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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

贾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乾清宫中,此时只剩下了贾琅和天佑帝。天佑帝看向贾琅后询问道。“贾爱卿,你方才说有事奏陈,说吧。”贾琅也不墨迹,随即便把九里山庙中一行人的遭遇告知......

主角:贾珍贾琅   更新:2025-04-28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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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珍贾琅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由网络作家“贾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乾清宫中,此时只剩下了贾琅和天佑帝。天佑帝看向贾琅后询问道。“贾爱卿,你方才说有事奏陈,说吧。”贾琅也不墨迹,随即便把九里山庙中一行人的遭遇告知......

《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精彩片段


乾清宫中,此时只剩下了贾琅和天佑帝。

天佑帝看向贾琅后询问道。

“贾爱卿,你方才说有事奏陈,说吧。”

贾琅也不墨迹,随即便把九里山庙中一行人的遭遇告知......

郦娘子这番话,让贾琅也是很钦佩。

不得不说,能够养出五个品行端正的女儿,郦娘子的三观是十分正的。

贾琅也很是郑重看向郦娘子说道。

“伯母放心,今后我一定会善待福慧,绝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宁国府内,永远都有福慧的位置。”

听到这里,郦娘子也知道,这已经是贾琅最大的诚意了。

她没有奢望其他的。

而且凭心而论,她也是一直渴望能够为自己孤儿寡母找个依靠的。

毕竟这吃人的世道,一个寡妇带着五个女儿度日,很容易遭人觊觎。

郦福慧哪怕是给贾琅做个妾室,也代表着郦家完成了阶级变化。

从今以后,郦娘子再也不必担心族亲对自家产业起非分之想,也不必担心有人欺负自己孤儿寡母的。

之前郦娘子能够顶住这个诱惑规劝郦福慧,可见母女情深了。

随后郦娘子拉着郦福慧的手到了近前,而后将郦福慧的手放在了贾琅手上说道。

“公爷能有这番话,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小女便托付给公爷了。”

贾琅握住了郦福慧的手说道。

“伯母放心便是,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了,之前我已经跟福慧商量好了。”

“这次您来了之后,干脆就一家人迁居京师吧。”

“京师比起洛阳繁荣不知多少,无论是郦家想经商,还是今后为几个姐妹议亲,都要方便的多。”

“而且留在京师,有我帮衬着,也不会再有宵小之辈敢生事。”

郦娘子听后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纠结说道。

“这,这会不会太麻烦公爷了。”

贾琅淡然一笑后说道。

“伯母说的哪里话,自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而且我父母早亡,族中人口单薄。”

“我手边也缺少值得信赖的人,伯母长于经商,刚好还能帮着我打理一下府里的产业,也能让福慧在膝前尽孝,如此不是一举两得嘛。”

郦福慧也附和着说道。

“是啊,娘,您就留在京师吧,洛阳那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啊。”

“咱们一家人在哪,哪里就是咱们的家啊。”

郦娘子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那好吧,不过老家的产业我还得处理归置一下。”

贾琅轻笑一声后说道。

“这点小事儿还值当的伯母亲自跑一趟啊。”

“伯母找个心腹的管事回去一趟就行了,我派几个人跟着,保管没有不开眼的人敢眼红。”

“对了,这所别院,就送给伯母了。”

郦娘子听后赶忙摆了摆手后说道。

“这不行,这,这太贵重了。”

“还是等家里的产业处理完了,我们再买一所宅子就是了。”

贾琅淡然一笑后说道。

“伯母,您把福慧养的亭亭玉立,精明强干,将来必然是我的贤内助。”

“这所宅子虽然贵重,又怎么跟伯母抚养福慧的含辛茹苦相提并论呢。”

“而且这所别院距离宁国府也不算远,日后两边走动起来也方便不是。”

“这件事您就听我的,踏踏实实住下就是了。”

开玩笑,五福呢,自己才收了一福。

这要是让郦家买个宅子住的老远,那以后自己还怎么跟姨姐儿姨妹儿们友好交流啊。

郦娘子眼看着贾琅如此的真心实意,纠结了许久后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那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

贾琅笑了笑说道。

“这就对了嘛。”

“行了,伯母,范家退婚之事,就劳烦伯母去操办了。”

“我回来派一队亲兵过来到别院保卫安全,伯母去范家的时候,也带上人去。”

“若是范家老老实实退婚也就罢了,若是他们非要胡搅蛮缠,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郦娘子略一思考后说道。

“有公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范家在京师多年,我之前来的路上还担心他们不会轻易答应呢。”

贾琅气定神闲说道。

“自家儿子如此的没有担当,若是还有脸推三阻四闹事,那就是自找苦头了。”

“好了,伯母,你们舟车劳顿,今晚早点休息吧。”

“等处理完范家的事情后,让福慧带着你们在京师游览一番。”

“我就先回府了。”

郦娘子听后随即说道。

“我们这一大家子过来给公爷添麻烦了,福慧,快送送公爷。”

“好。”

郦福慧说完便陪着贾琅离开了房中,二人一起往外边走去。

此时的郦福慧脸上洋溢着笑容,心里别提多满意了。

看着郦福慧溢于言表的笑意,贾琅轻笑一声后说道。

“伯母她们来了你这么开心啊。”

“看来我之前留下她们是对的。”

郦福慧含情脉脉看向贾琅说道。

“多谢公爷这么款待我的家人,没有半点下看。”

贾琅轻轻握住了郦福慧的手后说道。

“你的要求是真低啊,你娘家人来了,我盛情款待不是应该的嘛。”

“而且谢也不是这么谢的。”

郦福慧听后害羞说道。

“那,那怎么谢啊。”

贾琅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后说道。

“诺。”

“哎呀,讨厌,公爷就知道欺负我。”

郦福慧不由得俏脸通红。

贾琅见状叹了口气后说道。

“唉,我就知道,你说这话就是敷衍我的。”

“没有,不是,怎么会儿呢。”

郦福慧赶忙辩解。

贾琅摊了摊手后说道。

“那你怎么不听话呢。”

郦福慧被贾琅撩拨的羞怯不已,左右观察了一下后确认无人,随后鼓起了勇气踮起脚尖飞快在贾琅脸颊上啄了一下。

“行了吧,公爷坏死了。”

贾琅哈哈一笑后说道。

“这还差不多,行了,那我走了啊,你许久不曾和家人见面,今晚就留在这里陪着说说话吧。”

郦福慧乖巧的点了点头后,将贾琅送到府门外,目送着贾琅上了马车离开了。

直到马车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郦福慧才回了府中。

深夜,郦娘子已经安寝。

此时郦福慧房间里,郦家姐妹五人还在一起聊着天。

郦乐善一脸羡慕看向郦福慧说道。

“二姐姐,姐夫待你真好啊,他那么大的官,见了咱们家的人却那么和善,他肯定特别喜欢你,才会这样的。”

郦福慧轻轻点了郦乐善的小脑袋瓜后说道。

“别胡说,姐夫都叫上了。”

郦好德笑了笑说道。

“看看,二姐姐还不好意思了,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不过说真的,二姐姐,你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公爷他人生的这般英武,我都不敢想象他那个时候杀入敌阵把你从贼人手下救出来的场景,那个场面,估计你这辈子都忘不了吧。”

听到这里,郦福慧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那一日山谷之中的英雄救美。

贾琅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白马银枪英武不凡,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想着想着,郦福慧的脸都不由得红了起来。

看着眼前一幕,郦家三娘郦康宁笑了笑说道。

“看二姐姐的模样,看来真的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啊。”

“你这小妮子,还取笑起我来了。”

郦福慧被姐妹调侃的也是害羞了,随即便反击起来,挠起了郦康宁的痒痒肉。

郦康宁也是不甘示弱,反手也挠起了郦福慧。

不多时便演变成了姐妹几人的大混战。

郦家大娘郦寿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无比感慨。

自从守寡之后,郦寿华便心无波澜。

如今几个姐妹重逢,自家有了依靠,郦寿华心中也是泛起了一丝涟漪,多了一丝烟火气。

就在郦家姐妹热闹非凡的时候,东城窦府,窦世英被五哥窦世枢喊到了书房之中。

窦世英有些疑惑说道。

“五哥,都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啊,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窦世枢喝了口茶后淡然说道。

“世英,你家昭儿今年也十六岁了吧。”

窦世英微微点头后说道。

“不错,十六岁了。”

“五哥怎么提起昭儿了。”

窦世枢看向窦世英意味深长说道。

“你啊,女子十五及笄,昭儿也该议亲了,你这做父亲的,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

窦世英很是诧异说道。

“大哥素来不是不关心这些事情嘛,怎么今天好端端的提起这件事来了。”

“再说了,昭儿跟着母亲居住,母亲肯定也会帮着昭儿操持的。”

窦世枢摆了摆手后说道。

“行了,打住吧,母亲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母亲为什么常年不在府中居住的缘故,还用我多说嘛。”

“若是让旁人知晓,昭儿是被母亲抚养长大,保准会被扣上一个善妒的帽子,到时候想找个好人家,那是千难万难。”

“你回来就安排一下,让昭儿今后回府里居住。”

窦世英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这,这不好吧。”

窦世枢听后斩钉截铁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把昭儿接回来。”

窦世英眼看着自家五哥发了话,也只能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好吧,可母亲那边怎么说啊。”

窦世枢略一思考后说道。

“怎么说,直说便是。”

“就说昭儿到了议亲之龄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为了方便操持亲事,把昭儿接回府里,天经地义,母亲那边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听到这里,窦世英也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他赶忙看向窦世枢询问道。

“五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人选了啊,所以才让昭儿回府中来。”

窦世枢淡然一笑后说道。

“你啊,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今天中午在宁国府,你还记得宁国公说的话嘛。”

窦世英略一回忆后有些惊讶说道。

“五哥,你该不会就凭着这个,觉得宁国公对昭儿有意吧。”

窦世枢气定神闲说道。

“有意无意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窦世英犹豫了一下后摆了摆手说道。

“五哥,这不妥啊。”

“宁国公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心气不一定多高呢。”

“而且高娶高嫁的,能有几个把日子过好的。”

“昭儿母亲走得早,我本就亏欠她。”

“对于昭儿的婚姻大事,我不想过多参与,只要她自己觅得佳婿,一生平安顺遂就是,别的我也不在乎了。”

窦世枢听后瞪了窦世英一眼后说道。

“一派胡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得上女子来挑选了。”

“世家女子,从小锦衣玉食,享受着家族供养,自然也要为家族繁荣昌盛尽一份力。”

“联姻之事,自古有之,若不如此,窦家何以壮大啊。”

“这件事听我的,就得这么办。”

窦世英心里这叫一个波涛汹涌啊,看自己五哥这意思,只要宁国府吐口,自己五哥能把自己闺女打包送到宁国府去。

这让窦世英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因为多年来窦世枢的威严,窦世英也是不敢反驳,只能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我明天去一趟母亲那里就是了。”

窦世枢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这就对了嘛,你想想,这件事如果能成的话,那该有多好。”

“宁国公可是炽手可热的新贵,麾下有安化侯定襄侯两员大将,后边还跟着一连串的人呢。”

“到时候咱们窦家还不是如虎添翼。”

眼看着窦世枢雄心勃勃描述着蓝图,窦世英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只有两个女儿,五哥更是孑身一人。

窦家就算是飞黄腾达,将来还不是便宜了女婿,自己五哥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不过这番话窦世英是万万不敢说的,只能在心里腹诽两句。

在兄弟二人达成一致,窦世英便返回房间休息去了。

一夜无书,转过天来,郦娘子便带着人离开了宁国府别院,往西城范家去了。

在到了范家之后,面对着郦娘子上门退婚的行为,范家有些接受不了,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不过在郦娘子说出若是不退婚,便将范良翰胆小如鼠抛弃未婚妻之事宣扬出去,然后又附加上退回范家全部聘礼之后,范家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妥协了。

毕竟相比于退婚,若是真让郦家把范良翰干的那些事情宣传出去,范良翰这辈子也就算完了,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定是看不上他。

最终两家取消了婚约,婚书也就地焚毁。


右贤王闻听此言顿觉乾坤倒置,日月颠倒。

从来都是匈奴骑兵在草原上依仗骑射之术所向披靡,大夏骑兵是什么货色,只有在匈奴骑兵面前做靶子的份。

怎么才过了一年,就倒反天罡了,反倒是匈奴骑兵被大夏骑兵骑射吊打了。

尽管如此,右贤王也并没有撤军的打算。

开玩笑,今晚是右贤王负责安排巡营事宜,可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毕竟这么多年了,草原就是匈奴的自留地,匈奴不去攻打别人都是好的,哪里轮得上别人攻打匈奴。

于是乎右贤王就开开心心的在自己营帐里饮酒作乐。

就在他吃着烤肉唱着歌喝着酒的时候,草料区就着火了,救都救不下来。

右贤王对于王庭的情况很清楚,为了这次统筹整个匈奴南下,大单于冒顿将王庭压箱底的仓储全都拿出来了。

草料区的草料足以供应大军两个月所需。

如今被大夏骑兵袭击,草料区付之一炬。

这么大的责任,肯定是要有人来承担的。

而今晚负责巡营安排的又是自己,偏偏自己还这般懈怠。

如果再让这群袭击大营的大夏骑兵跑了,那自己回去大营,就等着被大单于严惩吧。

右贤王思考清楚了处境之后,随即环视众人说道。

“勇士们,不必害怕,对面的骑兵虽然厉害,但也不过两三千人,咱们足有一整个万骑,来啊,冲上去,杀光他们。”

“杀敌一人,赏十只羊。”

一听说右贤王有赏,这支万骑也是兴奋了起来。

面对着宛如打了鸡血一般策马狂奔一拥而上的匈奴骑兵,贾琅麾下的白马义从依然是平静至极,一个个宛如冷酷的杀手一般,轻松写意策马保持着与匈奴骑兵六十步的距离。

而后大夏骑兵又是三轮箭雨齐发。

漫天落下的箭雨瞬间便让想着杀敌领功受赏的匈奴骑兵眼神从炽热变得再度清澈甚至于恐惧起来。

三轮箭雨过后,整个匈奴万骑前锋三千余人全部损伤殆尽。

此时的匈奴右贤王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心里甚至感觉到了恐惧。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支骑兵,能够将匈奴的精锐万骑打击成这样。

右贤王也不敢再追击了,这一个照面损失三千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可怕了。

对面的大夏骑兵如同魔鬼一般。

正常情况来说,骑射的命中率是很低的,特别是两军骑兵在高速的追逐战中,射出十箭能有效杀伤一个敌人,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然而对面的大夏骑兵至多三箭便能带走一个匈奴骑兵的生命,两三千骑兵四轮箭雨下来,满打满算不过万余支箭,射杀了三千余匈奴骑兵。

而一个骑兵正常要携带五十支箭矢。

按目前两军的战损来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搞不好自己这支万骑会被全歼。

想到这里,右贤王彻底绷不住了。

“撤,快撤。”

此时的右贤王已经不再想什么洗雪耻辱的事情了,那是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想的。

如果自己再追击下去,自己要么被杀,要么被擒。

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右贤王无法承受的。

在收到了右贤王的撤退军令之后,这些匈奴骑兵如释重负。

方才他们还幻想着拿对面大夏骑兵的人头领赏,但现在他们只想逃得远远的,离这群魔鬼越远越好。

以长生天的名义发誓,这支骑兵是绝对无法战胜的,在草原上遇到他们想活下去的办法要么逃跑要么投降。

正面对抗,分分钟就会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眼看着匈奴骑兵想要逃跑,贾琅随即便朗声喊道。

“兄弟们,不要放跑了这群蛮夷,两翼扩散,自由追击。”

开玩笑,贾琅之所以一直吊着这群匈奴骑兵,让他们追了三十多里地,为的就是要歼灭他们。

否则的话,就现在这个季节,匈奴的马瘦的跟细狗一样,怎么可能追得上贾琅麾下膘肥体壮的优良战马呢。

要知道,今年草原大旱,水源草场都是大面积枯萎,匈奴的牛羊马匹一个个只能吃个半饱,吊着命不死也就是极限了。

除了匈奴王庭本部的五个精锐万骑能够做到充足的草料喂养外,其余各部的战马口粮都被削减了。

汉武帝发动漠北之战为何选到了春天,那是因为春天正值草原开春,经过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天,游牧民族的战马一个个饿的瘦骨嶙峋,没有什么战力。

而汉朝的战马因为整个冬季都用粮食足量喂养,一个个膘肥体壮,处在巅峰状态。

所以漠北之战汉军的骑兵才能所向披靡,击溃了匈奴王庭主力,毕竟骑兵的根本就是马匹。

汉朝这种战法,就是用国力硬生生碾压匈奴。

如今的大夏也是一样的办法,战马都是用粮食搭配草料喂养,单纯从战马质量来说,比匈奴强了不止一筹。

此时贾琅麾下的白马义从在接收到自由追击的军令之后,随即便调转马头开始追击溃逃的匈奴万骑。

右贤王眼看着大夏骑兵居然还敢追击,顿时就气疯了,当下便命令骑兵以曼古歹战法还击。

所谓曼古歹战法,即骑射者一边逃走,一边向后方的敌人射箭。

这种战术的精髓在于一从远距离攻击敌人,二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三不给敌人还手的机会。

这也是匈奴骑兵最为拿手的战法,可谓是将骑兵的机动性和骑射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然而在面对着贾琅麾下的白马义从之时,这群匈奴骑兵惊讶的发现,他们无往而不利的曼古歹战法失效了。

这群大夏骑兵对于距离的把控可谓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知道匈奴骑兵的有效攻击射程在五十步左右,他们哪怕是追击之时也是牢牢把距离控制在六十步外。

在达到既定位置之后,大夏骑兵便开始自由射击,不过是眨眼之间,匈奴两翼的骑兵便被箭雨侵袭,宛如割韭菜般一茬一茬的倒在了大夏骑兵的箭下。

此时的匈奴骑兵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之中,射箭又射不到,追是追不上,跑又跑不掉,只能够绝望的看着大夏骑兵的箭矢无情的收割着身边战友的生命。


此时的贾琅麾下,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已经深入草原八百里。

其实按照轻骑兵的行军速度,五天行进一千余里都不是问题。

但是为了防止长途行军,遭遇敌人后的战力问题。

所以全军每日也只是以七分速度在前进着。

骑兵队列中军,贾琅和顾廷烨、宋墨正在察看地图。

贾琅端详了一番后说道:“宋墨,按照地图标注,我们前方再行进一百五十里,便是匈奴白羊部落的大帐了吧。”

宋墨微微点头。

“将军,地图上确实如此。”

“不过今年草原大旱,匈奴又是逐水草而居。”

“所以白羊部落有没有迁移,还需要派出斥候侦查一番才能确定。”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严密警戒,派出一队精锐骑兵,按照地图向前方搜索。”

“记住,要藏匿身形,不要打草惊蛇。”

“一旦发现匈奴部落踪迹,侦查清楚人数以后,立刻返回禀报。”

“末将遵命。”

宋墨随即便下去安排起来。

贾琅和顾廷烨则席地而坐也开始休息起来。

顾廷烨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原十分感慨。

“将军,幸亏你多想了一步,在军中挑选了不少归降的匈奴人来做向导。”

“否则我们别说清缴匈奴部落了,只怕在草原中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

贾琅听后微微一笑,吃了口干粮。

之所以贾琅会想到找向导,完全是因为蓝星汉朝一位名将的故事。

这位名将名叫李广,有飞将军之称。

著名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后半句说的便是此人。

其实这句话贾琅觉得实在是有失偏颇。

汉朝计算军功是斩首制,只有率军作战斩首足够,才能够封侯。

而李广的主要功绩都是在雁门关防守匈奴,斩首人数一直达不到封侯的标准。

后来汉军对匈奴全面作战,李广终于有了正面与匈奴对抗的机会。

可是偏偏李广是个路痴,在茫茫草原中迷路了,贻误了军机。

李广自觉颜面尽失,拔剑自刎,一代抗击匈奴名将就此耻辱下线。

所以李广未能封侯,主要是给了机会也不中用啊。

虽然说卫青,霍去病都是外戚,朝中有不少人诟病。

但是他们的军功斩首可都是实打实的。

霍去病的冠军侯那是带着八百人深入草原,斩杀了两千余名匈奴人,活捉了匈奴单于的祖父和叔父给换来的。

所以李广难封,不过是文人的无病呻吟罢了。

前世难为,后事之师。

贾琅可不想领着三千名精锐骑兵在茫茫草原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最后也搞个耻辱下线。

随后贾琅看向顾廷烨微微一笑说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顾廷烨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是,不过将军,说来这镇北军也真是奇怪啊。”

贾琅略显疑惑问道。

“怎么奇怪了?”

顾廷烨指了指军士们说道。

“末将听家父说过,镇北军之所以只能被动防守,是因为匈奴长于骑射,镇北军骑兵孱弱,无法在旷野与匈奴野战中以骑兵军团取胜。”

“但是咱们从镇北军骑兵中领了三千人,我看他们个个都是鞍马娴熟,论起骑射,哪一个跟我都差不了许多。”

“若连这都是不善骑射,末将实在想象不到,这匈奴骑兵得悍勇成什么样子。”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镇北军上一次跟匈奴骑兵军团野战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次太上皇御驾亲征,大败而回。”

“从那之后,镇北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没有跟匈奴骑兵野战过。”

“就让我们,来打破匈奴骑兵野战不可战胜这个神话吧。”

顾廷烨当即点了点头。

虽然贾琅嘴上这么说,但贾琅心里清楚,镇北军的骑兵跟匈奴骑兵肯定有差距,之所以这三千骑兵如此骁勇,那是因为贾琅给这三千人都发放了白马义从的军魂。

此时这三千人,便是鼎盛时期的白马义从,骑射之术堪称举世无双。

这才是贾琅深入草原作战的最大资本。

时间转眼便来到了傍晚,宋墨来到了贾琅身边汇报军情。

“将军,斥候急报,前方一百二十里正是白羊部落大帐所在。”

贾琅听后瞬间来了精神。

“白羊部落人数如何,有多少青壮?”

“回将军。”

“白羊部落共有八万余人,骑兵有两万人。”

“不过据斥候侦查,有一大半骑兵都不在白羊部落大帐,白羊部落除了老弱妇孺外,可战之人最多不超过五千人。”

一旁的顾廷烨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将军,会不会是他们收到了王族的征召,已经奔赴王庭集合,准备一起联军南下了。”

贾琅有些震惊说道。

“按照往年惯例,匈奴南下,一般都是要等到九月。”

“如今才七月下旬,白羊部为何会如此空虚。”

“难道说匈奴准备提前南下入侵不成。”

宋墨听后面色凝重至极。

“坏了,镇北军还是依照往年惯例布置防线,眼下防线还没有全面铺开呢。”

“若是匈奴真的提前一个月南下入侵,只怕会打我大夏一个措手不及啊。”

“将军,我们得即刻向镇北军大营送信示警啊。”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别急,情况还没有确认,贸然送信,万一送错了消息,我等就是罪人。”

“白羊部乃是草原三十六部之一,因为毗邻北疆,所以年年南下到北疆劫掠。”

“他们手里染满了我们大夏人的鲜血。”

“既然如今他们大帐如此空虚,那我们就送他们去见他们的长生天吧。”

“命令全军全速前进,日落前必须赶到白羊部落十里之外。”

“等我们拿下了白羊部落后,确认了消息再说不迟。”

“末将遵命。”

很快,在斥候的带领下,三千余名骑兵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往白羊部落疾驰而去。

日落时分,队伍来到了白羊部落十里外的一处绿洲。

到达位置后,贾琅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开始喂食战马,补充体力。

同时,宋墨又带着数十名斥候在白羊部落方圆仔细侦查起来。

转眼又过了两个时辰,时间已经来到了丑时(凌晨一点)。


听到这里,宋墨和顾廷烨不约而同看向贾琅,两人都点了点头。

如果说之前家庭的遭遇还能够让两人忍受的话,那么这次北疆之行,顾廷烨和宋墨算是对于那所谓的亲情彻底失去了期待。

既然家人都要置自己于死地了,所谓的亲情,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了。

在嘱咐完后,三人再度看了镇北军大营一眼,随后调转马头便往京师方向疾驰而去。

时间一晃,转眼又是五天过去了。

这五天时间里,贾珍可谓是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几天时间他去了荣国府好几次,希望能够和荣国府众人商议一下,该如何应付贾琅回京之后的事情。

然而荣国府的人却是对贾珍极尽敷衍之色,最后更是说让贾珍把宁国府的一半家产还给贾琅,然后再额外割肉好好补偿一下贾琅,以此来缓和关系。

听到这里,贾珍哪里还不清楚,荣国府是不愿意再蹚浑水了。

他们很清楚,此番北疆大决战影响深远,此战之后,新贵崛起,天佑帝在朝中的话语权会得到极大的增强。

在这个时间节点,荣国府要是继续跟宁国府一起针对贾琅,肯定会出事的。

而且荣国府有自保的底气,自信可以招架的住贾琅回京之后的发难。

所以他们就更不会跟贾珍结成同盟了。

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如今已经传承了四代百年的宁荣二府呢。

初代宁荣二公是亲兄弟,两家关系自然亲近。

可如今传了四代,再有个一二十年,下面都要出了五服了,再亲近还能亲近到哪去。

否则的话,之前贾珍也不会背地里朝着荣国府下黑手吃回扣了。

眼看着荣国府这边是指望不上了,贾珍不由得越发焦虑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把那一半家产分给那个私生子野种嘛,凭什么啊,这本来就该是自己的产业。

贾珍心中也是对于已经离世的老爹贾敬心中怨恨了起来。

你在外边乱搞也就算了,居然还硬是仗着贾家族长的身份,给这个私生子搞了个嫡子的身份,真是给自己添了老大的难题。

就在贾珍束手无策之时,宁国府管家赖二着急忙慌来到了偏厅行了一礼后说道。

“老爷,老爷,不好了,皇城司把咱们宁国府给围了,您快去看看吧。”

贾珍听后吓了一跳,赶忙跟着赖二就往外走。

二人还没有来到付门口时,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便带人走进了宁国府内。

在看到夏守忠后,贾珍随即迎上前去陪着笑脸说道。

“夏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夏守忠皮笑肉不笑看了贾珍一眼后说道。

“误会,没什么误会。”

“宁国府世袭三等将军贾珍接旨。”

“微臣在。”

眼看着夏守忠要宣读圣旨,贾珍赶忙跪下恭敬聆听。

夏守忠打开圣旨后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宁国府贾珍,本系开国元勋之后,受国恩厚矣。”

“然尔肆意妄为,侵占田产,强抢民女,迫害族亲,五毒俱全。”

“罪大恶极至此,本应处于极刑。”

“朕念及尔先祖之功,从轻处置。”

“即刻革除贾珍世袭三等将军爵位,与其子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京。”

“宁国府收归少府,即刻封存,阖府上下,没为官奴,暂留宁国府,留待后用,钦此。”

“来啊,即刻将贾珍父子拿下,明日押送岭南。”

在听完了夏守忠的话后,贾珍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一脸难以接受,歇斯底里大喊道。

“我先祖于大周有汗马功劳,陛下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我要进宫,我要去见太上皇,你们放开,放开我。”

然而任凭贾珍如何挣扎呐喊,都是无用之功。

皇城司的差人们上来给了贾珍一脚,疼的他再也喊不出来了,随后差人们便查封了整个宁国府。

夏守忠还特意吩咐了差人,不得擅动宁国府一草一木。

随后差人们便把府里的男女各自分开,女子全都打发到了后宅,男子集中在前院,就这么管理了起来。

夏守忠心知肚明,这座宁国府,就是不久后新任宁国公贾琅的府邸,这也算是天佑帝给贾琅打了一张感情牌吧。

毕竟正所谓故人难舍,故土难离嘛。

在天佑帝想来,贾琅在宁国府长大,对这里肯定还是有感情的。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如果贾琅以前在宁国府生活的一般,府中人对他不好,那把这些人留在府中,就是给贾琅报仇雪恨的机会。

这样也能够避免误伤一些个贾琅看的顺眼的人。

不得不说,天佑帝考虑问题还是十分到位的。

很快,宁国府被查封夺爵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师。

尽管如今的宁国府早已风光不再,但是四王八公,曾经是多么响亮的称号。

宁国府作为八公之一得后代,如今居然落得这般下场,让一众勋贵不由得遍体生寒,尤其是开国元勋们,更是战战兢兢难以平静。

他们不知道宁国府是不是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天佑帝还会不会再拿其他开国元勋开刀立威。

而最惊恐的,就莫过于荣国府了。

荣国府荣喜堂内,此时贾老太太正和儿媳王夫人一起说着话。

王夫人很是担忧说道。

“母亲,没有想到,宁国府居然就这么败了,真是一败涂地啊。”

“我本来以为,宁国府的麻烦应该是等到贾琅返回京师之后才会发生。”

“可还没等贾琅动手,陛下居然就这么雷厉风行处置了宁国府。”

“看宁国府那些罪名,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

“陛下以此等罪名便对宁国府下了这么重的手,明显是在施恩于贾琅啊。”

“母亲,陛下对贾琅如此恩宠,万一他拿咱们开刀,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本就对开国元勋颇有微词,只怕到那个时候,咱们的处境比宁国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贾老太太沉思一番后摆了摆手说道。

“宁国府跟咱们府里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宁国府多年来底蕴耗尽,朝中军中都没有什么助力。”

“咱们府里虽然也衰弱不少,但还有这些底子和香火情分在。”

“陛下不会轻易就拿咱们的麻烦的。”

“不过咱们也不要掉以轻心。”

“你传我的话,府里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谨慎,低调行事。”

“剩下的,咱们就见招拆招吧。”

王夫人微微点头后说道。

“母亲放心,儿媳明白。”

几天后,北方一处山脚下,贾琅一行人正策马奔腾,前往京师。

在穿过一处荒山之时,众人停下脚步休整了一番。

就在贾琅等人吃着干粮之时,负责警戒的士兵来到贾琅身前后行了一礼说道。

“启禀将军,前方山谷之中一群黑衣人正在攻击一个车队。”

“车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哪里来的车队啊,走,过去看看。”

贾琅随即便率领着麾下士兵摸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山谷之中,约莫四五十个黑衣人正围攻着一个约莫有七八辆马车的车队。

此时中间的马车里,一个美貌女子吓得面无血色,惊恐不已。

女子名叫郦福慧,是洛阳富商郦家的二姑娘。

此番郦福慧便是要前往京师,完成婚约。

然而因为一场意外,众人被一群黑衣人给盯上了。

郦福慧前来迎亲的未婚夫范良翰一看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剑凶神恶煞冲了过来,赶忙喊着护卫护着自己策马溜之大吉了,留下郦福慧及车队众人不管不顾。

此时的郦福慧眼看着自家仆从护卫被黑衣人杀得节节败退,心里不由得万分煎熬。

老天爷啊,我郦福慧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去京师完婚,偏生还遇到了贼人。

未来夫婿是个毫无担当之人,面临危险,居然毫不犹豫便弃自己而去。

郦福慧越想越难过,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心中万分悲观,觉得自己这次算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郦福慧心中无比绝望之时,黑衣人已经杀到了郦福慧马车前,一刀就把马车的门帘展开。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持刀凶途,郦福慧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娘,女儿不孝,要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就在凶徒一刀捅向郦福慧时,只听得咻的一声破风之声,下一秒,凶徒死尸倒地,脖子上还插着一支箭矢。

郦福慧听到声音后很是震惊,赶忙睁开了眼,随后郦福慧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名身穿白袍英武无比的少年将军背负宝雕弓手持长枪策马奔腾而来,他杀入黑衣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眨眼之间,便将黑衣人杀得七零八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贾琅。

方才那险些一刀杀了郦福慧的凶徒,便是被贾琅一箭毙命。

郦福慧看着宛如天神下凡般璀璨夺目的贾琅,芳心都不由得为之颤动。

这便是话本之中常说的英雄救美了吧。

就在郦福慧痴痴的看着贾琅的英姿之时,贾琅率领着麾下的亲兵已经将这数十名黑衣人全部搞定了。

这些黑衣人欺负欺负民间护卫商队还行,对上贾琅麾下的虎狼之师,便显得孱弱无比了。

在战斗结束之后,贾琅看着这群黑衣人,脸上表情有些凝重。

宋墨和顾廷烨也是发现了异样,来到贾琅身前后,宋墨看向贾琅说道。

“将军,这些人不是寻常的草寇,他们都是死士,一共近五十个人,咱们一个活口都没有抓住,但凡不敌,他们立刻便会服毒自尽,不给生擒审问的机会。”

“看来咱们这次又摊上事儿了啊。”

贾琅听后略显无奈摇了摇头说道。

“咱们哥几个,就是这个命啊。”

“算了,这群人都死光了,问也没得问。”

“你们去查看一下,将商队幸存者带来,其余人等,快速打扫战场。”

“末将遵命。”

在安排好后,贾琅悠闲的靠在一旁喝了口水。

在经历了幽州大战之后,这种小规模的战斗,对于贾琅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宛如吃饭喝水一般云淡风轻。

过了不久后,郦福慧便被亲兵带到了贾琅身前。

郦福慧是商贾之家的女子,从来未曾经历过这种场面。

此时她战战兢兢向贾琅行了一礼后说道。

“小女子见过将军,多谢将军出手相助,救下了小女子的性命。”

贾琅在看到了郦福慧后,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

好家伙,这人要是时来运转,就是好事连连啊。

眼前的女子怎么看都像是五福临门的二娘郦福慧啊。

不过为了避免搞了乌龙,贾琅还是打量了郦福慧一眼后询问道。

“这一女子,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这些黑衣人为何截杀尔等啊?”

郦福慧赶忙说道。

“小女子姓郦,名福慧,洛阳人士。”

“此番乃是自洛阳前往京师成婚,至于这些黑衣人为何截杀我等,小女子不敢妄言。”

“不过这些人不像是劫匪,像是专门为了杀人灭口而来。”

“小女子猜测可能与我等方才途经一处寺庙有关。”

听到这里,贾琅心里也是不由得有些开心。

好家伙,还真是郦二娘啊,妙,真是妙极了,这一来就给自己送了五个女主,不仅个个容貌姣好,还能够让贾琅解锁签到奖励,实在是一举两得啊。

虽然心里开心,但贾琅还是淡然询问道。

“寺庙,什么寺庙,你详细说说。”

郦福慧点了点头说道。

“将军,是这样的。”

“就在大概半个时辰前,我们一行人途经一个荒废寺庙,就到里边歇了歇脚,用了些午饭。”

“在休息过程中,一个下人不经意间碰到了寺庙佛像下的莲台莲瓣,而后庙中居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我等担心沾惹什么是非,赶忙便离开了庙中赶路了。”

“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事情,这群黑衣人开始袭击车队,见人就杀。”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原来如此,那荒废寺庙的位置你可还记得嘛,能不能带本将军过去看看。”


郦福慧娇俏一笑后说道。

“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府里有一处田庄的账目有点模糊不清,看这田产和营收怎么也对不上账。”

“所以我打算今天去那里看看。”

“这几日我看公爷在府里整日不是练武就是看书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啊。”

贾琅听后不由得笑了笑,好嘛,这就开始给自己争取二人世界了啊。

贾琅一眼看穿了郦福慧的心思,自然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点了点头后说道。

“也好,这几日在府里待着,还真有点静极思动的意思了。”

“我换身衣服,咱们这就走。”

“好嘞。”

在丫鬟服侍着贾琅换完衣服之后,贾琅和郦福慧上了马车,在亲兵的护卫下一路往京郊去了。

马车里,贾琅和郦福慧也是聊起了天。

贾琅看向郦福慧笑着问道。

“福慧,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啊?”

郦福慧有些感慨说道。

“我爹爹走得早,撇下母亲和我们姐妹五个。”

贾琅略显诧异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家里一个男丁都没有啊。”

“那你们族中的旁支族人没有起什么歪心思吗?”

贾琅这话并非无的放矢,毕竟在封建社会,家中没有男丁,等同绝嗣,旁支族人会一窝蜂的过来吃绝户的。

但看郦福慧的情况,郦家显然没有这种困扰。

郦福慧听后略显伤感说道。

“这就得感谢我大姐夫了。”

“我姐夫家中在我们老家也是名门望族,亏得有这门亲事,族人们心有顾忌,不敢上来谋夺家产。”

“最艰难的时间过去之后,我母亲已经掌握了家中大权,族中也是分化开来,才保住了家产。”

“只是我大姐姐命苦,成婚没多久姐夫就去世了,唉。”

听到这里,贾琅轻轻握住了郦福慧的手后说道。

“是不是又勾起伤心事了。”

郦福慧摇了摇头后说道。

“都过去了,大姐夫是极好的人,只可惜,慧极早夭,也是他与大姐姐没有做长久夫妻的命数。”

贾琅听后安抚了郦福慧两句,很快也把郦福慧从低沉的气氛之中解脱了出来。

在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已经来到了东郊。

如今已经是初冬,京师附近下了一场雪,此时一眼望去,遍地白霜,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在来到了田庄之后,郦福慧简单核查了一下账目,很快便从中发现了猫腻,原来是田庄管事隐瞒亩产,中饱私囊,还克扣田庄佃户们的租子,可谓是上下两头吃。

贾琅安排了亲兵拉着管事友好交流了一番后,管事便哭爹喊娘把事情一五一十招了。

在处理完田庄的事情后,贾琅看着行云流水记账的郦福慧笑着说道。

“福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记账的样子很美啊。”

郦福慧听后俏脸一红说道。

“公爷别取笑我了,您不觉得我市侩就好。”

“士农工商,如我们郦家这等商贾之家,最是被人下看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商贾怎么了,若是没有商贾,南北东西如何互通有无。”

“商贾也并不低人一头,难道说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是脚踏实地,南来北往行商就是不劳而获嘛。”

“这是世人的偏见罢了。”

“他人看轻你,不重要,但自己千万不要自轻自贱,要自尊自强。”

听到这里,郦福慧美目环转,看向贾琅的眼神简直是爱意满满。

她怎么也没想到,身居高位的贾琅对于商贾居然会是如此的态度。

在老家的时候,哪怕是一些微末小官,对待自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们一边找商贾索要好处,一边觉得自己跟商人打交道好像是多么掉价的行为一样。

相比起他们的又当又立,贾琅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完美戳中了郦福慧的心巴。

看着郦福慧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好了,虽然我知道自己貌若潘安,但你也不用盯着我看吧。”

被贾琅调侃了一句后,郦福慧瞬间脸色通红,很是娇羞低下头,继续记账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了。

贾琅看到这里也是不由得微微一笑,而后悠闲的喝了口茶。

趁着郦福慧梳理账目的功夫,贾琅带着几个亲兵在田庄附近转了几圈,打到了几只山鸡和野兔。

等贾琅等人回到田庄时,恰好郦福慧也处理完工作了。

看着亲兵们手中打来的猎物,郦福慧轻笑一声说道。

“公爷,你们好厉害啊,走了这么一会儿,就打了个这么多猎物。”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这算不得什么,山中雪还是有些太深了,行动不便,等来年入秋吧,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行猎。”

“好了,你这边既然忙完了,那咱们打道回府吧。”

郦福慧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贾琅一起上了马车,随后两人踏上了回程。

就在途经一个小农庄时,马车外的动静引起了贾琅和郦福慧的注意。

此时农庄门口,一个小丫鬟跪在一个老妇人面前苦苦哀求说道。

“李嬷嬷,我求求你了,你就赶快给小姐请个郎中吧。”

“小姐她病得厉害,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老妇人则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我说莲房啊,你有完没完了,请郎中,你说的容易,钱呢,钱在哪。”

“再说了,咱们这附近哪有郎中啊。”

“要我说啊,四姑娘就是太矫情。”

“你看以往其他人得个风寒之类的,自己抗一抗也就是了,谁会花那个冤枉钱呢。”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呢,你该干嘛干嘛去啊。”

李嬷嬷说完不耐烦的就要转身离开。

马车里,郦福慧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看着老妇人的穿着打扮,应该也就是个管事的老妈子。”

“恶仆欺主啊这是,过分。”

贾琅则是有些若有所思,这个李嬷嬷和丫鬟怎么看都像是星汉灿烂里的配角啊。

贾琅回忆了一下星汉灿烂的剧情之后,也是有了印象。

原剧中萧元漪回京之前,程少商在郊外的农庄大病了一场,程老太太和儿媳妇葛氏对程少商不闻不问。

幸亏丫鬟莲房悉心照顾,才让程少商熬了过来。

在梳理完了剧情之后,贾琅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是真的小啊,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农庄闲逛一圈,居然就遇到了程家的农庄。

再看着郦福慧的反应,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别生气,我让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郦福慧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公爷,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恶仆欺主,一般都是家中不和睦才会有这种情况。”

“咱们管这个闲事,也未必就有人承情,搞不好还会搞得两脚泥,得不偿失啊。”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不妨事,只是随便问问嘛。”

“来啊,去看看什么情况。”

“诺。”

一旁的亲兵在听到贾琅的吩咐后,随即便往农庄门口去了。

李嬷嬷和丫鬟莲房正在纠缠之时,突然看到了两个士卒前来,顿时吓了一跳。

李嬷嬷赶忙说道。

“两位军爷,您二位有什么事儿吗?”

亲兵淡然问道。

“敢问此处是哪一家的产业啊?”

李嬷嬷随即说道。

“军爷,我家家主也是军伍中人,在镇北军中服役,程始将军。”

在听到程始的名字后,两个亲兵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跟随着贾琅深入过漠北的,对于程始战死漠北之事也知道。

如果说事情没有那么凑巧的话,估计应该是一个人了。

亲兵当即接着问道。

“巧了,我二人以前也在镇北军,对程始将军略有耳闻,方才我家公子途经此地,听到你们两人纠缠不休,到底所为何事啊?”

李嬷嬷赶忙说道。

“军爷,没什么事,这个小丫鬟在这使性子呢,我这就带她进去。”

“不好意思,惊扰了贵人。”

“莲房,还不赶快跟我进去。”

莲房一看来了外人,又想到躺在房中饱受病痛折磨的自家小姐,一咬牙便下了决心。

“两位军爷,您别听她胡说。”

“你们二位既然也是镇北军出身,那念及同袍之义,还望救救我家小姐吧。”

“我家小姐风寒很是严重,李嬷嬷作为奴仆,却一直拦着不让请郎中诊治,其心可诛啊。”

李嬷嬷一听眼神有些慌乱,挥手给了莲房一个耳光骂道。

“好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军爷,您别听她的,她满嘴胡吣呢。”

“这是一点心意,您二位留着喝茶。”

在挨了一个耳光之后,莲房也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火力全开拉着李嬷嬷的衣服说道,

“好啊,你不是说没银子嘛,这是什么,你明明有银子,却不去请郎中给小姐看病,你分明是要谋害小姐啊。”

就在此时,贾琅也已经下了马车。

眼看着一身锦袍的贾琅过来了,李嬷嬷心里就更慌了。

贾琅到了近前后淡然说道。

“让你们俩问个事情,怎么这么慢啊。”

亲兵赶忙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了,而后贾琅看向李嬷嬷淡然问道。

“我来问你,这是真的吗?”

看着贾琅不怒自威的气势,李嬷嬷有些心虚说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程家的家事,跟公子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李嬷嬷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鲜血也流了出来。

亲兵怒斥道。

“大胆,敢跟我家公、公子这么说话。”

李嬷嬷被亲兵一巴掌打的人都麻了,也不敢再说话了。

而后贾琅看向莲房温和说道。

“别怕,我跟程将军也有点交情,不知你家小姐是程将军的什么人啊?”

“回公子,我家小姐便是程将军的小女儿,还望公子出手相助。”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故人之后,那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你们两个就帮着这位姑娘把程小姐送到京师看病问诊吧。”

“是,公子。”

在吩咐了一下后,贾琅又安排人留下了一些银两,给程少商看病用。

而后贾琅便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此地。

李嬷嬷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莲房搀扶着程少商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坐上马车离开了农庄,不敢有丝毫阻拦。

毕竟那大耳瓜子打在脸上是真的疼啊。

一路无书,等贾琅和郦福慧返回了宁国府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回到府中后,贾琅安排人把野味送到了厨房烹饪,又给尤氏和秦可卿都送了一份,也算是雨露均沾。

随后贾琅便和郦福慧一起吃起了野味大餐。

宁国府这边一团和谐的时候,荣国府贾老太太卧房之中,贾老太太正和王夫人一起说着话。

贾老太太有些好奇看向王夫人问道。

“咱们家跟汝阳王府没什么太多来往啊,怎么汝阳王妃想着今日请你到汝阳王府去做客了。”

“汝阳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该不会是你得罪她了吧。”

王夫人听后连连摆手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媳还不知道汝阳王妃的性格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招惹她呢。”

“说起来估计您想都想不到,汝阳王妃请我过去,居然跟贾琅有关系。”

贾老太太听得越发迷糊了。

“贾琅,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王夫人随即便把忠顺王妃寿宴之时在荷花池发生的事情跟贾老太太说了说。

当然了,王夫人知道的,是汝阳王妃经过加工版本之后告诉她的。

汝阳王妃自然是一顿添油加醋,把贾琅说的是十恶不赦。

随后王夫人有些跃跃欲试说道。

“老王妃对贾琅意见很大,憋着一股气呢。”

“她说她想给贾琅搞个难堪,也知道咱们和贾琅不太对付,所以想着要不要两家联手呢。”

贾老太太略一思考后说道。

“这不像她的风格啊,她素来都是蛮不讲理,倚老卖老啊。”

“怎么见了贾琅不来这一套了,反倒是想着找咱们呢。”

王夫人沉思片刻后说道。

“眼下贾琅风头正盛,估计老王妃也是觉得这个时候要是跟他起冲突,万一闹到陛下那里,陛下未必会向着她吧。”

“我觉得她有点拿咱们借刀杀人的意思了,母亲您觉得呢?”


此时的天佑帝不由得就想到了之前夏守忠提起代替荣国府嫡子前去北疆参战的贾琅了。

天佑帝对于北疆的情况心知肚明。

也知道这次匈奴举国南侵,北疆必然是一场生死大战。

贾琅代替荣国府的人前去参战,要说贾琅心里没有怨言,那只怕鬼都不信。

而分宗之事,又属于贾家内部的事情,宁荣二府自然不会那么傻,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如此一来,搞不好就是这个贾琅精心设计,自觉顶不住宁荣二府的压力,所以被迫顶替荣国府的人去参军。

不过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所以先提出分宗,然后才妥协,为的就是给宁荣二府挖个大坑。

倘若真是如此的,那这个贾琅,也当真算得上是通权谋变的人才了。

想到这里,天佑帝对于夏守忠的调查结果也是越发期待了。

其实天佑帝猜测的半点都不错,这一切都是贾琅提前谋划好的。

贾琅之所以提出分宗作为条件,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脱离贾家,另一方面,便是为了设计报复宁荣二府。

毕竟只要分宗了,贾琅就不算宁国府的嫡子了,没了这个身份,荣国府让贾琅顶替自家嫡子前往北疆作战,就跟拉了个路人甲的效果是一样的。

这种事情说严重点是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在设计好后,贾琅便将这些事情告知了御史台一个出了名的犟种御史。

御史台的御史们在朝中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疯狗。

这跟御史的工作脱离不了关系。

御史们的工作便是弹劾大臣,劝谏君王。

越是弹劾的人物显赫,在坐实罪证之后,御史便越会受到重用,获得晋升。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业绩,这个犟种御史自然是欣然领受,在贾琅脚离京,后脚他便把弹劾奏折送了上去。

不过天佑帝考虑到太上皇和开国元勋,也知道就凭这件事不可能把宁荣二府连根拔起。

所以天佑帝也只是告诉夏守忠,一旦确认消息属实,就对宁荣二府实行爵减一等,没收爵产三年的处罚。

不过这对宁荣二府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

毕竟纵观红楼全书,宁荣二府的经济状况一直都不乐观。

到了最后抄家之事,荣国府查抄出来的只有一箱一箱的当票。

宁荣二府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来自于爵产,爵减一等,以为是爵产减少许多,没收爵产三年,宁荣二府这三年就没了最大的收入来源。

天佑帝的决定,让宁荣二府的经济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再说夏守忠,再接收到天佑帝的命令后,夏守忠不敢耽误,赶忙便命锦衣卫开始查探此事。

锦衣卫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转过天来便把调查结果送了上来。

夏守忠在确认了御史弹劾无误后,直接便拟旨派人前去宁荣二府宣旨了。

此时荣国府内气氛很是凝重,贾老太太、王夫人和贾珍都在堂中坐着。

王夫人面色不善看向贾珍说道。

“珍哥儿,真有你的啊,吃回扣都吃到自己家里来了。”

贾珍听后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行了一礼说道。

“叔母,这话从何说起啊。”

王夫人冷哼一声说道。

“你少跟我在这装迷糊。”

“我问你,你二弟真的说要十万两银子才肯顶替宝玉嘛。”

贾珍硬着头皮说道。

“千真万确啊,叔母,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呸,亏你说得出口。”

王夫人啐了一口,愤愤不平说道。

“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是吧。”

“你二弟明明只要了五万两银子,你为什么说是十万两。”

“让你帮忙,已经送了你一笔价值不菲的礼物了,你居然还不知足,还要再吃一道回扣,你小子可真是狼心狗肺,什么人都骗。”

“要不是你二弟告诉了府里,只怕我们都被你蒙在鼓里了。”

“我告诉你,你赶紧把这五万两银子还给我,咱们什么都不说。”

“否则的话,你自己看着办,我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黑的。”

贾珍心里这叫一个气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该死的弟弟都走了还摆了自己一道。

但事已至此,贾珍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叔母,您自己想想,他这话可信嘛。”

“您心里也清楚,他去前线,那是咱们逼着他替宝玉去的。”

“他能不心怀怨恨嘛,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挑唆咱们不和,他好出口气啊,您怎么能信他的鬼话呢。”

王夫人冷笑一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所以我让人查过了。”

“就在我给了你十万两银票后不久,你就在恒泰钱庄存了五万两银子。”

“怎么,还要嘴硬嘛。”

眼看着王夫人连这个都查到了,正常情况来说贾珍也不该嘴硬了。

然而贾珍就是不改口。

“那是我自己的银子,我总不至于五万两银子都没有吧,我存到钱庄怎么了,叔母连这件事都要管嘛。”

王夫人眼看着贾珍臭不要脸,气的暴跳如雷。

就在此时,贾老太太咳嗽了两声。

贾珍和王夫人也暂时停止了争论,随后看向了贾老太太。

贾老太太喝了口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了,你们俩也别吵了,我老婆子说句公道话吧。”

“那钱庄存银子,多半也只是个巧合,咱们宁荣二府出于一脉,亲如一家,珍哥儿怎么会冲着自家人下刀子呢,我说的对吧,珍哥儿。”

贾珍听后赶忙附和着说道。

“老太太,没有比您更圣明的了,可不就是嘛。”

“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呢,您说我帮忙还帮出错来了。”

“早知道我就多余管这件事,这倒好,我把自己的弟弟代替宝玉送上了战场,叔母还不领情,我这不是里外不是人嘛。”

王夫人一听不屑的看了贾珍一眼。

“呸,亏你说得出口,你要真拿他当兄弟,那怎么分家就给了他二百亩地呢,现在你在这还装起好人来了,我告诉你,我跟你、”

没等王夫人说完,贾老太太摆了摆手打断了王夫人。

“胡说,你还是做叔母的,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嘛。”

要看着被婆婆训斥了,王夫人心里这叫一个委屈啊。

“不是,母亲,我,您、”


听完了应国公的话后,营中众将不由得面面相觑。

要说贾琅的功劳,那自然是无可挑剔。

无论是率领三千骑兵灭白羊部,阻击匈奴主力南下。

还是说此战以五千骑兵突袭匈奴大营,阵斩匈奴大单于。

贾琅的功绩是实打实拼杀出来的。

但是王淳居然混成了此战的第二功臣,是众将万万没想到的。

毕竟不同于贾琅初来乍到,王淳在镇北军待了两三年了。

这个狗东西在镇北军可谓是人嫌狗厌,遇到功劳就往前冲,遇到危险就往后闪。

这个BYD要是能舍生忘死玩诈降,怕是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虽然心中质疑,但眼看着应国公直接宣布了这个消息,众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行了一礼后说道。

“末将等谨遵大帅之命。”

应国公对于众人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也是早在意料之中,并不打算过多解释什么。

应国公随即接着说道。

“此战我军大获全胜,贾将军突袭匈奴大营的战绩已经统计完毕,剩下的就是幽州城内了。”

“这两天各军要尽快组织人手,将幽州城东西两座城楼清理出来。”

“然后便去清理幽州城,统计斩首军功。”

“本帅已经将幽州大捷的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了。”

“只等军功计算完毕,诸位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凯旋回京。”

应国公几句话让大营中的众将便兴奋了起来,关于王淳的事情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毕竟不管王淳的事情有什么隐秘,都比不上自己升官发财来的重要。

简单部署了一下任务之后,一众将领便干劲十足离开了帅帐。

就在贾琅也准备离开帅帐之时,应国公招了招手说道。

“贾将军,你留一下。”

贾琅听后来到了应国公近前后说道。

“大帅。”

应国公微微一笑后说道。

“好了,不必拘礼,坐吧。”

贾琅坐到左下手后,应国公接着说道。

“小子,看来你对于统率骑兵,真有独到心得。”

“之前军中对于你深入草原的战绩多有微词,觉得言过其实。”

“一直到昨晚与匈奴主力两个万骑的决战,他们才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这些年虽然我军并未与匈奴骑兵进行过大规模的骑兵对决。”

“但是镇北军的斥候没少跟匈奴骑兵交手。”

“说实话,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镇北军骑兵军团的战力提高到这种程度,本帅实在是叹为观止。”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这还要得益于大帅力排众议,保留了一支三万人的骑兵军团,否则的话,末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应国公颇为感慨说道。

“自从十一年前的大败之后,朝野上下对于匈奴骑兵都神圣化了。”

“镇北军的整体战略也是以防守为主,朝廷每年调拨的军费,基本都花在了加固城防上。”

“虽然说这种办法对于匈奴的确是行之有效,但是始终太被动了。”

“本帅一直都渴望能够重组骑兵军团,彻底打碎匈奴骑兵天下无敌的神话。”

“奈何得不到朝廷的支持。”

“如今你的出现,也算是打破了本帅这点执念。”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大帅,你留下末将,肯定不是单单为了夸奖末将吧。”

应国公微微点头后说道。

“你是聪慧之人,那本帅也就直说了。”

“此番你回京之后,高官厚禄是必然的。”

“不过咱们军伍众人,还是要牢牢保持军人本色,不要过多的参与到朝政之中。”

“你当初能来到镇北军,又摊上了那么一个任务。”

“不用说,你跟宁荣二府的关系必然不是多么和睦。”

“你回京之后,想必免不了跟宁荣二府冲突。”

“报仇雪恨可以,但是千万要小心谨慎,开国元勋,那就是个马蜂窝,处理起来很是棘手。”

贾琅拱手一礼后说道。

“多谢大帅提醒,末将铭记于心。”

贾琅能够感受到,应国公说这些话,完全是一番好意。

他是担心自己年少气盛,陡然飞黄腾达之后,就无所顾忌的开始报复宁荣二府,再招惹到宁荣二府身后的开国四王,惹来祸端。

看得出来,对于贾琅将匈奴右贤王生擒回幽州,让应国公报了杀子之仇这件事,让应国公真的是非常承情。

否则的话,应国公也是开国四王八公之一,虽然说跟其他几家走的并不近,但也不会专门提点自己两句。

看着贾琅此时还能保持一个谦逊的态度,应国公轻捻胡须笑着说道。

“小子,你是生机勃勃的朝阳,宁荣二府是暮气沉沉的夕阳。”

“玉石俱焚,那是最不值得的行为。”

“你的未来,不该被宁荣二府牵绊住,记住,目光放的长远一些。”

“好了,下去休养去吧,估计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召你提前返回京师了。”

“末将告退。”

离开了帅帐之后,贾琅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看着蓝天白云,贾琅心中不由得涌现万丈豪情。

从六月离开京师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

贾琅已经完成了从一个少年到一个铁血将军的蜕变。

至于说返回京师之后,要不要跟宁荣二府闹翻,那还用说嘛。

TMD自己是个白丁只能忍气吞声就算了,如今自己军功在手,封侯板上钉钉。

若是自己还忍气吞声,那自己不是白白在北疆奋战了几个月嘛。

应国公考虑的的确很周到,对贾琅也是一番好心。

但奈何贾琅跟一般人不一样,贾琅是有挂的男人。

在返回了营帐之后,贾琅迫不及待便打开了签到系统界面。

随后贾琅便听到了清脆悦耳的系统提示声。

“叮,检测九重紫男主宋墨、知否知否男主顾廷烨,在经过与宿主连番浴血奋战后,为宿主的勇武及人格所折服,忠诚度分别达到八十二点,八十五点。”

“已满足解锁签到条件。”

“宿主现在有两次签到机会,是否即刻使用。”

“即刻使用。”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三项奖励如下。”

“一、三万背嵬军军魂传承。(PS:仅可对麾下士兵使用,士兵获得军魂十二个时辰后获得巅峰背嵬军战力,对宿主百分之百死忠,士兵战死后,军魂可回收,最多三次。)”

“奖励二、一千锦衣卫军魂。((PS:仅可对麾下士兵使用,士兵获得军魂十二个时辰后获得巅峰锦衣卫刺探暗杀能力,对宿主百分之百死忠,士兵战死后,军魂可回收,最多三次。)”

“奖励三、妙手回春传承。(宿主使用后医术登峰造极,活死人肉白骨。)”

“奖励发放完毕,请宿主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在领取完系统奖励之后,贾琅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得不说,系统是真给力啊。

背嵬军什么含量懂得都懂,南宋中兴四将之一岳飞手下最为精锐的军队。

当时的金国以一己之力,压得蒙古西夏南宋喘不过气来,而金国最为倚重的铁浮图重骑兵,便是在背嵬军手中覆灭了。

而且背嵬军还是以步兵对骑兵,稍微有点古代军事常识的人都明白,这种战绩是何等逆天。

背嵬军中同样也有骑兵,战力在冷兵器时代也是睥睨众生。

若是在决战之前贾琅手中有三万灌输了背嵬军军魂的骑兵,那贾琅就懒得跟匈奴搞什么阴谋诡计了,直接带着三万背嵬军骑兵就去冲匈奴大营了。

至于锦衣卫军魂也同样是十分优秀。

背嵬军军魂虽然厉害,但贾琅暂时也并不打算造反。

如此一来,在贾琅回到京师之后,锦衣卫军魂的作用就尤为重要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到了京师,无论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还是贾琅要对宁荣二府展开清算,能够掌握宁荣二府的动向,都可以让贾琅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至于最后一项妙手回春医术传承,也是十分贴合贾琅的心思。

虽然贾琅是霸王之体,但这并不代表贾琅百毒不侵。

正所谓医毒不分家,贾琅掌握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医术之后,应对一些下流的鬼魅伎俩,便得心应手。

而且古代的医疗条件十分差,自己掌握着顶级的医术,将来有了妻儿,对家人的生命也是一个极为安全的保障。

在领取完全部的签到奖励之后,贾琅悠闲的躺在了床上,享受着战后时光。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镇北军对整个幽州城展开了清理。

在将东西两座城楼清理干净后,镇北军打扫着战场,将十几万具焦尸搬出了幽州,开始了幽州城的修复工作。

与此同时,镇北军的捷报也是传递到了京师。

乾清宫内,天佑帝正在批阅奏折之时,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兴高采烈来到殿中说道。

“陛下,大捷,镇北军大捷啊。”

天佑帝听后放下手中的朱笔,看向夏守忠迫不及待说道。

“快,将军报呈上来。”

夏守忠将军报呈递上去后,天佑帝拆开军报浏览起来。

看着看着,天佑帝脸上的喜色便掩盖不住了。

其实自从贾琅阻击匈奴主力成功的军报传递到京师后,天佑帝便清楚,这一次匈奴无功而返的概率到了七八成。

但是天佑帝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镇北军居然给了自己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此番南下的匈奴骑兵足有三十余万之重,居然被应国公和贾琅设下巧计,近乎全歼了,这让天佑帝也是始料不及。

但是有关于王淳的事情,让天佑帝觉得有些蹊跷。

在天佑帝的认识里,王淳就是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软饭男而已,他干不来诈降这种狠活,这事情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十有八九内有隐情。

不过天佑帝并未过多纠结这件事情。

毕竟王淳的死活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场来之不易的大捷。

太上皇临朝之时,亲征漠北,结果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自己继位不过四年,便解决了困扰大夏百年的问题,岂不更说明了天命在我,自己才是天命所归。

一想到这里,天佑帝都有些期待太上皇知道这个消息的表情了。

你老头子不是说朕乱臣贼子篡位,绝对坐不稳江山嘛。

你睁大眼睛看看,朕不仅坐稳了,而且还把你留下的烂摊子都收拾的干净利索了。

这种狠狠打脸自家老头子的事情,让天佑帝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畅快。

在畅想了一阵后,天佑帝也是回归了现实之中。

在思考了一番后,天佑帝看向夏守忠说道。

“夏守忠,即刻命锦衣卫,彻查宁国府贾珍父子这些年有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夏守忠答应了一声后说道。

“陛下这是打算给贾琅将军出出恶气是吗?”

天佑帝淡然一笑说道。

“出口恶气算什么,贾珍这个人朕也有所了解,贪财好色,五毒俱全,碌碌无为。”

“这种勋贵渣滓,三等将军,真是辱没了宁国府的威名。”

“朕打算给宁国府换一个更适合的主人。”

夏守忠听后略显惊讶说道。

“陛下这就要拔擢贾琅将军国公爵位了嘛,这是不是有些封赏太过了。”

“贾琅将军今年不过十七岁,这就受封国公,日后怕是封无可封啊。”

天佑帝气定神闲说道。

“朕自有打算,行了,即刻去办吧。”

“对了,把这军报给太上皇也送一份过去,另外明发上谕,为庆贺镇北军此番大捷,京师取消宵禁十日,与民同乐。”

“再传令镇北军大营,命贾琅将军即刻回京面圣。”

“应国公等在料理完镇北军事务后,也凯旋回京。”

“奴婢遵命。”

夏守忠随即离开了乾清宫当差去了,天佑帝则是悠然自得喝了口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天佑帝看这群开国元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人贪污受贿一个个是行家里手,文韬武略确实稀松平常,于国无半点益处,与寄生虫一般无二。

然而迫于形势,为了平衡朝局,天佑帝也不好直接拿他们开刀。

贾琅这颗将星的冉冉升起,让天佑帝看到了一个清理开国元勋的希望。


听到这里,戴权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慌乱之色。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倒霉。

宁荣二府找上自己买贾琅的命,英国公则是想要儿子宋墨的命。

至于宁远侯府的小秦氏,则是想要继子顾廷烨的命。

这些人不约而同找上自己,重金收买。

原本戴权以为这就是白给的钱,可是戴权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搞得这么麻烦,最后贾琅等人王者归来,反倒让自己坐蜡了。

戴权赶忙跪下后说道。

“陛下,都是老奴一时鬼迷心窍,还望陛下念在老奴这么多年服侍陛下,能够宽恕老奴啊。”

太上皇淡然说道。

“朕若是不宽恕,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儿嘛。”

“不过这件事得找个足够分量的人来抗。”

“原本朕是想将贾琅收为己用,此事自然也就顺带化解了。”

“现在这条路走不通,就得赶紧部署了。”

“你动作利索些,三天之内把这件事处理好,不要给到宁国公发难的机会。”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戴权随后便赶忙去安排了。

太上皇喝了口茶后,也是思考了起来。

如果牺牲戴权能够收买到贾琅的话,太上皇绝不会犹豫。

但是现在看这个情况,贾琅轻易不会倒向自己的。

如此一来,戴权还是有价值的。

毕竟这么多年,戴权和开国元勋之间都是非常熟悉。

特别是如今自己被困在大明宫之中,就更加依仗戴权来负责帮自己和宫外联系。

也罢,再尝试尝试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太上皇也是闭目养神起来。

深夜,宁国府内,在结束了庆功宴后,贾琅回到了府中。

郦福慧此时早已准备好了醒酒汤,宛如乖巧的小媳妇儿一般,给贾琅盛了一碗。

在喝了碗热汤后,贾琅看向郦福慧笑着说道。

“不是说了嘛,今天就不必等我了。”

郦福慧羞涩一笑说道。

“没事,我也不困。”

贾琅听后笑着搂住了郦福慧,郦福慧乖巧依偎在了贾琅怀中。

自从郦福慧和范家的婚约解除之后,郦福慧便正式成了贾琅的侍妾。

因为贾琅尚未成婚,所以纳妾这种事情不宜操办。

但府里人也都知道郦福慧的身份。

在确定了名分之后,郦福慧心里也没了顾忌,靠在贾琅怀中忐忑且期待的等候着。

看着温婉可人的郦福慧,贾琅轻吻了郦福慧一下后,抱起了郦福慧便到了卧榻之上。

就在贾琅准备水到渠成之时,郦福慧娇羞的拉了拉贾琅的胳膊,而后指了指一旁点燃的蜡烛。

贾琅见状轻笑一声,而后便将蜡烛吹灭了。

月光之下,映衬的郦福慧越发的娇艳动人。

在贾琅搂住了郦福慧后,郦福慧娇羞的低下头后说道。

“夫君,还请怜惜妾身。”

贾琅温和的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吻上了郦福慧的红唇。

不久之后,两人携手共赴巫山,原始的律动回荡在了房间之中。

闺中之事无需赘述,转过天来,郦福慧缓缓醒来,只觉得一阵甜蜜。

回想起昨晚两人行周公之礼的场景,郦福慧也不由得俏脸通红。

另一边,在感受到了郦福慧的动作后,贾琅温和搂住了郦福慧,而后看向郦福慧笑着说道。

“醒了。”

郦福慧感受着两人坦诚相对,顿时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贾琅见状淡然一笑,而后抚摸着郦福慧光洁如玉的后背把郦福慧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小脑袋露了出来。

“好了,还害羞啊。”

郦福慧涨红了脸后娇羞说道。

“夫君就知道作弄妾身,启蒙的嬷嬷与妾身说过男女之事,哪里有夫君这般,这般多的花样啊。”

听着郦福慧羞怯的话音,贾琅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古代的启蒙教育还是很质朴的,女子也都极为矜持,不像现代社会,女孩子小小年纪阅人无数。

所以郦福慧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在面对贾琅这个学习过大量爱情动作片的老司机面前,也是大大的涨了一波姿势。

看着害羞不已的郦福慧,贾琅轻笑一声后说道。

“闺房之乐而已,两口子的事情,怎么能叫作弄呢。”

“圣人言道,食色性也,此乃人伦大欲,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郦福慧妩媚的看了贾琅一眼,一脸的无奈之色。

而后两人又温存了一番,直到郦福慧敏感的察觉到了有擦枪走火的风险后,才赶忙起床了。

贾琅也是知道郦福慧初经人事,所以没有意气用事。

在一起起床洗漱了一番后,贾琅和郦福慧一起吃了个早饭,而后贾琅离开了宁国府便往定襄侯府去了。

定襄侯府内,此时宋墨正与母亲蒋惠荪一起聊着天。

蒋惠荪看向宋墨笑着说道。

“砚堂,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你说今日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娘说,到底什么事儿啊?”

看着脸上流露慈爱笑容的母亲,宋墨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娘,您耐心等等,过不了多久您就知道了。”

就在母子二人聊天之时,门外小厮敲了敲门后说道。

“侯爷,宁国公马上到了。”

宋墨随即看向母亲说道。

“娘,您稍候一下,我去迎一迎公爷。”

蒋惠荪点了点头后说道。

“好,去吧,娘在这等你们。”

而后宋墨起身便往府门外去了。

在宋墨抵达府邸门口不久之后,一辆马车从西边来了。

马车停到侯府门口后,贾琅从容不迫下了马车。

宋墨随即迎上去行了一礼说道。

“见过公爷。”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无需拘礼,砚堂,伯母到了吧。”

宋墨当即点了点头说道。

“我母亲就在府中。”

贾琅轻轻拍了拍宋墨的胳膊后说道。

“记得安抚一下伯母,走吧,咱们进去。”

而后两人便走进了定襄侯府正堂之中。

蒋惠荪在见到贾琅走进来后也是起身行了一礼。

“公爷。”

贾琅随即还了一礼后说道。

“伯母,使不得,您是长辈,快请坐吧。”

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蒋惠荪看向宋墨笑着说道。

“砚堂,你说的客人,该不会就是宁国公吧。”

宋墨面色严肃点了点头后说道。

“娘,今天公爷来此,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您,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蒋惠荪听后有些疑惑说道。

“公爷,砚堂,你们到底怎么了啊。”

“你们俩都是性格豪爽之人,怎么今日感觉有些,有些遮遮藏藏的啊。”

宋墨见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贾琅叹了口气后说道。

“伯母,来,这个您先收着,这是护心丹。”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希望您一定要坚强。”

眼看着贾琅如此这般,蒋惠荪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贾琅也是不愿意钝刀子割肉,直截了当便把英国公宋宜春养外室以及偷换孩子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蒋惠荪瞬间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眼前也宛如天旋地转。

贾琅见状赶忙给了宋墨一个眼神,宋墨急忙将护心丹取出给母亲蒋惠荪以温水服下。

在足足过了一刻钟后,蒋惠荪的状态才好转了些。

她一脸难以置信看向贾琅说道。

“公爷,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砚堂,这些不是真的,对不对。”

贾琅面色郑重看向蒋惠荪说道。

“伯母,这种事情,我是绝不会玩笑的。”

“关于这件事,我安排人已经调查了很久了。”

“事情的起因便是有人收买了镇北军监军,希望砚堂死在军中。”

“在我们回京之后,我便对此事展开了调查。”

“在六月份,宋宜春两次约见戴权,前后给戴权送了四万两银子。”

“他是一门心思想将砚堂置于死地。”

“不仅如此,伯母,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段时间身子不适吗?”

蒋惠荪听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而后看向宋墨说道。

“砚堂,你上次跟我说不要再吃蜜饯,是不是、”

宋墨点了点头后说道。

“上次公爷曾与安化侯一起到英国府看望母亲。”

“公爷对于医道颇有心得,当时就看出了母亲身体有恙,但并未声张。”

“事后公爷告知于我,让我暗中查访。”

“我将母亲服用的药方以及日常饮食都给公爷抄录并送了一份。”

“公爷一看便发现了其中的鬼蜮伎俩。”

“母亲服用的药方之中大戟与甘草药性相冲,若是连续服用,要不了几个月,便会一命呜呼了。”

蒋惠荪很是疑惑说道。

“可我并未服用甘草啊。”

一旁的贾琅取出一颗蜜饯后说道。

“伯母的确并未服用甘草,但那只是明面上。”

“砚堂与我说了,伯母畏苦,服药之后必食蜜饯。”

“而这些蜜饯,却都是动了手脚的,其中的甜味是以大量甘草熬制带来的。”

“能如此设计者,必然是对伯母习惯很是了解,且能够操控伯母饮食者。”

“除了英国公,还有谁能做到这一步呢。”

听到这里,蒋惠荪不由得潸然泪下。

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她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她实在是不愿接受这一切。

自己含辛茹苦抚养的次子,居然是个私生的野种。

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无影无踪。

自己的丈夫要害死自己的儿子,还要害死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蒋惠荪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一旁的宋墨见状赶忙来到母亲身边关切说道。

“娘,您,您还好吧。”

蒋惠荪摆了摆手,擦了擦眼泪后说道。

“公爷,砚堂,有关这些事情,你们手里都有证据吗?”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当然有,我这些时日,便是为了搜集证据,所以才让砚堂一直按兵不动,免得让宋宜春发现什么异常。”

蒋惠荪站起身后,对着贾琅恭敬行了一礼。

贾琅见状也要站起来,蒋惠荪随即说道。

“公爷,这一礼,你一定要受。”

“若非公爷,我母子怕是早晚要遭了那个畜生的毒手。”

“如此恩德,我母子必有回报。”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伯母言重了,我与砚堂乃是生死弟兄,一起从死人堆里闯过来的,这些不算什么。”

蒋惠荪很是感激说道。

“我知道公爷义薄云天,帮助砚堂也不是为了施恩图报。”

“正因如此,才更值得尊敬。”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伯母,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关键是眼下伯母是如何打算的。”

蒋惠荪眼神瞬间凌厉了不少。

“他宋宜春敢如此对待我们母子,罔顾夫妻父子之情,我也绝不会饶了他。”

“他敢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愚弄了十七年,就要付出代价。”

“烦请公爷将证据交给砚堂,砚堂,随娘去登闻鼓一遭,你敢不敢。”

宋墨坚定不移站在了蒋惠荪身前说道。

“娘,莫说是登闻鼓,便是刀山火海,砚堂也陪着您。”

蒋惠荪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咱们母子就走一遭,请陛下主持公道。”

“公爷,你的恩德,容我母子料理完此事再行报答。”

贾琅随即又嘱咐了宋墨母子一番,然后便护送着两人进宫去了。

不久之后,登闻鼓的响声便惊动了天佑帝。

天佑帝随即便让宋墨母子来到了乾清宫。

在得知了宋墨母子的来意之后,天佑帝都快要笑出声来了。

好家伙,这还真是想吃冰有雹子啊。

要知道,英国公也是开国四王八公之一,属于开国元勋序列。

原本天佑帝还在想着应该拿哪家开国元勋开刀,没想到英国公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

天佑帝随即便命人传召英国公入宫了。

此时的英国公还在府中谋划着该如何让自己的私生子继承爵位之时,稀里糊涂就被内侍带入了宫中。

当看到乾清宫中眼神之中满是仇恨的宋墨和蒋惠荪时,宋宜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接下来双方对质,宋宜春对于宋墨母子的控告,自然是矢口否认。

然而有贾琅早就搜集好的证据,在铁证如山面前,宋宜春最终还是嘴硬不下去了。

天佑帝当庭宣判,宋宜春罢官夺爵,即刻打入诏狱听后处置。

宋宜春的外室被赐死。

至于宋宜春和外室的私生子宋翰,从英国府族谱革除,赶出英国府自生自灭。


在接近了目的地后,贾琅找了个隐蔽之处,缓缓出了水面。

此时不远处约莫两三丈的位置,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映入了贾琅眼帘之中。

河边一棵大树旁,萧元漪褪去了衣物,婀娜身姿一览无余。

作为女人,肯定要比男人更爱干净一些。

但大营之中显然不可能满足萧元漪天天洗澡的需求。

所以萧元漪也只能是借着深夜悄悄来到河边洗个澡。

萧元漪一边冲洗着身体,心中思绪万千。

丈夫和儿子的死,对萧元漪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眼下让她困扰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死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不是。

之前因为她一时冲动,把贾琅给得罪了。

如今大战在即,且贾琅官职又如此之高,万一因此针对自己,只怕义兄万松柏也未必护得住自己母子。

萧元漪心中纠结不已,不知道该不该去给贾琅低个头,她更担心就算自己低头了,贾琅依然不接受,那自己可就坐蜡了。

就算贾琅不跟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计较,等大战结束之后,自己返回神都,又该怎么应付自己婆婆呢。

之所以程始和萧元漪这么多年一直戍边,就是因为婆媳不和。

程始的母亲觉得萧元漪以前没出嫁就死了丈夫,是个克夫的命。

现在程始也死了,等回了神都,程老太太绝对会拿萧元漪撒气,到时候萧元漪的日子还不知道该多难熬呢。

想着想着,萧元漪不由得愁眉紧锁,一筹莫展。

就在萧元漪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贾琅飞奔过来,直接捂住萧元漪的嘴将她从河里拉到岸边,而后贾琅顺手收起了萧元漪的衣服。

萧元漪突遭巨变,在察觉之后拼命挣扎起来。

贾琅狠狠的捂住了萧元漪的嘴后用手指了指北边,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喊,东边和西边都有人来了,情况不太对,我带你上树再说,你要是敢打草惊蛇,我弄死你。”

而后贾琅也是单手搂住萧元漪的腰,脚下一用力,单手飞快便上了树。

在两人藏身树上后,萧元漪也是羞得面色通红。

此时的两人都是赤身裸体,她还被贾琅紧紧的搂着,这种尴尬的局面,让萧元漪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多时,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东西两个人影恰好便来到了两人藏身的大树之下。

萧元漪这才意识到,贾琅并不是为了非礼自己,而是真的察觉到了有人前来。

如今大战在即,镇北军坚壁清野,周围数十里都是毫无人烟。

深更半夜的,这两个人居然在大树下碰头,十有八九不是干什么好事。

此时的萧元漪也是顾不得羞涩,赶忙侧耳倾听起了树下的声音。

大树之下两人一个身穿大夏将军铠甲,另一个则是胡人装扮。

大夏将军看向胡人面色冷峻说道。

“处木昆,你们越界了,谁让你们私自联系我的。”

胡人处木昆淡然一笑说道。

“刘将军,不要生气嘛,毕竟这些年咱们合作的一直很愉快,你从我匈奴部落少说也拿走了二百多万两白银,难道咱们这点交情都没有嘛。”

听到这里,刘将军很是不耐烦说道。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处木昆气定神闲说道。

“我们要做的很简单,想请刘将军告诉你身后的人,让他帮我们匈奴一个忙。”

刘将军瞬间警惕起来。

“你们该不会是在打幽州的主意吧。”

处木昆拍了拍巴掌说道。

“刘将军的确是聪慧至极。”

“不错,我们大单于希望你身后的人能够助我匈奴打开城门,攻破幽州。”

“你疯了是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将军很是愤怒的摇了摇头。

处木昆不以为意说道。

“我明白,刘将军是觉得自己和幕后的人说了之后,自己会成为弃子。”

“他会杀了你保守秘密,如此一来,就没人知道他是向我匈奴走私铁器的主谋了。”

“不过刘将军可以放心,这么多年下来,我们已经查清了他的真实身份。”

“就算他杀了你,也保守不了秘密了。”

“按照你们大夏的律法,向我们匈奴走私铁器五十斤,就要处以极刑了。”

“两百多万两银子的铁器啊,如此资敌,若是我匈奴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说说等他的会是夷三族呢,还是诛九族呢。”

“包括你刘将军,满门抄斩也是少不了的吧。”

刘将军听后很是愤怒说道。

“你威胁我是吧,信不信我宰了你。”

处木昆淡然一笑说道。

“信,我当然信了。”

“可是杀了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刘将军,这一次我们匈奴的处境很不妙。”

“若是你和你的主子不愿意帮我们,那很遗憾,我们匈奴将失去一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了。”

刘将军气的狠狠打了处木昆一拳后骂道。

“混蛋,你们就是混蛋。”

这一拳直接打的处木昆嘴角都有鲜血流出。

然而处木昆只是毫不在意的擦了擦便接着说道。

“愤怒也改变不了什么,要怪,就怪你们的贪婪吧。”

“我知道,刘将军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我得不到答复,后果自负。”

“刘将军可以告诉你的主子,让他好好想想吧,告辞。”

处木昆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刘将军在树下无能狂怒了一番,许久之后,刘将军也离开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后,确认两人走远了之后,萧元漪和贾琅松了口气。

而后萧元漪便感觉身体传来一阵异样感,好像被顶住了一般。

萧元漪瞬间反应了过来,气的一把推开了贾琅,而后三两下从树上蹦了下来。

贾琅紧随其后也跳了下来,漫不经心说道。

“正常男人的反应罢了,萧校尉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萧元漪啐了一口后骂道。

“住口,登徒子,把衣服还给我。”

贾琅随手将衣服扔给了萧元漪,萧元漪赶忙将衣服穿上后,摄人心魄的娇躯掩藏了起来。

萧元漪很是懊恼瞪了贾琅一眼后说道。

“你是不是方才就偷窥我多时了。”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也没有多久,就从你脱衣服的时候而已。”

“你,你无耻。”

看着贾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萧元漪一脸的羞恼之色。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行了,算咱们俩扯平了还不行嘛。”

萧元漪看着滚刀肉一般的贾琅,粉面含嗔说道。

“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贾琅见状气定神闲说道。

“你没看我嘛难道,怎么不是扯平了,现在你都穿上衣服了,我可还光着呢,算起来你还占便宜了,我说什么了。”

“你、”

萧元漪被贾琅两句话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之前你顶撞本将军的事情,本将军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正事,方才那两人的话你都听见了吧,那个刘将军你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了吗?”

一听到这里,萧元漪也顾不得跟贾琅怄气了,她摇了摇头后说道。

“我虽然在镇北军戍边多年,但一直都是基层,接触不到太高级的将领。”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镇北军内部一定有高级将领私开关卡,走私铁器牟取暴利。”

“匈奴这边以此为把柄,要逼他们里应外合,配合匈奴攻打幽州了。”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幽州的重要不必多说,因此幽州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绝不要泄露半点消息。”

“我会亲自面见大帅禀报的。”

“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萧元漪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我凭什么把这个功劳让给你,我自己禀报不行嘛,就算我品级低微,还有万将军呢。”

贾琅胸有成竹说道。

“你有别的选择嘛,这件事涉及到了高层将领,你也好,万松柏也好,你们有资格掺和进来嘛。”

“镇北军的高级将领就那么几个,哪一个不是身后关系千丝万缕。”

“这个功劳你有命领,有命消受嘛。”

听到这里,萧元漪面色也是不由得有些难看。

镇北军这些高级将领哪一个都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应国公和忠靖侯史鼎不用多说,一个主帅一个副元帅。

再往下车骑将军王淳,那是皇后的妹夫。

剩下的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事情牵涉到他们,万一不能一棍打死,一旦反扑,别说自己这个六品校尉,就是万松柏这个四品将军,搞不好都得陷进去。

但贾琅就不同了,贾琅深入草原这一战打的非常漂亮,军报已经上达天听,众人心知肚明,贾琅战后封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肯定能够得到重用。

因此贾琅顶住这个压力是毫无问题的。

在权衡了一番后,萧元漪美目环转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事后一定会履行承诺呢,如果你食言呢。”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那算你倒霉呗。”

“你、”

此时萧元漪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指着贾琅说不出话来。

贾琅见状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萧元漪疑惑看向贾琅问道。

“还有什么事啊?”

贾琅意味深长笑了笑说道。

“刚才有反应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哦,哈哈。”

贾琅说完便转身飞快离开了,只留下萧元漪站在原地,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在程始和萧元漪来到镇北军不久后,程始就因为一次意外不能人道了。

这十来年了,萧元漪都是独守空房。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萧元漪三十多岁,正是这个时候。

所以萧元漪来河边洗澡是一方面,借助河水平复心火才是主要目的。

萧元漪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就和贾珏接触了那么一会儿,感受到了男性阳刚之气后居然就情不自禁有了反应,还让贾珏给发现了,这让萧元漪实在是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贾琅了。

在纠结了一番后,萧元漪长叹口气,返回了大营之中。

时间一晃,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幽州城楼上,贾珏此时正陪着主帅应国公、副元帅忠靖侯史鼎一起看着兵临城下的匈奴主力。

应国公捋了捋胡须后淡然说道。

“这次匈奴是真打算拼命了啊,倾巢而出啊。”

史鼎轻笑一声说道。

“狗急跳墙而已。”

“草原大旱,这个冬天对匈奴来说注定难熬。”

“与其憋屈的冻饿而死,还不如率军南下殊死一搏。”

“挛鞮冒顿这个老狐狸,这点帐还是算的过来的。”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是打不成了,幽州城下,注定是匈奴的兵败之地。”

“此战过后,匈奴衰败已经是注定的了。”

应国公摆了摆手说道。

“不可轻敌,挛鞮冒顿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

“我等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贾将军,你麾下的骑兵军团这段时间整顿的如何啊?”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初见成果,不知大帅有何吩咐?”

应国公指了指城外的匈奴大军后说道。

“我军据城而守,匈奴想破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攻城遇阻之后,他们多半会分兵袭扰附近一些防守不如幽州的小城。”

“虽然说这些小城攻破不会影响北疆的整体防线,但是也会让匈奴得到补充物资。”

“为了能够进一步打击匈奴,一旦匈奴分兵,本帅有意让你率骑兵军团出击,断其粮道,怎么样,你有把握吗?”

贾琅胸有成竹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帅尽管将这个任务交给末将就是。”

“毕竟此战过后,想再大规模斩首匈奴,怕是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应国公听后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那好,本帅就等着看骑兵军团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就在贾琅等人在城楼上聊天之时,匈奴中军,大单于挛鞮冒顿与左贤王挛鞮稽粥也在观察着远处宛如金汤一般牢不可破的幽州城。

挛鞮冒顿颇为感慨说道。

“幽州,又是幽州啊,十一年前,便是幽州城死死挡住了我匈奴的南下之路。”

“不曾想这一次决定我匈奴命运的,居然还是幽州城,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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