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松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0:开局放弃返城娶村花陈松苏梅全文》,由网络作家“玄远一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男人的个头可真不矮,足有一米七五。在这个时代,由于营养供不上,人们的平均身高都是普遍比较矮一些。像陈松,以前是城里人,生活过得稍微好一点,再加上遗产基因的作用,个子能长到一米八,放在人群里属于是妥妥的大高个了。他虽然经常偷奸耍滑,但也不可能一点农活都不干,所以晒得皮肤有些呈现出古铜色,但是浓眉大眼,脸部线条硬朗,五官深邃而立体,反而显得很有男人味。面前这个男人比陈松矮一点,但在人群里也属于高个了。只是这男人的五官比较平常,脸上还有一些黑灰,给他减分不少。刘静一看是他,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儿,说道:“你请我干嘛?我又不是买不起!小哥,这是一个饭包的钱,你收好啊。”刘静把两毛五分钱的毛票和硬币,递到陈松手里,接过饭包转身就走,两根麻花辫在...
《重生1980:开局放弃返城娶村花陈松苏梅全文》精彩片段
这男人的个头可真不矮,足有一米七五。
在这个时代,由于营养供不上,人们的平均身高都是普遍比较矮一些。
像陈松,以前是城里人,生活过得稍微好一点,再加上遗产基因的作用,个子能长到一米八,放在人群里属于是妥妥的大高个了。
他虽然经常偷奸耍滑,但也不可能一点农活都不干,所以晒得皮肤有些呈现出古铜色,但是浓眉大眼,脸部线条硬朗,五官深邃而立体,反而显得很有男人味。
面前这个男人比陈松矮一点,但在人群里也属于高个了。
只是这男人的五官比较平常,脸上还有一些黑灰,给他减分不少。
刘静一看是他,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儿,说道:“你请我干嘛?我又不是买不起!小哥,这是一个饭包的钱,你收好啊。”
刘静把两毛五分钱的毛票和硬币,递到陈松手里,接过饭包转身就走,两根麻花辫在空中甩过优美的弧线。
“哎刘静,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啊......”高个男人连饭包都不买了,赶紧追了上去。
“你别跟着我!你烦不烦人啊?”刘静不耐烦的边走边说。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促狭的笑声。
这个男人叫做仝庆,大家都知道他在追求刘静,对刘静展开了死缠烂打的攻势,但刘静却似乎一点都不想鸟他。
陈松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一笑,只是感觉有趣。
他这具身体虽然年轻,但他前世活了好几十岁,因此心理年龄十分成熟,早就过了见到一个美女就拔不动腿的年纪。
而且他前世曾一手打造了松梅集团这个巨大的商业帝国,功成名就之后,也有很多美女上赶着来倒贴他。
那个时代的化妆技术比现在要高很多,各种化妆品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脸上糊,还有各种整容技术,简直像是变脸一样,根本看不出那些女人的原貌。
可以这么说,那个时代的女人的妆容更加精致,但这个时代的女人更加天然,美就是美,丑就是丑。
没有化妆品,没有整容,没有美颜滤镜,这是一种纯天然的美。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陈松的饭包只卖了不到20分钟,就全部卖光了。
那些没有买到的人只能摇头叹息,暗自下定决心,下午下班的时候一定要早来抢。
这次,陈松比昨天准备的充分一些,毕竟昨天只是试试水而已。
但由于“产能不足”,这次也只是做了一百五十个饭包而已。
这个煤矿厂属于中型煤矿厂,由于机械化还没开始大批量的代替人工,所以这仍然属于劳动密集型企业,一共有1000多个职工。
就算只有一半的工人买饭包尝尝鲜,那也远远不够啊,况且他们每人并不是只买一个呢。
所以陈松早早就收了摊子,赶着骡车往回县城里赶去。
看来下一步必须要扩大产能了,否则没法实现更高效的吸金效果!
陈松虽然表面上看着挺悠哉的,似乎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了,但其实他心里充满了紧迫感!
对于上一世的政策走向,和经济发展步调,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在这个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可谓是“遍地是黄金”啊!
所以有一句话叫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你敢干,就绝对能大把大把的捞钱!
而且政策上还不完善,有很多漏洞,很多人都是在这一时期野蛮生长为参天大树的。当然,也有很多人走错了路,在这个时代折戟沉沙。
现在已经是1980年了,陈松必须快速完成前期的原始资金积累!
因为到了1982年,浙省易武小商品批发市场开始成立,后来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变成全世界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和集散中心!
去年的时候,国家已经对粤省、闽省等两个省份,正式批准了在对外经济活动中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政策,迈开了改革开放的历史性脚步。
到了1992年,伟人南巡时,做了南方谈话,进一步扩展了改革开放的成果!
那些地方,才是陈松未来大展拳脚的真正战场!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两个字——资金!
也就是资金的原始积累,俗话中的第一桶金。
陈松并不想找投资商,因为多一个投资商就多了一个掣肘的人,陈松想自己干!
半个多小时后,陈松再次来到了国营饭店,直接找到了孙军经理。
“孙经理,这次的山鸡少了些,只有三只,抓这东西主要看运气。”陈松笑着说道。
孙经理有些遗憾的说道:“只有这么少啊?唉,凑合着吧,总比没有强。下次尽量多抓一些山鸡,还是送到我这里来啊。”
孙经理一边给陈松拿钱,一边让人把这三只山鸡送去后厨了。
山鸡这东西,一时半会饿不死。但饭包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所以陈松选择先卖饭包,再来卖山鸡。
陈松拿到钞票,跟孙经理道了一声谢,然后就赶着骡车直奔供销社而去。
当他赶到供销社门口时,胡伟强并没有在这里,于是他就按胡伟强上次给他留的地址,直接找到胡伟强家里,跟他交换了一些粮票、肉票等各种票据。
在这个年代,钞票还真不如粮票、工业票等票据好使。但陈松知道,随着以后的经济发展,钞票在流通中的作用会越来越重要。
他拿着这些票据,去供销社补了一些货,然后就直奔河东村而回。
等他回到村里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多了。
上午出门之前,他就跟苏贵老两口说过,中午还不知道几点回来,所以就不用等他吃午饭了。
但老两口还是给他留出了饭菜,用一个碗倒扣在盘子里,只是有些凉了。
陈松也不计较这些,洗了把手就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这一趟出门真是饿坏了。
“慢点吃。”
苏梅贴心的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端了一碗水放在旁边。
然后她又去继续制作下午要卖的饭包了。
等吃过午饭,陈松稍微休息一下,又赶着骡车往煤矿厂奔去。
“陈松,醒醒!你没事吧?”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陈松的耳中。
与此同时,陈松也感觉到了有人在摇晃他的身体。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亮照的眼睛难受,陈松下意识的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
“太好了,你醒了!”
那道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松缓缓睁开眼睛,费劲的挣扎着坐起身,感觉有些头晕,不由自主的就晃了两下脑袋。
“陈松,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女人看着陈松说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要真不想娶我,我放你走!”
这番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了陈松的耳中!
原因无他,四十多年了,这番话时常浮现在陈松的心头!
陈松定睛看向了这个女人,小麦色的皮肤,乌黑的大眼睛,挺翘的鼻梁,樱桃小口,两条麻花辫垂在耳边,清脆声音主人的样貌映入了陈松的眼帘。
苏梅?
陈松瞠目结舌!
我怎么看到了她?这个自己愧疚了一辈子的女人,不是早去世了吗?
“啪”!
陈松回过神来,立刻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疼,很疼!
不是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陈松环顾四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周围的环境清晰可见,让他瞬间确定了,这里的确是河东村后面的鳌山!
自己竟然真的重生了,还回到了四十多年前,自己逃走,留下一辈子遗憾的那天晚上?
“苏梅,是你吗?”
陈松兀自有些不敢相信,激动的带着颤音问道。
“是我,陈松,你没事吧?”
苏梅显然被陈松的举动给弄懵了,瞪大了眼睛愕然回答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走的!打死我都不走!”
陈松激动的无以复加,站起身来,不断的来来回回踱步,感受着这具属于自己的年轻时候的身体,同时梳理着眼下的情况。
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此时是一九八零年!
陈松是知青,已经在河东村插队三年了!
就在几天前,苏梅的弟弟苏建国定亲,邀请陈松他们这些插队的知青过去乐呵乐呵,其实就是打打牙祭。
毕竟,这年头的物资极度匮乏,平时连点荤腥都不见。
这一乐呵,就喝到了晚上!
陈松前两天刚接到返城通知,本就高兴的很,喝了不少酒,出去上了趟茅房,想再回酒桌,不知道怎么着,稀里糊涂的就走错了屋。
看到屋里有炕,酒意上涌之下又有点犯困,陈松醉醺醺的就脱了衣服上了炕睡觉。
等陈松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还被苏家人给堵了被窝。
关键问题是,被窝里不只陈松一个人,还有苏梅!
睡了人家闺女,这谁能不要个说法?
苏梅她爹苏贵当即找了村支书张金忠做主!
张金忠给了陈松两个选择,一个是娶了苏梅,再就是让苏家去告陈松!
这种事被告了,铁定是要坐牢的!
陈松当下就表态一定会娶苏梅,可那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因为按照当时的政策,知青在当地结婚就不能返城了!
他已经接到了返城通知,怎么可能留在这犄角旮旯的河东村受苦?
不过,张金忠也好,苏贵也罢,都是人老成精,自然是担心陈松逃跑的,尤其是张金忠是村支书,更是安排村里人盯着陈松!
陈松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逃跑,也就是现在,他想的很周到,不走出村的路,反而是奔村后的鳌山,准备翻越鳌山兜圈子逃走。
可没料到,他逃走的事还是被察觉了,张金忠发动全村人追他,可却是没有往村后的鳌山来,唯独苏梅来了后山。
而陈松慌不择路,急跑之下一头撞到了树上晕了过去,恰恰被追上来的苏梅给找到!
上辈子的时候,陈松没有对苏梅不想娶她的实话,而是撒谎称自己先返城,然后再来河东村提亲,正式赢取苏梅并且带她离开河东村。
不然的话,他这辈子都回不了城了。
苏梅信了陈松的话,放陈松离开了,可陈松却再也没有回河东村。
回城之后进了钢铁厂,成为了一名正式工,将苏梅彻底的抛之脑外了。
陈松再得知苏梅的消息,是在一年后,而且就在他生活的城市,不过却不是活人,而是苏梅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的尸体!
原来,那晚之后,苏梅就怀孕了!
她苦等陈松回河东村提亲没能等到,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承受着巨大的流言蜚语生下了孩子,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历尽千辛万苦来找陈松。
不知道陈松的家人对苏梅说了什么,苏梅抱着孩子投河自尽了!
这件事对陈松的打击非常大,他离开了家,借着改开的风口,慢慢一步步的崛起,成立了全国闻名的松梅集团。
可没人知道他将集团命名为松梅集团这么土的名字,是因为每当夜深人静,他的内心都饱受懊悔,自责,愧疚的折磨!
陈松一辈子没娶,临死之前更是立下遗嘱,将松梅集团捐献。
或许是他的善举,给他换来了这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他绝不能犯糊涂,要好好补偿她!
“陈松,你真没事吗?你......你别吓我!”
苏梅语带颤音的问道,陈松这像是中了邪似的,来来回回踱步,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苏梅的话将陈松拉回了现实,站定了脚步,看着苏梅说道:“我真没事!走,回村!”
说完,陈松拉起苏梅的手,迈步走向了下山的路。
苏梅的一张俏脸,不由自主的就涌上了两抹红晕,挣了几下没能挣脱陈松的手,蚊子哼哼似的说道:“被人看到了不好!”
“你是我媳妇,我拉你手还怎么了?”
陈松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再说了,这里哪有人?”
苏梅默不作声的任由陈松拉着她的手朝前而去,可却是打开了手电照亮了两人前面的路。
“陈松,你真不是要走?”
苏梅在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深吸一口气,说道:“支书发动全村的人找你去了,你可想好,回村之后,他们怕是会逼着你赶紧跟我完婚,你就真的再也没有离开河东村的机会了!”
“我真不是要走!”
陈松一脸郑重的说道:“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此时是八零年,人们都很淳朴,对于发誓赌咒这种事,还是很相信的。
听到陈松的誓言不仅仅是表达了不会走的意思,更是很直接表达他对自己的感情,苏梅的一张俏脸不由得红到了耳朵根!
“我相信你!”
苏梅低头,有些不敢直视陈松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陈松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陈松之前虽然答应了娶她,可却一直躲着她。
而现在,陈松不仅仅是拉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更是让她感觉到有些火热灼人!
女人的敏感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哪怕是处在这个淳朴的年代,也改变不了这种骨子里的东西。
陈松就这样拉着苏梅的手,一路回了大队部,之所以没直接回知青点,一是因为知青宿舍就在大队部旁边,再就是张金忠派人出去追陈松,他在大队部等消息。
刚到大队部门口,就听到苏梅她爹苏贵的声音:“支书,早该按我说的,打断那小兔崽子一条腿,他就跑不了,也省的出今天这个事,我家小梅被他给糟蹋了,他又跑了,这可咋办?”
陈松不知道苏贵竟然打过这种主意,不由得就停下了脚步。
苏梅听到她爹苏贵这话,有些尴尬的看向了陈松,低声说道:“我爹是个粗人,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
陈松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换了是我处在你爹的位置,我比他想的主意更损!”
“苏贵老哥,你这都什么馊主意?”
张金忠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答应娶小梅了,打断他的腿?咋,你想让小梅嫁给个瘸子?”
“这话说的在理,把我打瘸了,你可真要嫁给瘸子了!”
陈松开玩笑的对苏梅说完这话,拉着苏梅进了大队部,大声说道:“谁说我跑了!”
苏贵和张金忠听到陈松的声音,立刻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的就是陈松拉着苏梅的手,朝着门口的方向走来,两人脸上顿时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色。
“你看,苏贵老哥,陈松哪跑了?我都跟你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金忠看向了苏贵说道。
苏贵哼了一声,说道:“不跑咋找不着人了?”
“天热,我去后山凉快去了,不小心睡着了,苏梅可以作证!”
陈松说着话,拉着苏梅进了屋里,在长条椅子上并肩坐了下来。
反正晕了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想必苏梅是看不出来的。
果不其然,苏梅点了点头,说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后山躺着,的确是睡着了!”
苏贵和张金忠也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桌子那边,挡住了桌子上的嘎斯灯的光亮,让陈松和苏梅的眼前的光线黑了一瞬。
嘎斯灯是一种利用电石和水反应产生乙炔气体进行照明的设备,也叫电石灯或者乙炔灯。
此时是八零年,这一时期正处在电灯安装前的过渡阶段,电力供应不稳定,经常停电,而嘎斯灯发出的光亮要比煤油灯强的多,因此嘎斯灯作为一种照明设备被广泛使用。
不过,嘎斯灯也有缺点,燃烧会产生一些刺鼻的臭味。
苏贵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你也就骗骗我这个傻闺女,你去后山凉快,背着包做什么?还不是想跑?”
苏贵这话一出口,张金忠明显的皱起了眉头。
显然,他也看到了陈松背着绿色的帆布包,可他却没点出这一点。
在他看来,不管怎么说,陈松只要回来了就行。
苏梅则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陈松。
毫无疑问,苏梅其实也看到了陈松背着绿色帆布包,可她也却一直没问,十有八九是因为陈松发誓的原因。
毕竟,这个帆布包,陈松可是一直背着呢,要发现也是苏梅第一个发现。
“没啥,你们也知道,我跟那些知青关系不好,我怕我去后山凉快,他们偷我东西!”
陈松立刻给了一个解释。
陈松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跟其他插队的知青关系并不好,因为其他知青都每天按时去劳作赚工分,陈松则是经常性的偷奸耍滑,其他知青有点不待见他,甚至是排挤他!
以至于陈松干脆住进了知青点用来放柴火的杂屋,都不跟他们住在一起了。
至于假的,显然就是背包去后山的原因了,他上辈子是真的背着包逃跑了,可不是怕别人偷他东西。
陈松这个解释倒也说的过去,苏贵当下不说话了,将烟叶按进烟袋锅子里,就着嘎斯灯点燃,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
苏贵是不说话了,张金忠却开始了:“陈松,你也不能怪小梅她爹多想!毕竟,你已经拿到了返城通知,依我看,你还是赶紧跟苏梅成婚,也好打消小梅一家的担心才是!”
“结婚的事不急!”
陈松当下说道。
“你不急,我们急!”
苏贵当下梗着脖子说道:“支书,他说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想娶我闺女,还是想跑!”
苏梅脸上也露出了黯然的神色,显然也是认为陈松不想娶她,所以才会不急着跟她成婚。
张金忠皱眉看向了陈松,帮腔道:“陈松,小梅她爹这话,话粗理不糙,你这么说,我也不能信你!”
“支书,苏伯,你们别急,听我说!”
陈松笑了笑,说道:“我说结婚的事不急,不是反悔不想娶苏梅,而是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风风光光的将苏梅娶进门!”
“另外,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我接到了返城通知,我现在就可以写一份放弃返城的材料交到大队!”
听到陈松后面这话,苏贵和张金忠对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放松下来的笑容。
只要陈松放弃返城,他和苏梅的婚事还真就不用那么急了!
“但是,我有个条件!”
陈松话锋一转,看着张金忠,说道:“支书,我这个条件,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可不会写放弃返城的材料给你!”
“啥条件?你说!”
张金忠毫不迟疑的说道。
“给我批宅基地,还得给我自留地!”
陈松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张金忠听到陈松提出的条件,砸吧砸吧嘴,没能说出话来!
陈松一边盘算着这几天的收货,一边晃晃悠悠地吹着口哨,回到自己那个小院儿。
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回自己的柴屋,就见两个人影各自端着一个搪瓷脸盆,从知青宿舍里走了出来,正准备倒洗脚水。
那两个搪瓷脸盆的底部还用鲜红的字体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带有这个时代的鲜明特色。
“呦?这不是陈松吗?”
其中一人满脸戏谑的笑道。
此人名叫路刚,也是外地人,是和陈松一起来到这个知青点的下乡知青。
“哼!”
陈松瞥了他一眼,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就准备回自己的柴房。
“哎哎哎!你别走啊!听说你小子挺猛啊?为了苏梅那个小村花,竟然放弃了返城的机会?!”
路刚见他不搭理自己,顿时有点生气了,上前两步抓住了陈松的胳膊。
“我返不返城,关你屁事!”陈松语气不善的挣脱自己的胳膊。
当年来到这河东村的知青一共有三个,分别是陈松,路刚和武胜,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
“我说你可真是个大傻帽!你还没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待够啊?现在放着眼前的回城享受美好生活的机会,竟然还不珍惜。”
“我可是早就待够了,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只为了挣那点可怜的工分。”
“哎,我可是听说了,你把苏梅那小妞给睡了?没看出来,你小子干别的不行,干这个倒是一把好手啊!”路刚没阴阳怪气地说道。
“要你管!”陈松瞪了他一眼。
这个路刚和陈松可是宿敌了。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俩是情敌啊,俩人都同时看上了苏梅这朵娇艳的村花。
但由于路刚长得又矮又丑,身高不足一米七,模样跟个大马猴似的,不如陈松长得高大帅气,所以苏梅一直没拿正眼瞅他,而是对陈松青眼有加。
这个路刚就是典型的长得丑,想得美的那一类型。
“啐!流氓!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苏梅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大懒奸?!”站在路刚旁边的武胜,相当鄙视地啐了一口唾沫。
此人长得人高马大,自小练过武,壮得像头牦牛,有一把子力气。
在之前的那场特殊的风暴中,他是最坚定的支持者和拥护者,也就是被洗脑得最彻底的那种人。
他来到河东村以后,舍得一身力气,也是干活最卖力的人,甚至比那些常年耕作的农民都勤劳。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陈松这种偷奸耍滑的人,所以和陈松的矛盾也挺深的。
“大懒奸”是他们老家那边的方言,意思是又奸滑、又懒惰、又嘴馋的人。
陈松撇了撇嘴,没顶撞他。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陈松对付一个路刚是绰绰有余的,如果真惹急了,他不介意好好教训教训路刚怎么做人。
但是对付武胜,那还是算了吧,陈松自认不是他的对手。要是再加上一个掠阵的路刚,一打二,陈松就更干不过他们了。
对于他们二人知道这些消息,陈松毫不奇怪,因为这个河东村是一个位于山沟沟里的又穷又小的村庄,一共只有几十户人家,二三百口人。
就这样,还算是方圆几十里地之内最大的村落了,其他的村庄更小。
最近陈松的事闹得挺大的,又是和苏梅传出丢人的消息,又是想要逃跑,村支书带人去找他,又是撕毁返城通知书,又是划分宅基地和自留地,听说还要跟苏梅定亲,还夸下海口要起砖瓦房,要给苏梅一百零一块钱的彩礼,还要买三转一响。
总之,陈松最近这两天闹出了不少幺蛾子,在这小小的村庄里面早就传遍了,想瞒都瞒不住。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村民们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好不容易有点大热闹、大新闻可看,还不早就传得满天飞了啊?
不论任何时候,百姓们都摆脱不了吃瓜群众的特质。
路刚冷笑道:“你最近这两天都没去上工吧?就凭你这懒劲的,连工分都赚不到,还想这想那的,全世界的牛都快被你吹上天了!”
“我们最近这两天就要返城了,你小子就留在这里好好享受田园生活吧。等哥混好了,到时候会回来看你的。”
陈松暗暗咬牙,你以为回城之后就一定能混得好吗?不知道有多少知青在返城之后都没有工作,到时候有你哭的!
再说了,我在农村就一定混不好吗?伟人还走过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呢。我有着领先几十年的记忆和知识,要是再混不好,那真是白穿越了。
到时候,谁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咱们走着瞧!
武胜则是说道:“哼!我听说你这两天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干点小买卖?你这就是走资本主义的路线,这就是投机倒把的行为!你不知道我们一直在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吗?!”
“但是苏大叔一直对咱们挺好,我也不想让苏梅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看着他们一家人的面子上,我非要去举报你不可!”
陈松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对于武胜的话不置可否。
武胜见他不吱声,还以为他怂了,顿时也消了一些火气。
他继续说道:“说句实话,自从认识你开始,我就一直瞧不起你这种偷奸耍滑的懒货,我早就想收拾你了!”
“但是你能放弃返城的机会,主动留下来对苏梅负责,还算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这件事做得确实挺爷们儿的。没想到在这临秋末晚的时候,你竟然做出了一件让我对你刮目相看的事。”
“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敢不好好对苏梅,我就算返城了,也会找时间回来削你!”
在这个阶段,大部分知青对村民们的感情还是纯粹而深厚的,可以为了乡亲们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武胜说完,把洗脚水倒进茅厕里,头也不回走了。
路刚一看武胜走了,他也不敢久留,害怕陈松揍他,只说了一句:“你要是不能让苏梅过上好日子,那就等我混好了,过来把她接走,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横刀夺爱了啊!”
果不其然的,饭包再次遭到疯抢。
“大哥,我要再买三个饭包,你做的饭包真是太好吃了!”
突然,又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
大家立刻让开一条路,并且很有耐心地等她先买。
陈松抬头一看,还是中午时那个厂花刘静,此时正笑颜如花的看着她。
仝庆依然是跟在她身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
“嚯!你的饭量有这么大吗?这东西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陈松善意的提醒道。
“没事,我拿回家再热热,让我爸妈也尝一下。”刘静笑着答道。
陈松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行,那我给你包的严实点,再裹上一块布,你放在包里,这样也能让它凉的慢一点。”
“谢谢大哥,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就把布还给你啊。对了,大哥,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陈松,是从河东村赶过来的。”
“呦!河东村啊?那离的可不近啊?”
“嗨,还不都是为了讨生计吗,只要能混口饭吃,这点距离不算啥。”
趁着陈松做饭包的工夫,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也算是认识了。
刘静是出了名的厂花,她说这饭包好吃,就像是做代言一样,竟然还产生了一点“明星效应”,众人更是决定疯抢了。
一百五十个饭包,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卖光了,比中午还快!
陈松收了摊子,赶着骡车,一边盘算着今天的收货,一边往河东村赶去。
今天一共卖出300个饭包,只收现金不收粮票,每个饭包卖两毛五分钱,这就是75块钱。
再加上卖出3只山鸡的钱,也就是24元钱。
一共收入99元钱!
但是今天的成本却比昨天更低,因为今天用的鸡蛋、大米等东西几乎都是昨天剩下的。
山鸡的钱也已经提前付给刘二了,所以这99元几乎可以算作纯利润。
一想到这里,陈松就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管自己心里有怎样的宏图伟业,至少先要兑现自己对苏梅的承诺。
现在,他就在一步步朝着那个目标迈进!
等陈松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6点30分左右了。
陈松把骡车还给队部里,洗了把手就朝着苏贵家走去。
苏老汉和他老伴也刚从田里回来。
苏梅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
陈松正想给苏梅汇报一下今天的收货,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吃饭吧。”苏梅朝陈松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陈松却是眉头微皱的问道:“建国呢?”
“不知道啊,应该在屋里吧,我今天下午一直忙活着备料,没发现他出去啊。”苏梅随口答道。
陈松赶紧跑进屋里,挨个屋子查找一遍,都没发现苏建国的身影。
“我不是让你一定要盯紧他吗?这么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你竟然没发现吗?”陈松着急的对苏梅问道。
“啊?我我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跑出去了啊。”
苏梅愧疚的低下了头。
她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陈松交代给自己这么一点小事,自己都办不好。
陈松脸色一变,说道:“坏了坏了!完蛋了!他肯定是跑去找张癞子了!”
苏建国因为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性格不怎么好,也就只有张癞子这么一个朋友。
他不去找张癞子还能去找谁?
“我去队部里借自行车去河西村找找,你们去村里的其他地方找找,一旦发现了苏建国,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把他弄回来!”
说完,陈松扭头就往队部跑去。
苏梅虽然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但看陈松那严肃而焦灼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惹祸了,赶紧点头道:“哦哦,好的!”
她立刻发动爹娘,满村寻找苏建国的身影。
而陈松骑着自行车,双脚都快蹬出幻影了,马不停蹄的朝河西村的张癞子家赶去。
张癞子从小就是个孤儿,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所有的财产只有三间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屋顶都漏着天了。
三堵土坯墙歪歪斜斜的树立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他家没有锁门,因为一穷二白,根本就没什么可偷的东西,就算小偷来了也得流着泪离开。
陈松冲进张癞子的家里,发现没有人,然后就赶紧询问附近的邻居。
“大娘,你见到张癞子去哪了吗?”
“哦哦,你说那个不务正业的混子啊?我看到他今天下午和你们村的苏建国一起,往西边方向去了。张癞子他爹娘也算是老实本分的人,不知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务正业的混子,要是他爹娘还活着,非得气的把他的腿给打断......”
大娘似乎有满肚子的牢骚要对陈松说,但陈松却没工夫听她再继续唠叨。
西边?那不就是铝制品厂的方向吗?!
陈松心里咯噔一下,跨上自行车就朝西边疾驰而去。
铝制品厂距离河西村有几里地的距离,希望自己还能追上苏建国。
可惜这一路上都没见到苏建国的身影。
此时是夏季,天黑的晚。
即便如此,等陈松赶到铝材厂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铝材厂的职工早就下班了,除了门口的传达室还亮着灯,周围陷入一片漆黑,时不时就有巡逻的保安队走过。
门口并没有苏建国的身影。
陈松围着铝制品厂的围墙转了大半圈,终于发现黑暗中有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正蹲在围墙下。
陈松借着月光凑近一看,那个身影似乎就是苏建国。
苏建国发现有人来了,立刻站起身拔腿就跑!
但他这十五六岁的年龄,哪里跑得过身高一米八的陈松啊?
陈松几步就追上去,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倒在地。
“啊!!”苏建国发出一声痛呼。
“别喊!我是你姐夫!”陈松连忙提醒道。
幸好这里距离保卫室比较远,巡逻的保安队也没从这里经过,否则就要被人发现了。
苏建国听到是陈松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说道:“姐夫,原来是你啊,差点没吓死我......”
陈松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怒气冲冲的问道:“我不是告诉你离那个张癞子远点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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