的垂头回道:“奴婢是世子爷昨晚带进府的,手脚笨拙,南山大哥就将奴婢安排进了厨房打下手。”
王府下人那么多,苏流萤想,楼樾平时是不会去管王府多了一个下人,而她昨晚被楼樾带回来,并跳了荷花池,相信王府的人都已知道。所以,她这个谎话,嬷嬷会相信,也不会去找南山询问。
果然,管事嬷嬷听说她就是昨晚世子爷带回来的女人,不由信了。再看看她的姿色,默默在心里猜度会她与世子爷的关系后,点头让她留下。
苏流萤全身已使不出半点力气,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更没有力气将那只如恶蛆般附在脸上的老手打落。
她讥嘲一笑,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于公公难道忘了,我才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公公穿旧鞋都不觉得恶心吗?”
闻言,于福老脸又绿了,扬起手想给她一巴掌,但想了想又放下,咬牙道:“能与世子爷成连襟,是本公公的荣幸!”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莹绿色的小瓷瓶,还有半截人参,扔到苏流萤的面前,冷冷道:“既然死不了,就好好涂药,身上不要留下疤痕,留着以后好好伺候本公公。这人参给你续命,娘娘说了,不能让你太轻易的死了。”
一道惊雷炸过,天上又开始下起大雨。
苏流萤一人孤零零的跪在忠贞门下,匆匆路过的宫人们无不向她投出各色眼光,有鄙视有怜悯,无一人敢给她一杯水或是关怀她一句,因为在后宫,没人敢得罪盛宠无边的宁贵妃。
冰冷的雨水打在苏流萤受伤的后背上,又冷又痛。她努力仰起头,闭着眼睛张口接着雨水,一口接一口努力的吞咽着……
雨水浸润了她开裂的双唇,也让她昏沉的神智有片刻的清醒,身体也渐渐恢复气力……
她哆嗦着双手,拾起掉在泥水里的半截人参,放进嘴里努力嚼着——
她不能死,她要查清阿爹的冤案为阿爹正名。还有阿娘,阿娘同样死得不明不白……
又一道惊雷在头顶滚过,白色的闪电划亮天际,大雨倾盆而下。
突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自长信宫响起,在这泼天的雨水声中将整个后宫惊醒。
随着那声惊叫,各个宫殿相继亮起了灯火,不一会儿,太医院值守的太医冒着大雨跌跌撞撞的跑进长信宫,而空寂无人的甬道里,也响起了繁杂的脚步声,无数宫人从苏流萤的面前慌乱的跑过。
眸光里闪过疑惑,苏流萤心里涌现不好的念头,趁着大家都慌乱的时候,爬起身悄悄向长信宫方向走去……
长信宫主殿含德殿的门口已聚拢了一堆人,有宫人也有其他宫殿赶来的主子娘娘们,大家都面露惶色,却无一人敢出声。
但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宁贵妃小产了!
这个消息,比天上的惊雷还可怕。
不一会儿,东宫的太子也赶了过来,毕竟慧成帝南巡期间,他是监国之人,如今贵妃出了事,他哪里还坐得住?
寝殿里传出呜咽的哭泣声,不知道是宁贵妃在哭还是她身边的宫人……
而殿前的人群里,大家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宁贵妃入宫四年,头年生下九公主,时隔三年再怀上孩子,原本想一索得男,生下一个皇子,没想到却在慧成帝马上就要回来的前夕,小产了!
贵妃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出了事,这宫里只怕又得变天了……
离开长信宫,苏流萤并没有重回忠贞门下。
这个时候,宫里乱成一团,没人会再去注意她是否还跪在忠贞门下受罚。
悄悄将身子蛰伏在通往太医院最近的小路旁,苏流萤屏息静静等待着……
一个时辰过去,远处终于传来脚步声,苏流萤小心的探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匆匆朝这边而来。
宁贵妃将四年前楼樾不娶她一事悉数怪恨到了苏流萤身上,如今哪里愿意放过她,更不会让她留在楼樾的身边。
立刻有太监上前押着苏流萤往外走,她眼神慌乱的看向楼樾。
楼樾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再回头。
苏流萤脸色变得惨白,神情慌乱绝望,想出声唤他,但话到嘴边,却又悲怆的咽下——
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
何况,方才他为了自己已得罪了宁贵妃。
眸光里最后一点希冀湮灭消散……
直到脚步声消散,楼樾才回头,他定定的看着离开的众人,目光停在远处那道单薄羸弱的身影上,缄默不语。
南山跟在他身边,担忧道:“爷……”下面的话却迟疑了。
楼樾明白他的意思,眼光清泠无波,冷冷问道:“皇上南巡何时归朝?”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将南山问怔住了,他愣了好一会才答道:“圣上一行已达临城,不过五日的行程就可归京……”
还有五日!
楼樾的目光一沉,掉头进了屋。
连泡两日冷水,苏流萤身体发起了高烧,回宫后却被扔进了暴室折磨。
在暴室呆了一日,滴水未沾,走出暴室时,苏流萤已没了半条命。
她被拖到长信宫。宁贵妃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冷冷睥着倒在地上的苏流萤,听到宫人禀告说她高烧不退,不由冷嗤一声,曼声道:“病了?!呵,贱骨头打一顿就好了。”
纤纤玉手轻扬,宁贵妃杏眼微睇,笑道:“拖下去再打二十鞭子帮她活活血,再扔到忠贞门下跪上一宿。秋霜露重,好好给她降降温——可别让她这么容易死了!”
于福亲自执鞭抽了苏流萤二十鞭子,再将她扔到了忠贞门下。
看着瘫倒在地已无人形的苏流萤,于福解恨极了。他叉着腰站在她的面前,恨声道:“贱人,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要逃跑?跟着本公公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偏偏要去勾搭楼世子。如今可好,你的楼世子可会来救你?!不识时务的贱货!”
苏流萤全身已痛到麻木,她分不清身体到底是冷得慌还是烧得难受,也感觉不到背上那一条条血淋淋鞭伤带来的疼痛,她全身已失去知觉,心中仅存最后一个念头——
她不能死,她还不能死……
清冷的秋月照亮了她干涸流血的唇,也照亮了她越发黑亮幽寒的眼睛,她努力挪动身体,直起了身子。
见她跪起身子,于福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弯下佝偻的身子,枯枝般的老手重重摩娑着苏流萤苍白的脸庞,得意狞笑道:“不错,贱命还挺硬。只要你乖乖答应与本公公对食,本公公就去娘娘面前帮你求情。免了你暴室苦刑,这鞭子也不必受了,更不用跪在这忠贞门下丢人现眼。嗯?”
这一番折磨下来,于福认定了苏流萤不敢再忤逆自己,以后必定会乖乖的听自己话。而他也着实喜欢她这幅皮相。想当年,她可是在云梦台上惊艳四方,连楼世子都拜倒石榴裙下的苏流萤啊!
心里这样想着,于福的手流连在苏流萤的脸庞上舍不得放开,一双阴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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