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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后续

墨小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知舟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听筒,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我耳朵里,无异于被他亲手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之前看到他和苏安然的那些新闻照片时,我虽然难受得要命,可心底深处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侥幸心理,想着,万一......万一那只是个意外呢?或者是有什么误会呢?可现在,亲耳听到他们之间如此亲昵自然的对话,那种赤裸裸的背叛感,比被刀子反复捅扎还要让人难以接受。连带着我的胸口都闷得发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什么事。”霍知舟终于对着电话这头的我开了口,声音恢复了他惯有的低沉,语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疏离冷漠,仿佛我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可以随意打发掉的陌生人。我强忍着心头的刺痛,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

主角:霍知舟苏竹   更新:2025-05-15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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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知舟苏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后续》,由网络作家“墨小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知舟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听筒,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我耳朵里,无异于被他亲手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之前看到他和苏安然的那些新闻照片时,我虽然难受得要命,可心底深处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侥幸心理,想着,万一......万一那只是个意外呢?或者是有什么误会呢?可现在,亲耳听到他们之间如此亲昵自然的对话,那种赤裸裸的背叛感,比被刀子反复捅扎还要让人难以接受。连带着我的胸口都闷得发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什么事。”霍知舟终于对着电话这头的我开了口,声音恢复了他惯有的低沉,语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疏离冷漠,仿佛我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可以随意打发掉的陌生人。我强忍着心头的刺痛,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

《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后续》精彩片段

霍知舟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听筒,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我耳朵里,无异于被他亲手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之前看到他和苏安然的那些新闻照片时,我虽然难受得要命,可心底深处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侥幸心理,想着,万一......万一那只是个意外呢?或者是有什么误会呢?
可现在,亲耳听到他们之间如此亲昵自然的对话,那种赤裸裸的背叛感,比被刀子反复捅扎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连带着我的胸口都闷得发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什么事。”霍知舟终于对着电话这头的我开了口,声音恢复了他惯有的低沉,语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疏离冷漠,仿佛我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可以随意打发掉的陌生人。
我强忍着心头的刺痛,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最后一次:“你们......在做什么?”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霍知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冷淡地反问。
那一刻,我对他,对我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的所有温情,彻底失望透顶。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再跟他多浪费口舌和时间:“我的行李箱呢?立刻还给我。”
回应我的,是霍知舟那边干脆利落挂断电话的忙音。
嘟…嘟…嘟…
我捏着手机,又立刻重新拨了过去。
我必须把我的证件拿回来!那些东西在他那里多放一分钟,就多一分变故的可能。
可这一次,霍知舟没有再接我的电话。
而在电话那头的水榭别院里。
苏安然看着霍知舟手机屏幕上那个不断跳动着的、备注为“软软”的来电显示,眼神闪烁,试探性地问:“你不接吗?”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现在是陪你看电视的时间。”霍知舟将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任由它在那里持续不断地响着,既不接,也不挂断。
苏安然立刻柔顺地环住了他的手臂,她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性感的真丝吊带睡裙,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看起来妩媚动人:“我不想看电视了,想跟你......做点儿其他的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往霍知舟身上贴得更近了点儿,吐气如兰。
只要霍知舟稍稍低头看她,就能将她领口那若隐若现的风景尽收眼底。
“乖一点。”霍知舟却伸手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语气虽然温和,但态度却很坚决,似乎对她的主动投怀送抱没有丝毫波动,“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养身体。”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总是拒绝我?”苏安然立刻露出了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
霍知舟耐着性子安抚道:“不是。”
苏安然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为什么宁愿去亲软软,也不肯碰我一下?”
“那是在岁岁面前做的戏,你没看出来吗?”霍知舟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不着痕迹地拿下来,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不必担心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会比姜软低。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苏安然立刻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紧紧地抱住了他,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悄然滋生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比谁都清楚,她的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无情地拆穿。一旦霍知舟知道,当年救了他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我姜软,那么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的宠爱、他的愧疚、他的补偿,都会像泡沫一样瞬间破灭。
到那个时候,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的手机终于收到了一条来自霍知舟的消息,依旧是他那惜字如金的风格,很简短的几个字:自己来拿。
附带着的,是一个定位——水榭别院。
我没有丝毫犹豫,跟保姆交代了一声,告诉岁岁我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回来,然后就立刻开车直奔那个定位地址。
等我赶到水榭别院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黑色雕花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里面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站在门外,给霍知舟打了电话,毫无意外,对方没有接。
也就在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霍知舟就是故意的,他在耍着我玩儿。
但我没惯着他这臭毛病,直接给他发了一条带着最后通牒意味的消息:三十分钟内,你要是还没出现在这里,我会立刻打电话给消防队,让他们帮我开门。
我们还没正式离婚,他的房子,理论上我也有合法的使用权。
霍知舟大概也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竟然也会有这样强硬的转变。
三十分钟还没到。
他就开着车,带着苏安然一起回来了。
看着他们两人从车上下来,依旧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愤怒和冷嘲的冲动了。我只是平静地走上前去,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为什么要接?”霍知舟说出的话,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无情,看向我的眼神,跟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这句听完后,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大脑一片轰鸣。

“上面的一切都是按照法律来的。”我努力维持着平静,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我并未想占你便宜。至于孩子,你品行不端,我不可能让他跟你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结婚五年,你一分没挣。”霍知舟说着最无情的话,字字诛心,“我凭什么要将自己挣的钱分一半给你?”
“你和岁岁的生活起居,这五年来,都是我在照顾。”我据理力争。
霍知舟凉薄地看着我:“然后呢?”
然后?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感觉自己像是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如果你想拿婚后财产,去付你妈妈那高昂的医疗费,”霍知舟将离婚协议随手扔在茶几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劝你现在就可以打消这个念头。”
我盯着他,心一点点沉下去:“什么意思。”
“没有婚后财产。”霍知舟终于解答了我的疑惑,语气平淡无波,“你若不信,可以起诉离婚,申请法院来查。”
我一怔。
短暂地呆了两秒后,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从我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香水味并追问他,到现在他主动承认外面有人,这段时间里,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将我们所谓的婚后共同财产转移干净了。
我就说,他衬衫领口上的那个唇印怎么会那么明显,像是故意留给我看的。
我就说,向来谨慎、极度讨厌私生活照片被流传出去的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和苏安然在别院过夜的照片被各大媒体曝光。
原来如此。
他早就布好了局,就等着我发现,等着我质问,然后他好顺理成章地提出那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无耻要求。
霍知舟。
*你可真行。*
“不用了。”我看明白了,也清楚以霍知舟做事的滴水不漏,绝不可能留下任何让人查到错处的把柄,“签字吧,我只要孩子。”
霍知舟拿起笔,签了。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笔锋有力,自成风骨。
但现在,看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我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第二天一早。
我和他一起去了民政局,提交了离婚申请。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句挽留,脸上看不到一丝愧疚,只有和平日里一样的平静无波澜。
签字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在不爱我的情况下,对我好了这么多年?
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这五年的婚姻,又到底算什么?
“你们的离婚申请已受理,冷静期一个月。从今天起,到5月13日起三十日内,任何一方不愿意离婚的,可以来这里撤销申请。”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将离婚申请回执单递给我们,“如果在6月13日至7月12日内,双方持有效证件等资料来领取离婚证。若到期未申请领证,则视为撤销离婚登记申请。”
我们各自接过一份回执单。
离开民政局时,我没有跟他一起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我的闺蜜苏竹家。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需要找个人好好谈谈心,不然我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我到苏竹家时,她才刚睡眼惺忪地起床。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劲儿,她立刻关心地问:“怎么了?耷拉着一张脸,谁惹我们姜大小姐不开心了?”
“我跟霍知舟离婚了。”我说得很平静,心里却像被无数把小刀反复切割,疼得厉害。
用心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不难受。
苏竹:“???”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可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霍知舟把你当眼珠子一样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就算全世界的夫妻都离婚了,以他那‘妻奴’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跟他离!”
“是真的。”我看着她,神色无比认真。
看着我这副模样,苏竹也知道我没在开玩笑,连忙拉着我坐下,追问细节。
我也没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
得知我们离婚的原因后,本就性子急躁火爆的苏竹当场气炸了:“靠!霍知舟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这种无耻到极点的要求他也提得出来!还他妈接受苏安然?!”
“他知不知道你跟苏安然以前的关系?”苏竹气冲冲地问我。
“知道。”我的人际关系,霍知舟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知道还提!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绝症!”苏竹越说越气,猛地拉着我的手站起身,“走,跟我去干他!不揍他一顿,老娘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能近他的身吗?”我不得不适当提醒她现实。
苏竹:“......”
她瞬间蔫了。是啊,霍知舟身边总是跟着保镖,想揍他,谈何容易。狗男人实力太强也不是件好事。
短暂沉默后,苏竹冷静下来,认真地琢磨:“你确定他的名下真的没有婚后财产了?会不会是他故意那么说,骗你的?”
“不重要了。”我看得很清楚,也很累。
苏竹满脸不解:“怎么不重要了?!”
“就算有又如何?以他的性子,你觉得他会让我得到半分吗?”我如实道出我的判断,“更别说起诉离婚,证据太难收集了。即便收集到一些,大多也只能是佐证,根本无法作为他婚内出轨或者恶意转移财产的直接证据。”
起诉离婚说起来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更何况我的离婚对象是霍知舟这种心思缜密、手段通天的人。
他做事滴水不漏,不可能让我查到他为苏安然花了多少钱,更不可能让我找到他与苏安然以夫妻名义同居的证据。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唯一想做的,就是带着岁岁,尽快离开这个三观尽碎的男人和那个令人作呕的环境。
“要我说,你就别离!就拖着!坐稳你正宫的位置!”苏竹越想越气,给我出主意,“使劲儿花他的钱,气死他!让苏安然那个贱人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小三!”
“这不正好遂了他的意,应了他那个荒唐的要求吗?”我很清醒,霍知舟恐怕巴不得我这样做。
苏竹一顿。
察觉到确实如此后,她差点儿没被自己气死。
恨恨地骂道:“亏我以前还觉得霍知舟是这个圈子里不可多得的绝世好男人!呸!”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苏竹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总不能真便宜了那对渣男贱女,让他们过神仙日子吧?”
“先搬家。”我昨晚在辗转反侧、默默流泪之后,就已经开始在想这些事,“等稳定下来后,找一份工作。”
“又不是你出轨,你搬什么家!”苏竹对于我的想法很不赞同,“你就带着岁岁住在那儿!我看他霍知舟敢不敢亲自把你赶出去!”
“他不会亲自赶,但他会想尽办法逼我走。”通过昨晚那场对峙,我已经重新认识了霍知舟这个人,他的手段,远比我想象的更冷酷。
“晦气玩意儿!”苏竹的气就没顺下去过,“亏我之前还拿他当榜样,教育我家那位呢!”
我抿着唇,垂下了眼眸。
是啊,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我也曾天真地以为,霍知舟是将我从父亲那个烂泥潭里拯救出来的光。
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另一个更深的深渊。
一个,是携款逃跑,抛妻弃女,让我和妈妈陷入绝境的父亲。
一个,是婚内出轨,转移财产,还无耻地要求我接受另一个女人存在的丈夫。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还真是,出奇地相似。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凉薄。
苏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帮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医院打来的,我心头猛地一紧,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姜女士,霍总那边通知我们,已经将您母亲下个月及以后的医疗费用全部停掉了。”医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您看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我们需要跟您谈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
“......好,我马上过来。”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强撑着应道。
挂断电话,我跟苏竹匆匆说了一声有急事,就立刻起身赶往医院。
和医生一起在办公室等我的,竟然还有霍知舟。

岁岁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我还紧紧抓着的行李箱上,他那软萌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正经:“妈咪,你拿行李箱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没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
“是给爸爸收拾的行李。”霍知舟却反应极快地开了口。他走到岁岁面前蹲下,视线与儿子平齐,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爸爸要出差几天。这几天你在家要乖乖听妈咪的话,知道吗?”
岁岁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啦,爸爸。”
霍知舟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那这位阿姨是?”岁岁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苏安然,好奇地问。
“她是爸爸的秘书。”霍知舟撒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待会儿要跟爸爸一起出差。”
我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泛白,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不让自己心底那翻腾的恶心和愤怒表现出来半分。不能在岁岁面前失态。
霍知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极其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差点被当众检查的行李箱,然后,像往常一样,在我还带着些许红肿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语气是那么的温柔缱绻:“我要走了,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我强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感,僵硬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乖。”霍知舟甚至还抬手,替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顺着我的耳廓缓缓往下滑,最终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在我微微发烫的耳垂上轻轻摩挲了一番,“等我回来。”
“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飞机。”我催促他,声音有些干涩。
现在的我,多跟他这样近距离接触一秒钟,都觉得无比恶心。
我只想他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霍知舟显然看出了我的排斥和厌恶,但他偏不。临走前,他故意再次低下头,在我唇上又亲了一下,快得像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根本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等我抬起眼,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看向他时,他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和苏安然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
“妈咪。”岁岁在他们离开后,忽然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立刻压下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用最好的状态面对他:“怎么了,宝贝?”
岁岁张了张小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换了一句:“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好。”我答应着,牵起了他柔软的小手。
吃饭的过程中,我的思绪一直无法平静。
刚才霍知舟那番表演,真是炉火纯青。
那么面不改色地对岁岁撒谎,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我把真相——他出轨的事实——告诉岁岁吗?还有那两个突如其来的吻,明明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是演戏演上了瘾,还是觉得这样能继续掌控我?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忽然想起他拿走的那个行李箱,里面有我所有的重要证件,包括经常需要用到的身份证和护照!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行李箱什么时候还给我。
霍知舟那边,手机提示音响了,他看到了消息,但他没有回复。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他本以为还是我催促他的,结果点开一看,竟然是岁岁发来的一段语音:“爸爸,今天来的那个阿姨,她不是你的秘书,对吗?”
霍知舟拿着手机的手一顿。
他显然没料到岁岁会这么问。正打算回复,却又猛地想起,他临走时跟岁岁说的是要“出差”,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飞机上,是收不到任何消息的。
而此刻在家里,岁岁正守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安静地等待着。
如果爸爸回复了他的消息,那就代表爸爸根本没有出差,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骗他。
可惜,霍知舟到底是他老子,心思缜密,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倒是我这边,等了几个小时,也没等到霍知舟的任何回音。眼看着天色渐晚,我实在等不了了,索性直接一个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苏安然那娇滴滴、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知舟,我洗完澡了哦。”
紧接着,是霍知舟低沉好听、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满心温柔的声音:“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接个电话。”

他穿着上午去民政局时穿的那套手工定制的灰色西装,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疏离而薄凉的气息。此刻的他,正跟周医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看那样子,心情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我们刚刚提交了离婚申请而受到半点影响。
见我出现,他抬眸,淡淡地朝我看了过来。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不待见和深深的厌恶。
“来了。”周医生简单地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移开视线,避开霍知舟的目光,对着医生轻轻“嗯”了一声。
“事情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跟您沟通过了。这是您母亲目前治疗方案每月需要扣款的费用明细,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麻烦您把这边的信息填好,签个字就行。”医生将一张项目费用单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
当触及到那每月高达六七位数的医疗费用时,我的心狠狠一沉。
如果婚前我家的财产没有被爸爸那个混蛋骗走,或许还能支撑几个月。但现在,我一无所有。以我目前的资产情况,根本就难以支撑这笔庞大的费用。
“如果您觉得这个费用负担比较重,也可以考虑从这几个备选方案中挑选一个相对合适的。”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和为难,周医生又重新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我。
新的治疗方案虽然比现在的便宜了不少,但每月也需要十几万。
见我拿着方案单,眉头紧锁,迟迟没有说话,周医生下意识地朝沙发上的霍知舟看了一眼。
后者不易察觉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周医生立刻心领神会。
“那您先慢慢看着考虑一下。”医生拿着手机站起身,“我去病房那边看一下病人情况。如果这些方案您觉得都不太合适,等我回来我们再详细谈。”
我的注意力此刻完全集中在如何能让妈妈继续得到最好治疗上,点了点头:“好。”
医生很快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体贴地把门轻轻关上。
房间内,瞬间只剩下我和霍知舟两个人。空气安静得可怕,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不管你盯着手里的东西看多久,以你现在的资产能力,都没办法负担你妈妈昂贵的医疗费。”霍知舟终于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沉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调子,却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的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更别说,你之后还要租房子,还要带着岁岁生活。”霍知舟继续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离婚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你是在闹脾气。”霍知舟站起身,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只要你之后不再提,你妈妈的费用我会继续负担,你也依旧是霍太太。”
“那苏安然呢。”我冷冷地问,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你们俩互不干涉。”霍知舟的眼神很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若是不喜欢看到她,我可以让她不出现在你面前。”
我言语里忍不住多了几分嘲弄:“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体贴’和‘大度’?”
“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来说才是最有利的。”霍知舟完全听懂了我的阴阳怪气,却并不在意,像是在谈一场商业合作般,不疾不徐地说道,“过惯了豪门生活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
我当然懂。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过过什么苦日子。
姜家没出事前,我从来不必为钱的事情担心。出事后,还没等我真正反应过来,体会到生活的艰难,霍知舟就娶了我。
他给了我一张没有额度限制的黑卡,任我随便刷。这五年,我自然也未曾为钱的事情忧心过。
按理来说,或许我真的应该知足。
就算苏安然跟霍知舟在一起了,霍知舟大概也不会真的亏待我。只要我乖乖听话,我要的,他或许还是会给,或许还会像以前那样,表面上对我细致入微。
但人生,不是只有钱。骨气和尊严,对我来说,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
“骨气和尊严不能当饭吃。外面的社会,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霍知舟似乎将我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语气无情地戳破我的幻想,“没有了我,以你现在的情况,只会寸步难行。”
我再也忍不住,没好气地回敬道:“用不着你来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和你的苏安然就行了!”
“姜软。”霍知舟叫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固执。
“霍总如果没其他事,就请离开吧。我跟周医生还有事情要谈,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讲那些所谓的人生大道理。”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毫不掩饰的不待见和驱赶的语气跟他说话。
霍知舟却没有生气。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目光深沉,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在他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被瓦解。
我紧紧捏着手中的那几张纸,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忍着那份几乎要将我压垮的压迫感,想要在这场无声的对视中,争出个输赢,守住我最后的底线。
“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霍知舟云淡风轻地开口,仿佛掌握着一切的主动权,“一分钟内,我可以既往不咎。一分钟后,你只是姜软,不再是霍太太。到时候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一定会答应。”
我猛地转过头,看向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话。
霍知舟没再过多逗留。一分钟时间一到,他便转身,径直离开了。
他大概觉得我有些不识好歹吧。
不乖的人,总得让她去狠狠撞撞南墙,她才会知道,谁才是真的“为她好”。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狠狠震了震。
我曾以为,我和霍知舟之间的感情虽然不像其他人那般轰轰烈烈,但也算得上是细水长流,情真意切。
但现在,我真的有些看不明白了。这段婚姻,从头到尾,或许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没等我想清楚这些乱麻般的事情,周医生就推门走了进来。
不等他开口询问,我便调整好心情,率先一步说道:“周医生,这些方案我能拿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吗?”
“当然可以。”周医生回答得很爽快,“不过还是要尽快做决定,最好是在这个月费用结算日前十天左右。”
“好的,谢谢您。”
我拿着那几份治疗方案,离开了医院。
我想,当务之急,是先去找一份工作。
如果能找到一份工资可观的工作,或许就能让妈妈继续留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
这家医院是霍氏集团旗下的顶级私立医院,里面汇集了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各方面的专家。因为霍知舟的关系,这些年来,妈妈在这里各方面的治疗都被照顾得极好。如果转院,妈妈肯定得不到这么好的治疗和照顾。
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家人了。
我绝不能让她出事。
怀着这些纷乱的想法,我开车回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
一路上,我都在反复思考,离婚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跟岁岁说。
他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懂事,智商情商都很高,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可离婚对一个孩子来说,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难以接受。
然而,我的担忧,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被眼前的一幕击得粉碎。
我看到了让我瞬间血气上涌、恶心到极点的一幕。
苏安然,竟然和霍知舟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前者还故作姿态、略显担忧地说:“这里毕竟是你跟姜软的家,我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霍知舟的言语低沉而肯定。
苏安然咬着嘴唇,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可......”
“她马上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霍知舟语气平淡地安抚她,“之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苏安然立刻抬眸看着他,两人眼神交织,旁若无人,难舍难分。
以至于,连我回来了,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好......好!我马上过去!”我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声音,挂断电话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一路上,我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冲进周医生的办公室,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就着急忙慌地问:“周医生,我妈妈......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病人经过抢救,情况暂时是稳住了,但要想彻底脱离危险,必须尽快进行手术。”周医生将一份写满了专业术语的病情报告递给我看,同时用尽量通俗易懂的语言跟我详细解释了一下,“姜女士,这个手术的风险非常大。如果成功的话,您母亲在一两个月内醒过来的几率很大。但如果......手术失败的话,可能......可能就得一辈子依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紧紧攥住了那份薄薄的报告,整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又酸又涩。
周医生顿了顿,继续用沉重的语气说道:“但是,如果不做这个手术,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挺不过这个月底了。”
“做!立刻做!”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决定,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周医生,求求您,请您一定要全力以赴救救她!不管要花多少钱,多少钱都行!”
周医生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和为难。
他不是不知道我和霍知舟如今这种剑拔弩张、近乎决裂的关系。圈子里的一些传言,他肯定也或多或少听到过一些。他很清楚,手术那笔高昂的费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您这几天尽量先把手术的费用准备好,第一笔至少需要五十万。”看着我满眼焦急和恳求的样子,周医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如实告诉了我,“后续如果情况不乐观,或者出现并发症的话,费用可能还会继续增加。”
五十万......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窖。
五十万?!我现在连五万块都拿不出来,去哪里凑这五十万?!
“好......”尽管心里一片绝望,但我还是咬着牙,顶着这天大的压力应了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妈妈都必须救!“我会尽快把钱凑齐的!妈妈的手术,就拜托您了!”
“那您先把这份手术同意书签了吧。”周医生将一份文件递给我,并解释清楚,“这样万一中途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我们也好在第一时间进行手术,不会耽误最佳抢救时间。”
我颤抖着手接过笔和同意书,立刻就要签字。
只是在落笔的那一刻,我的手抖得实在太厉害,连笔都快要握不住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周医生看在了眼里。他犹豫了几番后,最终还是忍不住,给了我一个建议:“姜女士,您要是实在凑不到钱的话,要不......还是去找霍总聊聊看?毕竟,现在的你们,在法律层面上,还属于夫妻关系。我想,他应该......不会真的置之不理吧?”
我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连我找工作他都要从中作梗,想方设法地阻拦,他又怎么可能会好心出钱救我的妈妈?
他恐怕巴不得看到我走投无路,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吧。
签完字,我正打算去重症监护室看看妈妈,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办公室门外的霍知舟。他依旧身姿挺拔如松,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他迈步走进来,眉眼间带着一贯的淡漠和疏离,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就直接走到医生面前,开口询问我母亲的病情。
待医生说完情况后,他言简意赅地问了一句:“费用多少?”
医生如实告知了五十万的数字。
得知具体金额后,霍知舟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我,那眼神深邃难辨,语气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来。”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霍知舟见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容我反抗,将我硬生生地拽去了隔壁一间空着的休息室。
“后悔吗?”他松开我的手腕,自己则悠闲地在椅子上坐下,交叠起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几乎要将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都填满。
我知道他问的是前几天也在这家医院,他给我“一分钟考虑时间”的那件事。我抿紧了唇,倔强地抬起头,像一头宁死不屈的倔驴一样,一字一句地回答:“不后悔。”
霍知舟似乎被我这不知死活的态度给气笑了,觉得我就是欠教训。他猛地站起身,再次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我整个人带入了他的怀中!
我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那一瞬间,我条件反射地就想立刻站起身来挣脱,却在刚有动作时,就被他用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按了回去,牢牢地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乖的。”霍知舟将我禁锢在他怀中,一只手不规矩地在我腰间轻轻摩挲着,似乎爱极了那种细腻光滑的触感,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现在跟我服个软,再好好求求我,我可以考虑不计较你之前那些不听话的行为。”霍知舟的拇指轻轻划过我因为紧张而紧抿着的嘴唇,激起我一阵无法控制的战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你妈妈的治疗和后续所有的费用,我也可以继续跟进,保证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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