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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卖我去挖矿?问问我的猎枪马卓张显菊全文免费

嘤嘤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耳听得母亲和妹妹悠长的呼吸声,马卓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家门。离开家他朝着后山一路狂奔。当初回乡的时候,遇到过几个正在挖草药的乡亲,大概记得那草药的模样和生长的位置。据说那东西叫黄精,后山这一片的黄精更是极品,号称鸡头黄金。新鲜的都要卖三块五一斤,还有价无市。这玩意儿几乎就是秦岭的特产,随随便便就能弄个百十公斤。天蒙蒙亮的时候,马卓满身透汗的钻出了林子。他伸长了脖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咧着嘴大笑起来。这次没有白跑,不仅挖了一百斤黄精,还在陷阱里弄死了一头四五十斤的野猪崽。在河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趁着没人瞧见,便扛着东西朝着县城的方向一路小跑。四十里的路程,马卓走走停停,用了四个多小时。80年正值改开浪潮,秦岭边上的这些小县城也逐...

主角:马卓张显菊   更新:2025-04-29 1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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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卓张显菊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卖我去挖矿?问问我的猎枪马卓张显菊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嘤嘤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耳听得母亲和妹妹悠长的呼吸声,马卓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家门。离开家他朝着后山一路狂奔。当初回乡的时候,遇到过几个正在挖草药的乡亲,大概记得那草药的模样和生长的位置。据说那东西叫黄精,后山这一片的黄精更是极品,号称鸡头黄金。新鲜的都要卖三块五一斤,还有价无市。这玩意儿几乎就是秦岭的特产,随随便便就能弄个百十公斤。天蒙蒙亮的时候,马卓满身透汗的钻出了林子。他伸长了脖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咧着嘴大笑起来。这次没有白跑,不仅挖了一百斤黄精,还在陷阱里弄死了一头四五十斤的野猪崽。在河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趁着没人瞧见,便扛着东西朝着县城的方向一路小跑。四十里的路程,马卓走走停停,用了四个多小时。80年正值改开浪潮,秦岭边上的这些小县城也逐...

《重生80:卖我去挖矿?问问我的猎枪马卓张显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耳听得母亲和妹妹悠长的呼吸声,马卓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家门。
离开家他朝着后山一路狂奔。
当初回乡的时候,遇到过几个正在挖草药的乡亲,大概记得那草药的模样和生长的位置。
据说那东西叫黄精,后山这一片的黄精更是极品,号称鸡头黄金。新鲜的都要卖三块五一斤,还有价无市。
这玩意儿几乎就是秦岭的特产,随随便便就能弄个百十公斤。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卓满身透汗的钻出了林子。
他伸长了脖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咧着嘴大笑起来。
这次没有白跑,不仅挖了一百斤黄精,还在陷阱里弄死了一头四五十斤的野猪崽。
在河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趁着没人瞧见,便扛着东西朝着县城的方向一路小跑。
四十里的路程,马卓走走停停,用了四个多小时。
80年正值改开浪潮,秦岭边上的这些小县城也逐渐出现了小规模的个体户。
不过,想要买肉买粮或者大件还是要凭票去供销社购买,并不是特别方便。
马卓在村子里长了十六年,因为是傻子的缘故,父母从没带他出过远门。
对于县城的布局,他几乎是一头雾水。
瞧了一眼即将收摊的早市,他打算过去碰碰运气。
“哟,小兄弟,这野猪挺肥啊,费了不少力气吧!”
路过一个早点摊,一个穿着时髦的青年人突然叫出了马卓。
马卓见他有些面熟,半晌才想起来这小子是个衙内,在县城里开了第一家高档酒楼,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瞌睡来了有枕头,马卓正愁找不到买主,没曾想在这里撞见了。
他连忙笑着回道:“没费多大力气,就是运气好!这位老板,你要是想要,看着给个价,权当交朋友了!”
闻听此言,青年人眼前一亮。
他见马卓不过十六七的样子,一身的穷苦打扮,说出来的话却和他的年纪身份不衬,倒是来了点兴趣。
“野猪肉的行情大家伙儿也都知道,顶了天一块三,还得是上好的肉。你想卖多少?”
这就是试探心思了。
马卓想都没想就说:“老板你也说了上好的肉才能卖的起那个价,我这脸皮带骨还有下水,要是按一块三走你肯定吃亏了。”
“这样吧,取个整,一块钱一斤,零头也饶了,权当感谢你帮衬!”
一席话,听得青年人满心欢喜。
倒不是为了那几个小钱,而是马卓这活泛的脑子和说话的态度,让他大为赞赏。
没想到,泥腿子的苦哈哈也有这般经商的头脑。
人家退了三步,自己也不能小气,青年人大手一挥,“就冲你这句话,就按市场价走,以后有好东西,都往我这里送!”
见人三分捧,说话也是门艺术。马卓并不觉得恭维对方会显得自己很低贱,做生意嘛,自然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揣着整整六十块出了饭店,马卓又扛着一大袋黄精去了药铺。
这年头多是抓药的,卖药的很罕见。
马卓对药材了解甚少,只是当年在边境线上跟一个老兵学过一些药理。
他着急回家,也没有跟掌柜讨价还价。一百斤的黄精,最后以三块钱成交。
忙活一整天,总共挣了三百六十块钱。
这点钱在马卓看来算不得什么,可放在这个时代,却是一笔巨款。
出了药店,他直接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找了个投机倒把的小子买了些粮油布票,然后匆匆去了供销社。
花了三十块,带走了两身新衣裳和一些瓶瓶罐罐,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家赶。
走到半道上,就觉得眼皮一阵狂跳,貌似有事情要发生。
想着自己一大早不见人影,母亲和妹妹肯定会很担心,便加快了些步伐。
眼看快到公社的镇子上了,迎面走来一群勾肩搭背喝得醉醺醺的汉子,其中就有王大富和他的小舅子李成明。
马卓心里想着母亲和妹妹,不想和他们起摩擦,本想绕道走。
没曾想,王大富眼尖把他认了出来。
“小子,给老子站住!昨天把老子牙都打掉了好几颗,现在被老子撞上了,看你往哪儿跑!”
李成明愣了一下,转头问王大富,“姐夫,昨天打你的就是这个傻小子?”
说着,两人就到了近前。
王大富掂了掂马卓肩头的网兜,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带着满嘴的酒气骂道:“他妈的,不是说没钱吗?没钱还买这么多东西?敢耍老子!”
李成明也瞧见了网兜里的东西,不说那些瓶瓶罐罐,光是两件被包起来的新衣服,少说也得值十几二十块。
自己在联防队干到一年到头,也挣不到这么些。
他看得眼馋,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喂,小子,我现在怀疑你盗窃,把东西交给我,跟我们走一趟!”
联防队就是负责协助派出所管理治安的,李成明确实有资格这么说。
不过马卓很清楚他打的是什么算盘,故意将网兜在手里绕了一个圈,瞥了他一眼,道:“你哪只眼看见我偷东西了?诽谤诬陷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这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愣了。
以往联防队想欺负谁可都是手拿把掐,一声令下就吓得服服帖帖的,还从未见过这么镇定的。
尤其是王大富,简直认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马卓可是他从小看着长起来的,平时闷屁都放不出来个响,说话也都磕巴,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利索,还这么有条理?
简直见鬼了!
李成明也听姐夫窜过公社的闲话,马家几乎是每天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一脸惊愕的看向王大富,“姐夫,不说他是个傻子吗?怎么就......”
王大富摇摇头,拉着李成明到了一边,低声道:“怪了,这小子邪性啊,以前该不会是在装傻吧?”
李成明一时也品不出味道,但想着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咬咬牙说:“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看这小子网兜里的东西都不便宜,说不定身上还有。咱们把他劫了,去城里玩儿玩儿。反正他老爹也欠你钱不是?”
见王大富还有犹豫,李成明一拍他的胸口,“行了,我不会跟姐说的!”
两人一拍即合,回过头王大富便对马卓说道:“傻小子,你爹欠我钱,现在人跑了,这钱就得你来还。一共是三十,不,五十块,赶紧把钱交出来!”
听着他坐地起价的话,马卓只觉得有些好笑。
那混账老爹确实欠了他赌债不假,可那些钱怎么输的马卓后来也听人说起过。
知道今天这事儿难以善了,索性他直接把话摊开来说。
“王大富,你找人灌醉我爹,又做局让他输得倾家荡产,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大富面皮僵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连这个都知道了,看来以前真的是在装傻。
他搞不清楚马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现在人多势众,并没把他一个娃娃放在眼里。
索性,他的语气也横了几分。
“你知道又怎样?白纸黑字写明了,这个账你赖不掉!”
他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条,上面赫然有马卓父亲的私章和手印。
马卓一把就夺了过去,三两下就撕得粉碎,抬手就扬在了王大富的脸上。
“我就是不还,你能拿我怎么办?”

马卓可没心情陪他玩斗嘴的游戏,他没把王大富弄死,就已经很克制了。
他撞开拦在身前一人的肩膀,就挤了出去。
王大富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李成明脸色也黑得如同锅底。
他冲着马卓的背影叫嚷道:“站住,给老子站住!”
马卓压根不搭理,自顾自的往前走。
李成明火了,放眼整个公社,还没见过比自己横的人物。
马卓这毛头小子,也敢跟自己甩脸,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妈的,老子叫你站住,你没听见?”
他吐掉嘴里的烟,快步上前伸手猛地一拽马卓肩上的网兜,刺啦一声拽开了一个大口子。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马卓强忍着怒气,盯着李成明,“你想怎样?”
李成明把手一伸,无赖道:“给钱,不给钱今天就把你废了。至于你妹妹,我姐夫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你娘嘛,哼哼,长得不错又有文化,送到城里做皮肉生意应该不错。”
马卓一听就怒了,母亲和妹妹是他的逆鳞,决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们一根头发。
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一拳就砸向了李成明。
速度之快,李成明压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砸在了地上。
李成明捂着鼻子躺着哎哟叫唤,一旁的三人瞬间懵了。
他们没想到,自己这方人多势众,马卓还敢动手。
“都愣着干什么,上啊!往死里打!”
王大富赶紧过去搀起小舅子,冲着另外两人大喊。
两人立马就冲了过去,跟马卓扭打在一起。
虽说现在这具身体还有些稚嫩,但经验十足。
两个只知道横行乡里的混混,根本不是马卓的一合之敌。
不过三两下,两人就倒在地上痛苦哀号。
这一幕,吓坏了王大富。
他以前只觉得这傻小子力气大,却没曾想他竟然这么能打。
见马卓朝着自己走来,王大富脸色一僵,扔下自己的小舅子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就被马卓拦住了去路。
王大富咽了咽口水,强挤出一张笑脸,说道:“大侄子,不至于,不至于。”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又道:“来,消消火!”
“都是当叔的不好,怎么能跟你一个孩子计较呢?我也是昏了头了!”
马卓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现在越看王大富这张脸越恶心,索性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打得王大富眼冒金星,原地打了几个转栽倒在地。
“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打我娘和妹妹的主意,小心你的狗命!”
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捡起地上的的佐料,在网兜上打了个结,然后就要往家走。
王大富一边吐着血沫子,一边攥紧了拳头。看着马卓的背影,恨不得拿石头砸死那臭小子。
正想着怎么搞偷袭,却见马卓忽然调转了方向。
他吓得立马成了鹌鹑,赶紧将刚才的心思收了起来。
“你,你还想做什么?”
马卓一把将其提溜起来,没等他说话,就见王大富连连摆手。
“别打别打,钱我不要了成了吧!”
他是真的有些怕了,谁家十六岁的娃娃能一下干翻四个成年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马卓拍了拍他还有些发肿的腮帮子,示意他睁眼。
“听说你家有一杆猎枪,卖给我!”
一听是为了这事儿,王大富心里稍定,咧着嘴道:“什么卖不卖的,你喜欢拿走就是!”
马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我能跟你一样吗?”
等马卓擒着王大富往他家走后,地上的三人才慢慢悠悠的爬起来。
“李哥,那小子太邪性了,他妈的几个人都近不了身!”
李成明捂着不断淌血的鼻子,擦了一把疼出来的汗水,眼睛红得像是要吃人。
“妈的,老子常年玩儿鹰,今天却被鹰啄了眼!”
“这口气要是不出,以后咱们哥们几个还怎么在公社混?”
转瞬,他就有了主意,冲另外两人吩咐道:“回去,多叫几个弟兄,带上家伙晚上摸到他家里,干翻那小子!”
“他妈的,到嘴的肉,还能让它飞咯?”
从王大富家里出来已经日头偏西,马卓再也不敢耽误急急忙忙的往家赶。
远远的瞧见村口的位置,母亲正抱着妹妹深长的脖子往外看。
到了近前,马卓又被母亲好一顿训斥,见他无恙这才问起他网兜里的东西。
马卓打着哈哈跟着母亲回了家,等关上房门,这才掏出三百块钱递了过去,自己留了三十块备用。
“娘,这些钱你拿着,这些年挨家挨户欠的钱咱们都给还了,至于他欠的赌债,咱们一律不管!”
看着手里一大叠的钞票,张显菊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半天都喘不上起来。
她哆嗦着身子死死抓住马卓的胳膊,眼泪簌簌而落。
“憨驴儿,你老实跟娘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弄了这么多钱?可不敢学你爹赌钱啊,要是这样娘可就活不成了!”
见马卓摇头,张显菊心里咯噔一声,手一松钱全都掉在了地上。
“你这死娃,该不会去偷去抢了吧!那抓到可是要吃牢饭的!去,赶紧给人还回去!”
张显菊三两下把钱拢到一堆,一股脑儿塞进马卓的怀里。
马卓无奈的笑了笑,把母亲扶在凳子上坐下,这才解释道:“我昨晚进山打了头野猪......”
“你别蒙娘,就算是好几百斤的野猪,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马卓摆摆手,“娘,你听我把话说完!野猪是不值这么多钱,但是我在山里还发现了一种药材,一斤就能卖三块,我足足挖了一百斤!”
张显菊瞪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草药能卖得起这个价?
还有,自己的傻儿子就算开窍了,怎么可能会认识草药?
见母亲还是不肯相信,马卓实在没了办法,只好说道:“这样吧,明天一早你跟我去一趟城里,到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见儿子把话说得如此真切,张显菊其实已经信了三分,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跟着走一趟。
说完了正事,马卓就从网兜里将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好多都是以前只听说过没见过的调料,张显菊都看花了眼。
当见到那一条碎花裙的时候,张显菊更是眼都直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做梦都想要一条裙子,可碍于世风保守,家里又穷只能把这个想法藏在心里。
后来嫁到了马家,日子过得越来越苦,更加没能力没心思去琢磨裙子的事。
马卓也是无意中知道了母亲的小心思,上辈子母亲过得那般凄苦,死后还被人游街,他不想母亲有任何遗憾。
“娘,你喜欢吗?”
张显菊捧着花裙子,已经哭成了泪人。
马卓紧了紧母亲的肩膀,替她擦拭着泪水,“以后,你和妞妞会有穿不完的新衣裳,咱家还会有大房子。娘,这些年,辛苦你了!”
日头逐渐偏西,吃完了晚饭,马卓陪着妹妹嬉闹了一会儿,跟母亲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回来时,怕母亲担心,他刻意把猎枪藏了起来。
正琢磨着今晚要不要往深处走走,争取能打到更大的家伙,耳旁就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侧耳听了一阵,发现约莫七八个,全都是冲自己这方向来的。
马卓嘴角一扬,立马有了主意,旋即加快了脚步。
这次,他要让这些人好好涨涨记性!

借着几支劣质火把跳跃的光芒和一两束在当时算得上稀罕物的手电筒光柱,约莫七八来个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合围过来。
为首的正是李成明。
他脸上残留的淤青尚未完全消退。
此刻被火光映照着,显得更狰狞了点。
恨呐!啥时候吃过这种亏!
还是在个毛头小子身上!
这口恶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都他妈给老子动作轻点!”
李成明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对手下吩咐:“今天不把那小杂 种废了,老子就不姓李!他娘的,敢跟老子动手,活腻歪了!”
他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凑近了些,谄媚笑道:“李哥放心,这次咱们人多家伙也齐,你看我还带了这家伙!”
他晃了晃手里一把锈迹斑斑,却也分量十足的砍柴斧。
“保证让那小子爬不起来!”
“还有他弄回来的那三百多块钱,也得给咱们哥几个分分!”
“他娘肯定也藏起来了,一会儿冲进去好好搜搜!”
“对对!听说他那妹子也长得水灵了,虽然瘦点,但养养......”
“闭嘴!那妹子才五六岁你就想这个!你特么比我还畜生!”
李成明瞪了那人一眼。
“先办正事!听我口令,一会儿咱们直接一脚踹开他那烂门,进屋就砸!拿到什么都算你们的,就是那钱得大伙一起分!”
那边马卓早就回到外间。
拿起靠在墙角的柴刀别在腰后,又解下一小捆白天打猎备用的结实麻绳缠在手臂上。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杆从王大富家拿来的老旧猎枪上。
他掂量了一下,检查了弹仓。
里面只有两发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土制猎鹿弹。
聊胜于无,但此刻,它最大的作用是威慑。
“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就在外面李成明准备下令撞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一刹那!
哐当!
一声响,不是来自大门,而是来自屋子后墙下方一个平时用破木板挡住的通风口!
紧接着,一个黑影敏捷地从中钻出,头也不回地朝着漆黑的后山方向狂奔而去。
“在那儿!他从后面跑了!”
眼尖的人立刻大喊。
“妈的,还想跑?”
李成明又惊又怒,以为马卓是怕了想逃,当即大手一挥:“追!给老子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进深山里去!”
这次来,抢东西是其次,重点还是报复马卓。
等把这小子弄个半死,就不信他娘不乖乖把钱拿出来!
一声令下,七八多个人立刻呼啦啦地放弃撞门,朝着黑影消失方向狂奔而去。
进入山林,马卓如鱼得水。
这里的地形,白天打猎时他都已了然于胸。
前世练就的山地作战技巧,让他哪怕是在黑路子里也能辨明路径。
避开枯枝与碎石,行动更是迅捷无声。
相反,李成明那伙人平日里横行乡里,哪里走过这么难行的夜路?
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队形也开始散乱。
马卓始终与追兵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既让他们看到希望,觉得再加把劲就能追上,又绝不让他们真正靠近。
“哎呦!”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举着火把的汉子脚下一绊。
一声惨叫。
火把脱手飞出!
后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脚步顿时一滞。
“你踏马怎么回事?”李成明怒吼道。
“不......不知道,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那汉子疼得五官都挤成一朵菊 花!
混乱中,又是一声短促的痛呼从队伍侧后方传来。
“啊,哪个王八蛋打我的头!”
又一个汉子抱着脑袋疼的的在地上打滚。
周围除了摇曳的树影,什么都没有!
“马卓!是不是你踏马在那装神弄鬼?”
李成明举着手电四处乱照,但回答他的,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没人?难不成是鬼?
村里人大多迷信,而且山上也有不少坟地。
这会子又看不见是什么东西攻击他们,恐慌迅速就开始蔓延!
这片熟悉的后山,此刻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噬人的怪兽!
黑暗中,马卓露出一丝冷笑。
随即消失在树后,他继续利用地形和黑暗进行骚扰!
追兵的队伍被不断地拉长、分割。
好几个人已经因为受伤或恐惧而掉队,要么直接半路偷偷逃跑回家。
本来李明成就没答应分给他们多少钱。
这明显要麻烦危险很多!
不划算!
李成明气得骂娘,又无可奈何,只能带着剩下的五六人继续追。
不报复回来,他绝对不罢休!
马卓计算着距离。
他引导着李成明等人,逐渐靠近了他选定的终点!
一处早年废弃的小型矿坑边缘。
矿坑入口被茂密的杂草和灌木掩盖,旁边就是一道陡峭的深沟。
沟壁湿 滑,长满苔藓,下面黑不见底。
白天打猎时,他就留意到这里极其危险,尤其是夜晚,稍不注意就可能失足。
在靠近矿坑入口约莫十米的地方,马卓的身影好像在一个转角后彻底消失了。
“他肯定躲起来了!就在前面!”
李成明眼睛发红,举着手电就往前冲:“给老子搜!”
就在他们急于冲过那片看似平坦的草地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在山林中炸开!
是猎枪的轰鸣!
李成明和他手下那几个本就心神不宁的混混,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第一反应就是向前猛冲以躲避子弹。
他们脚下那片地面,却瞬间塌陷!
“啊!卧槽!”
“救命!”
凄厉的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李成明只觉得脚下一空,紧接着天旋地转!
他身边的几个手下也如同下饺子一般,一个个失足滚落!
几秒钟后,混乱渐渐平息。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深沟的边缘,正是马卓。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老猎枪枪口还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青烟。
下方,沟底和矿坑斜坡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
李成明好像被摔断了腿,正抱着小腿直哼哼。
其他人也是或伤或残,狼狈不堪。

王大富还想梗着脖子犟,却被旁边脸色煞白的李成明一把死死拽住。
李成明喉结滚动,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那眼神死死盯着土坑边缘、如同换了个人似的马卓,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他不是傻子,马卓这逼着他们吃“人参”的用意,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明摆着!
吃下去!
对,只有亲口吃下去,这该死的、硬邦邦的桔梗根,才能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到时候,就算他们侥幸爬出去,跑到公社去告状,说马卓这小王八蛋用假货坑人钱财,证据呢?
呵呵,证据早就在他们自个儿的五脏庙里,消化得连渣都不剩了!
死无对证!
这小子......好他娘的狠的心!好他娘的毒的计!
这一刻,李成明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恐惧,那是一种冰冷刺骨,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悚然感。
眼前的马卓,哪里还是那个任他们搓扁揉圆、骂不还口的闷葫芦“憨驴儿”?
分明是一头刚从沉睡中醒来、露出獠牙的恶狼!
自己今天,算是栽了个结结实实的跟头,踢到钢板了!
再跟他硬顶下去......
李成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想起刚才马卓那平静语气下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小子,怕是真的敢下死手!他做得出来!
“吃!”
李成明牙关猛地一咬,心头一横,再无半分犹豫。
他一把抓起地上那根沾满泥土、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桔梗根,像是吞炭一般,狠狠塞进了自己嘴里。
“唔!”
干硬的根 茎带着泥沙,硌得他牙床钻心地疼,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夹杂着浓重的土腥气,瞬间在口腔里炸开,直冲鼻腔,熏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玩意儿又干又柴,刮得嗓子眼火辣辣地疼,他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腮帮子鼓起,像头老牛似的,用力咀嚼起来,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
其他人见李成明这带头大哥都怂了,哪里还敢再撑着?
一个个哭丧着脸,认命般地捡起地上的桔梗根,闭着眼睛往嘴里塞。
一时间,土坑底下,此起彼伏地响起了令人作呕的咀嚼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实在憋不住的干呕。
那场面,说不出的怪诞和屈辱。
马卓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坑边,肩上还扛着那条粗粝的麻绳,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坑底这狼狈不堪的一幕。
这是他们欠他娘,欠他妹妹的!今天这顿“加餐”,不过是先收点利息罢了!
他极有耐心地等着,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直到确认最后一块“百年老参”都被他们连嚼带咽地吞进了肚子里,连点渣滓都没吐出来。
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解下肩上的麻绳,将一端牢牢绑在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歪脖子树上,试了试牢固度,然后将另一端抛进了坑里。
绳索晃晃悠悠地垂落,在众人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轻轻摇摆。
“上来吧。”
马卓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坑底的人如蒙大赦,也顾不上腿软手抖,争先恐后地抓住绳索往上爬。
重见天日,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们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然而,当他们狼狈地爬出土坑,看到不远处抱臂而立、肩上还斜挎着那把吓人猎枪的马卓时,刚刚升起的一点逃出生天的庆幸,瞬间又被浇灭了大半。
马卓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和毫不掩饰的......蔑视。
王大富喘着粗气,看着马卓那副欠揍的模样,又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的脸颊,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里像野草般滋生。
他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抢回欠条,再把这小王八蛋踹进坑里活埋了!
他刚要有所动作,肩膀却被李成明死死按住了。
“你他娘的干啥?”
王大富扭头,眼里凶光毕露。
李成明脸色铁青,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个屁!老子腿快断了,走不动道!背老子回去!”
王大富一愣,随即明白了李成明的意思。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马卓现在就是个疯子,手里还有枪,硬碰硬讨不到好!
他恨恨地瞪了马卓一眼,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弯下腰,背起几乎瘫软的李成明。
一群人,有的瘸着腿,有的捂着脸,有的还忍不住干呕,如同丧家之犬,相互搀扶着,灰溜溜地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马卓脸上的肌肉才微微松弛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这李成明,倒还有点意思,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勉强算个人物。
可惜,惹错了人。
他伸手进口袋,摸出那七张沉甸甸的欠条,一共三百一十五块。
这是他辛辛苦苦,用汗水甚至可能用血换来的“第一桶金”,承载着他改变命运的希望。
明天,要是这些人敢赖账......他不介意亲自登门,好好跟他们聊聊。
......
夜里头在山里闹出的这番动静,马卓回到家,愣是半个字都没跟张显菊和妞妞提。
有些事,自己扛着就好。
压抑了大半辈子的憋屈和怨愤,如今像是被他用一把锋利的凿子,硬生生撬开了一条缝隙,透进了一缕微光。
在坑边折腾了大半宿,等他悄无声息地摸回家时,东边的天际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马卓寻思着不能空手回去,又惦记着白天进山时瞅见的几处可能长着好东西的地方,索性就着这蒙蒙亮的光线,再次一头扎进了后山深处。
运气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玄妙。
就在昨天挖到黄精那片山坳附近,一只看起来傻头傻脑、落了单的小野猪,不知怎么就一头撞进了他先前随手布下的一个简易套索里。
看样子是挣扎了半宿,这会儿已经彻底没了动静,躺在那儿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马卓掂量了一下,嘿,这小家伙,少说也得有个六七十斤重!
“老天爷也开眼了!”

噗通噗通掉下来那几下,再加上那一声吓破胆的枪响,坑底下这帮泼皮无赖,脑子嗡的一声,全蒙了!
李成明是第一个缓过劲儿来的。
他只觉得左腿那儿钻心地疼,疼得他冷汗唰就下来了,后背的汗衫子湿了一大片!
再借着天上那点不顶用的月光,还有远处火把头那点红光,眯着眼往坑边上一瞅。
那个黑乎乎戳在那儿的人影,他认出来了!
火气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
“马卓!你个小瘪犊子!是你!肯定是你个短命鬼搞的鬼!”
“有种放老子上去!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坑底下立马跟滚油锅里撒了把盐似的,炸了!
“是那傻子阴咱们!”
“马卓,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快拉俺们上去!听见没!不然等老子出去了,让你全家都没好日子过!”
王大富也摔得晕头转向,脸上被碎石头剌了好几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想起昨天被马卓那小子一枪托干掉的大门牙,新仇旧恨搅和在一块儿,火往上撞,也跟着破口大骂:“马卓!你个小畜生,赶紧把老子们拉上去!听见没!”
坑边上,马卓就那么蹲着,手里还攥着那杆猎枪。
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坑里这帮东西,一言不发。
有个摔得轻点的混子,仗着自己还有点猴样儿,悄没声地挪到坑壁看着坡缓点儿的地方,手扒拉着,脚使劲蹬着,就想往上爬。
刚爬了不到一人高,心里刚有点美滋气儿,还没等咧嘴笑呢。
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根胳膊粗的树枝带着“呼呼”的风声就砸下来了!
“咔嚓!”
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孙子的手腕子上!
“啊——嗷!”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那小子跟个破布口袋似的,骨碌碌又滚回了坑底,抱着手腕,疼得满地打滚嗷嗷叫唤。
这一下,像是大冬天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坑底所有人那点儿想偷偷爬出去的心思,全给浇灭了!
他们这才明白过来,马卓这小子不光把他们哄进坑里,压根就没想让他们囫囵个儿出去!
骂声渐渐小了下去。
身上摔破的口子火辣辣地疼,腿脚也钻心地痛,谁也不知道这坑到底多深,更猜不透马卓这小子下一步要干啥。
“马......马卓兄弟......”
那个先前被敲掉牙、这会儿脑袋又磕破了的汉子,带着哭腔开了口:“我们......我们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这些糊涂蛋一般见识,求求您,拉我们上去吧......”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撑不住了,七嘴八舌地开始求饶。
“是啊,马卓兄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狗眼惹了您。”
“都怪李哥,不对,都怪李成明和王大富这俩老东西撺掇的,不关我们事啊!”
“对对对!冤有头,债有主,您放我们上去,我们保证,再也不找您老麻烦了!”
王大富也立马换了副嘴脸,使劲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卓哥......刚才是叔昏了头,跟你闹着玩呢,你快想想辙,拉叔一把......”
李成明咬着牙,把那口气强咽下去,也放软了调门:“马卓,今天这事,算我们栽了。你把我们弄上去,以前你爹欠下的赌债,一笔勾销!我们保证再也不提一个字!你看咋样?”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旁边两个还能动弹的使了个眼色。
娘的,等上去了,一起上,弄死这小王八蛋!
可他们这点小九九,哪里瞒得过马卓?他心里跟明 镜似的。
坑底下的人见马卓半天不出声,心里越来越没底。
有人开始小声呜咽,有人指天画地发誓,说出去了就洗心革面,再也不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坑边上的马卓忽然动了。
他慢吞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探头往坑底下瞅了瞅,脸上露出那种假得不能再假的惊讶表情。
“哎哟喂!”
“我说底下咋这么热闹呢?原来是李队长、王叔你们啊!你们这是干啥呢?开篝火晚会呐?大晚上的,咋都掉这大坑里来了?”
“这天黑路滑的,走路咋不看着点儿呢?瞧瞧,都摔着了吧?啧啧,瞅瞅这摔的,多疼啊!多危险呐!”
这一通话,差点没把坑底的李成明他们给活活气死!
啥叫不小心?
我们他妈是怎么掉下来的,你个小兔崽子心里没点B数吗?
要不是被你那破枪吓得往前蹿,能踩空掉下来?
可这会儿人在坑底,命攥在人家手里,就是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脸上还得陪着笑脸,顺着他话头往下说。
“是啊是啊,马卓兄弟,我们眼神不好,没看清路,就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我们实在爬不上去了。麻烦兄弟你搭把手,拉我们一把,这大恩大德,我们一定记在心里!”
“对对对!不小心!”
王大富也赶紧凑上来:“卓哥,救救我们吧!以后有啥事,只要你招呼一声,我们保证随叫随到!”
马卓摸了摸下巴。
“这坑是有点深哈,我一个人也拽不动这么多人。再说咧......”
他目光在坑底下这帮人身上挨个溜了一圈。
“瞧瞧你们这一个个跟病秧子似的,又是摔伤,又是挨冻,还饿着肚子,浑身上下软得跟面条似的,就算我把绳子给你们扔下去,你们怕是也抓不住,更别说往上爬了。”
坑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马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狗屁药。
就在大伙儿都犯迷糊的时候,马卓似乎突然就有了注意。
“有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我有办法了,你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力气!要是能弄点啥好东西,吃了立马浑身有劲儿,那不就能自己爬上来了吗?”
“比方说......要是有根上了年份的老山参补补气血,那效果,杠杠的!嘿,你们说巧不巧?”
马卓说着,就把手伸进了自己那破旧的口袋里掏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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