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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全文

夜猫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胡说!不准挖!”田斌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脚踹飞。田玲玲和田有为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二人纷纷凑了过来。我冷笑一声重新开始刨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里的物件就显露出了轮廓。这是一个青瓷坛。我没有贸然去揭开盖子,而是先让田玲玲找来一个锅盖。我一手拿着锅盖作盾牌,一手握住雷击木剑退到一边,然后对田玲玲说道:“打开。”“啊?我怕......还是你来吧。”“没事,我掩护你。”我说着,提了提雷击木剑摆出了进攻的姿态。“还是我来吧。“田有为说完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将青瓷坛盖子给掀开,坛子里黑乎乎的,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了。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着嘴直接跑回了别墅。田有为皱眉朝田斌问道:“这是什么?”田斌捂着口鼻连连摇头,看向田有为...

主角:黄毛王二傻   更新:2025-04-29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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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王二傻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全文》,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胡说!不准挖!”田斌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脚踹飞。田玲玲和田有为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二人纷纷凑了过来。我冷笑一声重新开始刨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里的物件就显露出了轮廓。这是一个青瓷坛。我没有贸然去揭开盖子,而是先让田玲玲找来一个锅盖。我一手拿着锅盖作盾牌,一手握住雷击木剑退到一边,然后对田玲玲说道:“打开。”“啊?我怕......还是你来吧。”“没事,我掩护你。”我说着,提了提雷击木剑摆出了进攻的姿态。“还是我来吧。“田有为说完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将青瓷坛盖子给掀开,坛子里黑乎乎的,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了。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着嘴直接跑回了别墅。田有为皱眉朝田斌问道:“这是什么?”田斌捂着口鼻连连摇头,看向田有为...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全文》精彩片段

“你胡说!不准挖!”
田斌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脚踹飞。
田玲玲和田有为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二人纷纷凑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重新开始刨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里的物件就显露出了轮廓。
这是一个青瓷坛。
我没有贸然去揭开盖子,而是先让田玲玲找来一个锅盖。
我一手拿着锅盖作盾牌,一手握住雷击木剑退到一边,然后对田玲玲说道:
“打开。”
“啊?我怕......还是你来吧。”
“没事,我掩护你。”
我说着,提了提雷击木剑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还是我来吧。“
田有为说完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将青瓷坛盖子给掀开,坛子里黑乎乎的,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了。
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着嘴直接跑回了别墅。
田有为皱眉朝田斌问道:
“这是什么?”
田斌捂着口鼻连连摇头,看向田有为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折了两根树枝伸到坛子里搅拌了一阵,然后挑了起来。
毛茸茸黑漆漆的一坨,隐约可以看到耳朵牙齿。
“黑猫......”
黑猫不祥,这种坊间传说田有为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听我说这玩意是黑猫的尸体,立马冲到田斌的跟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几巴掌。
“臭小子,你埋这玩意想干什么?”
田斌被打得晕头转向,眼泪都流了出来,看上去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爷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我见他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索性将坛子抱了出来,然后把坛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倒到草地上。
我强忍着不适拿着树枝在一片残渣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块黑色木牌。
用水冲洗完木牌后,我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戊戌、庚申、辛酉、乙未、田府义詹。”
前面的我看得懂,就是人的生辰八字,最后的天府义詹指的又是谁呢?
“咳咳......”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田斌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田有为额头青筋暴起,正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见此情景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田府义詹......”
“义詹是我的字。”
果然......
这田斌可真该死啊,居然想谋害自己的爷爷,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而且中邪的不是秋葵吗?
眼见田斌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我连忙走到田有为的身边小声道:
“老爷子,这背后可能还有隐情,你先吓吓他,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田有为扫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十分犀利,满含杀气,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压迫感最大的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拎着田斌就像是拎小狗一样拖进了别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年迈的老头。
看样子是打算行家法了,我不好意思跟上去看戏,只好回去收拾青瓷坛。
没办法,这玩意实在太臭了。
不多时,别墅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惨叫声一刻不停,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声音渐渐变得虚弱,最后逐渐消失。
片刻后,田有为拖着田斌重新回到了院子。
他是脸不红气不喘,反观田斌脸色惨白,衣服被汗水湿透,十根手指不停打着摆子。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尿骚味,我朝他裤裆看去,这小子果然是失 禁了。
老爷子可真狠,对自己的亲孙子都下死手。
我将老爷子拉到一边小声问他:
“交代了吗?”
“没有,这小子从小嘴硬,他知道我不敢真弄死他,还跟我负隅顽抗呢。”
“没关系,交给我。”
我说完后找来了符纸符笔,一通挥毫后就来到田斌的身边。
接着一手握符一手掐诀:
“灵火焚虚妄,真言破迷瘴。天突通肺腑,廉泉开舌簧。三魂归元宫,七魄吐真章!”
手中的符箓腾地一下自燃,我伸手掐住田斌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直接把还在燃烧的符箓塞进他的嘴里。
田斌猛地瞪大了双眼,想要把符箓吐出来,我赶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几秒后,他的双眼渐渐迷离,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口问道:
“青瓷坛是不是你埋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让我姐倒霉,我想让他们把她嫁出去。”
我心中一动,连忙追问:
“你是想害你姐?”
“是的。”
“那为什么坛子里有写着你爷爷生辰八字的牌子?”
“不知道。”
“你之前没见过那个牌子?”
“没见过。”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一个太国人。”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怎么认识他的?”
“酒吧认识的。”
线索到此中断,接下来他再也说不出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田有为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好奇的问道:
“刚才你做了什么?”
我起身朝他解释:
“真言咒,可以进一步扰乱精神衰弱之人的思维,效果类似于催眠吧。”
田有为笑着赞叹:
“你这可比催眠厉害多了,年轻人不简单啊。”
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似乎是因为得知孙子并非在谋害自己。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处理的了,背后之人的信息太模糊了,只知道是个太国人,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然而田有为的能量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他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
“有一个国际罪犯现在就在本市,目前只知道他是一个太国人,把他找出来。”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似乎一点在乎此事的难度。
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不好找吧。”
田有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见他不回话,我也不好多问。
田玲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别墅台阶上,看她那副恨恨的表情,似乎听完审讯田斌的过程。
我走上前安慰道:
“别生气了,这玩意压根不是人,你......”
忽然,别墅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歌声婉转清冷,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听上去不像国语。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田玲玲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太语歌。”

把木剑捧在手上我都不敢用力去碰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折断了。
虽然我不识货,但能被爷爷塞到箱底的物件,一定不简单。
想到这里,我匆匆把地上的暗格盖上,将木床还原到原来的位置。
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我捡起金条塞进口袋里,然后提着木剑就往屋外跑去。
打斗声音已经停歇,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迎面就撞上了清虚道长。
我心中一惊,只来得及随手把木剑往旁边一丢就被他揪住衣领拽了出去。
他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道袍划拉出许多破口,发髻也被打掉了,一头灰白相间的长发胡乱披散着。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小子躲屋里干什么?”
“你害怕啊,躲起来不很正常吗?”
我怕他进屋搜查,便伸手护住了口袋。
清虚道长立刻上钩,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我那鼓鼓囊囊的口袋,便一拳打在我的腹部。
“哕!”
这一拳下去,差点把我干晕过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清虚道长按在了地上,而他已经在把玩着我的金条了。
“豁!大手笔啊!居然出这么大的价钱来坏我好事?”
他说着用金砖敲击着我的脑门,
“小子,老老实实把你的雇主说出来,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变成王家儿媳那样的行尸。”
我的心里陡然一惊,看来这臭道士打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给新娘续命。
虽然不知道自己胡搞的那一下对他的计划有多大影响,但看他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恐怕自己是真的坏了他的好事。
我不停思考着应对之策,但他显然不打算放过我。
只见他随手扔掉金条,然后从腰间一摸,一枚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夹着银针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小子,我已经很久没逼供了,手法上如果生疏了,还望见谅。”
说完也不等我开口,抓起了我的手掌,一针扎进了我的食指指尖。
“啊!!!”
很痛,我从没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痛苦。
我痛得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痛苦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我奋力扭动着身体,然而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并没有立刻开口逼问,而是抽出另一根银针对准我的中指。
正当我以为即将迎来更大的疼痛时,噗的一声,鲜血溅了我一脸。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贯穿了清虚道长的腹部,五指成爪,掌间还挂着肠子碎肉。
压在我身上的力道骤然减轻,我顾不得眼前这只可怖的血手,一咬牙拔掉指尖的银针。
“咳咳!”
清虚道长咳出的鲜血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看了眼从腹部探出的血爪,沙哑着声音说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还知道偷袭。”
清虚道长手掌一翻,袖口处便滑落出一把纹路精美的匕首。
他朝匕首喷出一口鲜血,
“阳血开刃,阴煞断!”
接着一刀砍向血爪。
噗的一声,血爪被斩断掉到我的身上,清虚道长的身体瞬间瘫软也朝我压了过来。
我这时才看清血爪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尸变的新娘。
月光照到她的脸上,
她还是穿着生前的嫁衣,模样相较之前有了些变化。
虽然脸上还是血肉模糊,但额头上已经长出了一些白绒绒的毛,瞳孔也变成了琥珀色,看起来十分妖异。
四周静悄悄的,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像鼓声一样越来越快。
我伸手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清虚道长,就在此时,女尸帮了我一把。
她用仅存的那只手掐住清虚道长的脖子,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扔,我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我手脚并用撑着地面不停往后退,女尸显然不打算放过我,她抬手就朝我抓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总算坐起身来。
强烈的求生欲 望的促使下,我的动作比以往灵活了许多。
我脚下猛地一蹬,她的血爪堪堪擦过我的裤裆,吓得我脊背一阵发凉。
来不及多想,我连滚带爬翻过门槛。
“嗷!”
女尸嘶吼一声,接着我便感觉身后刮过一阵劲风。
砰的一声,我听出了木头碎裂的声音,一个翻滚就来到墙角。
靠在墙上,我退无可退,眼看着女尸就要冲到了我的面前。
完了......
我紧咬牙关侧过脑袋,准备迎接死亡的降临。
却猛然间瞥见身边正躺着一把剑,黑漆漆的剑身出鞘小半截,正是我遭遇清虚道长时扔掉的那把木剑。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弯腰一把握住剑柄,然后用力朝眼前的血爪劈去。
“砰!”
火花四溅,女尸的手臂直接被我一剑劈飞。
“嗷!”
女尸惨叫一声握住了断手。
趁此机会,我迅速起身。
趁她病,要她命!
我双手握剑,身子一矮,一剑捅向她的胸口。
噗哧一声,火星迸射,木剑仿佛刺豆腐一般扎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她抬脚就朝我踹了过来,巨大的力道就仿佛被车撞了一般。
木剑脱手,我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倒飞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我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女尸已经靠在门框上一动不动了。
而那把木剑依然插在她的胸口。
我撑起身子想要起身,腹部一阵撕裂感传来,疼得我直咬牙。
反复尝试了几次后我总算爬了起来,我大口喘息了两下后缓缓走到女尸的身边,一把拔出木剑。
木剑上的血液沿着剑锋滑落到剑尖,看上去并没有沁入剑身的迹象,和一般的木制材料截然不同。
就在我仔细端详木剑之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雷......雷击木。”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挥剑指向女尸。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寻着声音望去,发现竟然是清虚道长。
他此时已经坐了起来,但从地上那一大滩血来看,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懒得搭理他,开始自顾自的在院子里寻找被他扔掉的金条。
“你不会以为......以为她死了就安全了吧,呵呵......咳咳。””

曾经有不少朋友问过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知道通常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大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多数人是不信的。
你可以不信,但要保持敬畏心。
言归正传,我接下来讲的故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就全当消遣来看看吧,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故事带进棺材里。
哦,不对,我应该没法入土,毕竟他们绝对会让我死无全尸的。
闲话就说到这里,让我们进入正题,事情还要从我十八岁那年说起。
村里的王老头家办喜事,听说是他家小儿子娶媳妇。
婚宴当天我也去了,虽然我不缺吃饭的钱,但不要钱的饭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还有红包拿。
至于送人情,那是不存在的。
我爷爷已经去世两年了,我一个小孩来吃席,他好意思收红包?
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守在了村头,不为别的,就为提前瞅一眼新娘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敢嫁给王二傻的女人究竟长啥样。
锣鼓声越来越近,一抹红色逐渐进入我的视线。
那时候村里还没有通水泥路,接亲的队伍都是步行进村。
以往都是新郎新娘结伴走在前头,挚爱亲朋们拎着棍子一路追打。
那可不是摆摆架势,那些结过婚的不怕报复的人是真会下狠手。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队伍的最前头是两个壮小伙一前一后抬着的藤椅,藤椅上坐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
她的身体被红丝带绑在藤椅上,歪着个脑袋像是睡着了。
新郎王二傻跟着队伍蹦蹦跳跳,拍着手傻笑:
“媳......媳妇,娶......娶媳妇咯。”
见此情景,看热闹的村民朝新娘指指点点:
“这新娘什么情况?怎么看着像是绑来的。”
“别瞎说,人家明媒正娶的。”
“那怎么......”
“你觉得正常人能嫁给这傻子吗?听说是得了种怪病。”
有病吗......
听他们这么说,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新娘。
新娘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很漂亮。
就这脸蛋,我就没见过愿意嫁到咱们村的,这样的女孩但凡生了一双腿都跑大城市去了。
或许是化妆的缘故,我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有病,脸色很正常,睡得很安详。
突然,我瞥见新娘的耳朵上戴着两个奇怪的吊坠。
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两个小铜铃。
铜铃随着藤椅的晃动而晃动。
之前并没有什么异常,可当我将目光锁定在铜铃上时,耳边竟然传来了铜铃声。
这很不可思议,要知道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锣鼓声。
这小小的铃铛声怎么可能听得见?
而且这种戴耳朵上的铃铛,我记得以前在爷爷的手札里看到过类似的。
藤椅颠簸了一下,新娘的嘴角抽 动了一下,嘴角弯弯看起来像是在笑。
她闭着眼睛笑,笑得渗人,笑得我背脊一凉。
我身子一僵缓缓侧过脑袋,接着就看到一只枯槁的手正按住我的肩膀。
“夜猫子......”
沙哑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耳边的铜铃声骤然消失。
我身子一僵缓缓转身,就见陈大爷正一脸和善的看着我。
“看得这么入迷,你也想娶媳妇了?”
夜猫子就是我的绰号,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起的。
我挠着头讪笑:
“呵呵,我毛都没长齐,娶什么媳妇。”
就这一会的功夫,接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我赶忙招呼陈大爷一声跟了上去。
新娘带着的铜铃让我有些在意,我寻思着待会吃完席找个机会摸进去好好瞧瞧。
王老头操办的酒席菜色很简单,我以前跟着爷爷蹭了那么多酒席,像今天这么寒酸的着实少见。
我吃着吃着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还不来敬酒?
我饭都干了三大碗了,王老头不会打算连红包都省了吧?
这王老头怎么不讲规矩呢?
似乎是在回应我的猜测,王老头站起身来,随后端着酒杯穿行在宴席间挨个敬酒。
他身后跟着的七大姑八大姨提着鼓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一看就弹药充足。
不多时就来到了我这桌,王老头是认识我的,一眼就瞧出我又来吃白食了。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似乎考虑到场合不合适,随即又露出笑容端起酒杯朗声说道:
“诸位乡亲们,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儿子儿媳不便,今天这酒就由我来代劳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王老头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桌上大多的宾客都起身端起酒杯礼貌回应,也包括我。
人情可以不送,嘴要甜。
这是爷爷教我的蹭饭绝学。
然而某些人却是不懂这些,
“王伯,酒你挡了,儿子洞房你可挡不了哈,哈哈哈。”
我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
我正要笑出声来捧场,毕竟这种荤话我以往可是听过不少。
可突然间我发现情况不对,赶忙止住了笑容。
王老头两颗眼珠瞪得溜圆,嘴唇上的胡子无风自动,脸颊涨得通红。
他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开不起玩笑?
我在心里不停嘀咕着,再朝周围人脸上看去,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收起了笑容,面露尴尬。
黄毛似乎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讪笑两声后坐回了座位。
一名中年妇人拍了拍王老头后背,又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王老头长出一口气,朝同桌其余人拱了拱手。
不错,他也朝我拱手了,我很欣慰。
王老头身后的妇人越过了他,随后从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红包。
见此情景,我当即起身朝那大婶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酒席上拆红包很不礼貌,这点规矩我这老 江湖还是懂的。
红包到手后,我也坐回了座位再次蒙头干饭。
见红包派发完毕,王老头告罪一声,随后转向了旁边的酒桌。
我侧着脑袋听了一下,果然又是那套祝酒词。
就在我偷听王老头背台词时,身边的陈大爷开口了:
“你个哈宝,你来恰酒不晓得老王的小儿媳妇咋子回事?”

反复询问过后,陈队长叫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医生。
美女医生看上去很年轻,戴着副金丝眼镜,她在我的胸口戳了戳后问道:
“什么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确实没有感觉,我甚至感觉不到那块皮肉的存在。
美女医生在听完我对受伤经过的描述后,又仔细瞧了瞧才说出了他的诊断结果:
“初步判断为四度冻伤。”
陈队长微微一愣:
“这三伏天怎么搞出的四度冻伤?田法医你不会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了吧?”
我在心里暗暗骂娘,居然找法医来给我看病,枉我刚才还感谢他。
田法医斜了陈队长一眼:
“你行你来,不行哪凉快哪待着。”
陈队长讪讪一笑:
“呵呵,您就当我刚才在放屁,您继续。”
田法医脱下手套收起医药箱,
“这还看什么?送医院吧,最好的结果也是组织坏死。如果不想感染扩散,我的建议是马上做切除手术。”
听到田法医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为免他们乱开刀,我连忙开口解释:
“田......田法医是吧?别放弃治疗啊,我有药,让我回去拿药,不行的话你们帮我去拿也行。”
田法医一下来了兴致,她推了推眼镜好奇的问道:
“哦?什么药?”
陈队长咳嗽了一声:
“咳,你小子说的不会是你床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对对对!你们是不是带回来了?”
陈队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而向田法医解释道:
“这小子说的药都在证物室,一堆瓶瓶罐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走,去瞧瞧。”
田法医说完就朝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她就回头朝我问道:
“你说的药叫什么名字?”
这七天我一直在背《沈氏玄枢手札》,对于里面的内容不说倒背如流,至少也算是滚瓜烂熟了。
这时听田法医问起药名,我当即脱口而出:
“阳煞回春膏,又名鬼爪消,帮忙看看里面有没有这个药。”
陈队长快步走到门口,他一边拽着田法医的胳膊一边开门,
“田法医,这小子装疯卖傻呢,你帮我去看看那里面有没有违禁品。”
他们离开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审讯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审讯室的门才重新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陈队长和之前那位负责记录的巡捕员,田法医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陈队长进来后直接开口:
“没有你说的什么回春膏,你需不需要去医院?”
说完他就来到我的身边,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扫视。
我被他看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田法医说的切除手术,我就下意识回道:
“医院还是别去了,您帮我找点找材料,我自己配药就行了。”
话刚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傻了,人家一个刑侦队长怎么可能帮我跑腿。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陈队长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以,说说吧,要哪些材料。”
他说完就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看他这副模样,我暗暗庆幸自己烧毁手札的举动。
看得出来,他们对爷爷的遗物很感兴趣。
那个田法医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在证物室瞧出了些名堂,现在正在研究呢。
没有手札的印证,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面的奥妙。
想到这里,我心里暗爽,索性说出了配方:
“找被雷击过的艾草将焦黑部分研磨成粉,用柏树叶煎油,一碗黑狗血、一碗糯米酒、一碗鸡冠血,最后再跟我准备朱砂、符纸、符笔。”
我注意到,我每说出一种材料,陈队长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当听到我要朱砂、符纸、符笔时,他握笔的手猛地一抖,笔尖划破纸张。
陈队长瞪了我一眼:
“小子,你可真能编,你这是打算在巡捕局开坛做法吗?”
闻言我连连摆手:
“那倒不至于,只是阴煞入体,不至于开坛,况且我的道行还不够。”
“够了!这大夏天的,我上哪去给你找雷击过的艾草?”
我想了想后解释道:
“正午时分用放大镜对准艾草,利用阳火点燃的效果差不多,记得千万别拿打火机去点。”
“好!你等着!”
见他作势要走,我连忙喊住他,然后向他补充了朱砂、符纸、符笔的取材要求。
陈队长撇撇嘴,但还是把我交代的事情记了下来,随后便带着年轻巡捕离开了审讯室。
从陈队长的表现来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应该是田法医,而且田法医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正常法医应该是科班出身,对我爷爷的这些“旁门左道”、“封建迷信”应该是不屑于去探究的。
接下来的时间就难熬了,这一夜来回折腾实在是太累了,等着等着我就坐在审讯椅上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还做了个春 梦。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时,田法医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微笑看着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
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微笑回应:
“咳咳......田法医,材料都找齐了吗?”
田法医没有直接回答,她转而笑着问道:
“你先给我说说这药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这美女法医居然能放下了民俗的成见,甚至表现出这么浓厚的兴趣,让我有些惊讶。
由于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我只是很敷衍的回答:
“这些都是爷爷教我的,我哪知道什么原理,我也就会照葫芦画瓢。”
田法医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她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要找的材料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凑不齐。”
听她这么说,我却一点都不紧张。
从陈队长昨晚的表现来看,这田法医现在明显是在忽悠我,还想套我话呢。
既然知道了她打的算盘,我索性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喃喃自语:
“白天阳气足我还能顶顶,可要是等到晚上阴气再起的时候还没敷药,寒毒就要攻心了。”

我抬手一看,手背、手腕处一圈牙齿印的周围已经有些发紫了,这些伤口是我刚才把拳头塞进女尸嘴里时被她咬的。
要不是我及时松手把符坠丢进她嘴里,这只手怕是要被她给咬断。
我当即不再多想,快步朝家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时,我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整只右手都被紫色所包裹。
我强忍着头昏脑胀,第一时间找到了生糯米。
糯米一抹到伤口上就冒出了一阵白烟。
“嘶!”
痛觉再次回归,我倒吸一口凉气。
生糯米只能暂时压制尸毒,但要彻底消除尸毒还需要特制的药。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到了房间翻出爷爷的手札。
很快便找到了关于尸毒的治疗方式。
五更回阳汤
取子时露、阳煞土、倒生根煎熬半个时辰。
忌与蜂蜜同服,否则引发尸毒上涌。
......
看着下面一行介绍材料的小字,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子时露:柏树叶上收集的露水。
阳煞土:取自杀猪摊地下的浸血泥土,需暴晒七日褪去腥味,保留屠夫煞气。
倒生根:棺材底部生长的白茅根,忌用金属器皿挖掘,需用桃木片刨取。
子时露倒还好说,我找点糯米敷一敷,然后咬咬牙撑一夜应该问题不大。
可阳煞土需要暴晒七日......
我当即否决了这个药方,继续翻看手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很快我就翻到了药剂篇最后一页,最下方有一行手写的小字。
如果你重新捡起了这本手札,并且看到了这里,那可能是你已经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
我留下了一些东西,希望能帮到你。
祝你平安。
沈卫国字
我的眼眶一下湿润了,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擦了擦眼角,迅速翻出了爷爷的药箱。
“不对。”
“不是这个。”
“到底在哪!?”
这个药箱里的都是些活血化瘀、止血疗伤的普通药材。
我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盯着眼前的青石板地面呆愣了片刻后,突然想起之前手札藏匿的位置。
床底下!
我撑起身子回到床边,吃力的推开木床。
床底下空空如也,然而我却十分兴奋,因为其中一块青石板的缝隙要比周围大很多。
我找来了煤球夹插 进石板的缝隙,接着用力一翘。
嘎吱一声,青石板掀开了一条缝。
所幸青石板并不厚,虽然吃力,但费了不少劲之后,我总算打开了暗格。
暗格里是一个棕色的木箱,木箱没有上锁,我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
“我去!”
震惊我的并不是里面的瓶瓶罐罐,而是角落里一堆金灿灿的物件。
黄金!
三条大黄鱼!
震惊过后,我迅速移开了目光。
命都要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我逐一检查起陶罐上面的标签,不多时就找到了五更回阳汤。
守着灶火,我继续在伤口上涂抹生糯米压制尸毒。
一个小时后,我捧起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皱起了眉头。
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飘到我的鼻尖。
这玩意......人真的能喝吗?
但这毕竟是爷爷准备的解药,我一咬牙,眯起眼睛捏着鼻子,仰头就是一口闷。
“真他娘的难喝!”
“砰”
厨房外传来了一声巨响,我心里一惊,丢掉汤碗就往外跑去。
门板倒在地上,清虚道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哦?居然没死,看来果然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你。”
他转动脑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说说吧,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高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虚道长冷哼一声:
“哼,冥顽不灵,那你说说,你刚才是怎么控制住行尸的?”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之前在我身后念诗的人真的是他。
现在回想起来,那诗应该也不简单。
女尸最后能爆发逃脱,这臭道士脱不了干系。
但即便猜到了他的所作所为,我依然开口狡辩:
“童子尿啊,我拉手上然后喂到了她的嘴里。”
我哪敢承认啊,床还没有归位,暗格里爷爷那一箱子宝物摊在那里,要是让这臭道士看到了,他绝对会出手抢夺。
清虚道长沉默了,我见他久久没有回应,还以为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把他给糊弄住了。
然而还没等我高兴两秒,清虚道长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我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还是没有脱离危险,但好在爷爷的遗物总算是保住了。
可旋即我又想到了臭道士的手段,便开口说道:
“跟你走没问题,你先走,我在后面跟着你。”
“呵呵,居然敢跟我谈条件?”
清虚道长话音刚落从身后抽出浮尘。
我见他居然抄家伙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也仅仅只是向前迈了一步就迅速转身,
“你过来干什么?”
我好奇的踮着脚尖朝外看去,居然看到有个黑影正冲向这边,速度极快。
“站住!”
清虚道长抬手高举铜铃,
“西归黄泉,铃止魂散,定!”
铜铃声十分刺耳,我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那个黑影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转眼就冲到了清虚道长的面前。
“孽障!”
清虚道长怒斥一声,一甩浮尘就迎了上去。
铜铃声骤然消失,见臭道士和黑影开始交手,我立刻转身朝屋内跑去。
我将箱子里金条取了出来,本打算拿上金条就跑路,却猛然间瞥见箱子底部有一块纹饰精美的图案。
我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压箱底的宝物。
听着屋外传来的打斗声,我一咬牙,迅速将瓶瓶罐罐搬了出来。
这是一把剑。
木质刀鞘造型古朴,纹饰精美。
我的内心十分激动,颤抖着手缓缓拔出宝剑。
“呃......”
宝剑出鞘,我顿时大失所望。
这居然是一把木剑,而且似乎也不是传说中的桃木剑。
剑身黑漆漆的,和我家柴房的炭火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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