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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陆长漓萧云厌

梦里描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云厌追出陆府,沿着官道朝着城外一路奔袭。那人偷袭陆府救人,留在城中一定会暴露,所以逃跑的方向必然是城外。陆长漓也的确是追到城外,一开始怒气上头,不允许骂自己蠢的人逃出生天。在追逐过程中,对方出手,她没躲,硬生生的接了一招不说,还将那个被她打的全身瘫痪的人给抢了下来。只可惜,那人反手一招将他杀了。陆长漓忘了自己告诫自己的话,她现在壳子太弱,而且又离开萧云厌太远。这么没有媒介,肆无忌惮的消耗本体的法术,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虚弱。在出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她的双脚和双手犹如被铁链拴住一般,每往前走一步都向是负重千斤。可看着那人逃离的方向,陆长漓十分不甘心,方才对方出手杀人的那一招,也夹杂了一抹神息。这世间,不仅有仙人不好好投胎转世,想金蝉脱壳...

主角:陆长漓萧云厌   更新:2025-01-23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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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漓萧云厌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陆长漓萧云厌》,由网络作家“梦里描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云厌追出陆府,沿着官道朝着城外一路奔袭。那人偷袭陆府救人,留在城中一定会暴露,所以逃跑的方向必然是城外。陆长漓也的确是追到城外,一开始怒气上头,不允许骂自己蠢的人逃出生天。在追逐过程中,对方出手,她没躲,硬生生的接了一招不说,还将那个被她打的全身瘫痪的人给抢了下来。只可惜,那人反手一招将他杀了。陆长漓忘了自己告诫自己的话,她现在壳子太弱,而且又离开萧云厌太远。这么没有媒介,肆无忌惮的消耗本体的法术,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虚弱。在出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她的双脚和双手犹如被铁链拴住一般,每往前走一步都向是负重千斤。可看着那人逃离的方向,陆长漓十分不甘心,方才对方出手杀人的那一招,也夹杂了一抹神息。这世间,不仅有仙人不好好投胎转世,想金蝉脱壳...

《结局+番外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陆长漓萧云厌》精彩片段

萧云厌追出陆府,沿着官道朝着城外一路奔袭。
那人偷袭陆府救人,留在城中一定会暴露,所以逃跑的方向必然是城外。
陆长漓也的确是追到城外,一开始怒气上头,不允许骂自己蠢的人逃出生天。在追逐过程中,对方出手,她没躲,硬生生的接了一招不说,还将那个被她打的全身瘫痪的人给抢了下来。
只可惜,那人反手一招将他杀了。
陆长漓忘了自己告诫自己的话,她现在壳子太弱,而且又离开萧云厌太远。这么没有媒介,肆无忌惮的消耗本体的法术,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虚弱。
在出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她的双脚和双手犹如被铁链拴住一般,每往前走一步都向是负重千斤。
可看着那人逃离的方向,陆长漓十分不甘心,方才对方出手杀人的那一招,也夹杂了一抹神息。
这世间,不仅有仙人不好好投胎转世,想金蝉脱壳,更有仙人扰乱世道。
陆长漓双目猩红,皮肤一寸寸的开裂,喉间更是饥渴难忍,犹如被火炭焦灼一般。
她的法术消耗太深,壳子快要维持不住了,这一刻,她对鲜血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萧云厌!”
她呢喃出这个名字,猩红的眸子绽放出诡艳的色彩。
下一刻,陆长漓不在往前追逐,转身直奔城池而去。
殊不知就在她转瞬消失的那一刻,一个人缓缓从夜色中走来。
月光下,他脸色微白,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好悬,差点就被抓到了!”
......
萧云厌追到城门口,亮出腰牌,守城的士兵刚打开门,眼前一个黑影瞬间掠过。
士兵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正要请萧云厌出城,可眼前哪还有他的身影?
“哎,王爷呢?”
四个守门的士兵大吃一惊,立刻敲响了城门旁的警示钟。
此钟一响,城楼上下立刻戒备起来,同时负责巡逻的城门少将军也匆忙赶来,见城门前平静无事,当即高声质问,“何事敲响警钟?”
为首的士兵当即说道,“回禀少将军,佞王方才准备出城,可眨眼间就不见了,疑似被贼人掳走。”
萧云厌武功高强,内力一绝,能掳走的他的人,当今少有。少将军有些不信,可一个人或许看错,但四个士兵都在场,就绝无看错的可能。
少将军脸色发沉,“速速进宫禀报,其余人加强戒备!”
此时疑似被‘贼人’掳走的萧云厌,其实正被人抵在城门处不远的小巷中。
夜深露重,天寒地冻,小巷子早已无人。
萧云厌背靠背冰冷的墙壁,面前是倚在他身上的陆长漓。
她似乎受了伤,非但呼吸不稳,整个人疲软无力,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他只能搂住她的腰,让她站稳。
而陆长漓顺势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处,身体毫无保留的倚在他的胸口,灼热的呼吸近距离的喷洒在肌肤上,萧云厌酥痒难耐不说,源自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再度袭入鼻尖,让他体内骤然泛起一团火来。
萧云厌多的是刀口舔血,从未与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他引起为傲的自制力在陆长漓的‘亲密接触’下,瞬间化作虚无。
身体陡然掀起的变化,让他十分不自在,在夜色下,再度臊红了耳尖。
陆长漓很难受,尖尖的牙齿在他修长的脖子上几番试探,只要稍稍用力,她就能吸个血饱,通体舒畅。可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一旦那么做了,她绝对控制不住,到时候萧云厌必然血枯而亡。
陆长漓只能拼命的靠近他,靠吸入他身上的血香控制自己。恢复的慢不说,还需要极大的自制力。
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来自萧云厌的诱惑,心中忍不住痛骂出声,“贼老天,竟然敢这么算计我!有本事等我恢复了的,看我不捅破你的脸…”
刚吐出一句心声罢了,原本安静的夜空,忽然凭空炸响一道雷光,并且直奔她和萧云厌而来。
灭人欲的气息瞬间袭来,陆长漓一下立直了身子,“快跑!”
话音刚落,萧云厌一把抓住她的腰,将瘦弱的她裹在怀里,沿墙飞奔。
砰的一声,闪电夹杂着雷声砸在萧云厌身后的墙上,墙体轰然倒塌,砖头乱飞之际,萧云厌抱着陆长漓滚在地上。
陆长漓听到一声闷响,应该是萧云厌的后背被飞石砸中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电雷朝着他们袭来。
陆长漓怒气上头,不就骂了一声贼老天,至于这么下死手?
贼老天,一点气量都没有。
陆长漓真生气了,正要出手,岂料萧云厌单手撑地,一手持寒霜匕猛地转身朝着电雷砍去。
没想到,他一刀竟然砍断了电雷,原本气势汹汹的电雷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一时间,夜空中十分安静,就像电雷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陆长漓惊愕的看向萧云厌,这可是贼老天的天雷,就是有几分道行的修行者对天雷敬而远之,这世间除她之外,没有人敢这么砍天雷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
可是,他死了很久了,神魂都消散了上千年,根本无处可循。
一时间,陆长漓的脑子变得很杂乱,看向萧云厌的眼神也变得呆滞。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她现在法力不够,不然一定探进他的魂魄看他的前世今生。
萧云厌一扭头,就看到了陆长漓看着自己‘痴迷’的目光,红红的眼睛,衬的小脸越发惨白。
“你没事吧?”
萧云厌用眼神四下打量她,想看看她到底哪里受伤了。岂料,陆长漓忽然起身,单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欺身而上。
砰的一声,萧云厌半坐在地上,上半身被她抵在了墙上。
四目相对,他看清了她猩红的目光里满是难填的欲壑,可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又让他难以开口。
“长漓姑娘,你......”
陆长漓打断他的话,整个人埋在他的脖颈处,靠近那香香的血源。
“萧云厌,你欠我的人情,现在可以讨还吗?”
她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濡的舌尖在他脖间的血管处浅浅的舔了一下。
萧云厌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凛冬,下了一夜的雪覆盖了地面,雾色漫漫,天凝地冻。
陆长漓倒在雪里,她的身上被刺穿了好几个血洞,血浸湿了单衣,身下更是一片殷红,在一片雪白中极为刺目。
阴冷的风,寒棱棱的往骨缝钻,她本就因失血过多而力竭,现在更是被冻的面容青苍,唇色发紫。
“娘......我疼......”
声音微弱,似是将死之人的呢喃。
“干娘,你的女儿叫疼呢。”
讥讽的声音响起,让陆长漓僵冷的眼皮微微睁了睁,此时她身边站着好几个人,有她的亲娘陆夫人,也有陆家收养的女儿陆明珠,更有好几个眼生的下人。
刚才说话的,便是神色倨傲的陆明珠。
他们个个都穿着厚重的棉服御寒,可他们却都冷眼瞧着她倒在血地里,没有一个人救她。
此时,陆夫人在陆长漓身边蹲下,红着眼睛看她,声音哀痛的道,“长漓,你命格不好,会害了全家。你弟弟是嫡子,是娘的顶梁柱,他现在被你克住,娘也是没办法,只能舍了你。”
陆夫人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满目疼惜,可另一只手却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金簪。
“长漓乖,死了就不疼了!”
噗嗤一声,金簪刺穿了脖颈。
紧接着,陆长漓就感觉到她的血正疯狂的往外涌,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气息一口比一口沉重,神魂消散之际,她听到陆夫人呜咽的哭声。
“明珠,这样你可满意?”
陆明珠瞥了一眼已经濒临死亡的陆长漓,拢了拢手中暖炉,讥诮掀唇:“干娘,不是令我满意,而是让晋王满意。”
陆夫人神情一怔,下意识的问,“为......为什么?晋王可是长漓的未婚夫......”
话没说完,陆明珠阴冷的眼神瞥了过去,满目的杀意,将陆夫人顿时吓得浑身发颤。
“陆长漓命格太阴,会伤王爷命格,若不是我天生贵命,拂佑王爷,王爷早就被你这煞星女儿克死了。到时候,别说你儿子,你们陆家上下全都要死。”
晋王?竟然还有他的手笔?
陆长漓原本消散的魂魄生了怨,骤然化作一抹黑气聚拢在一起。
陆明珠接着说道,“现在你儿子出事,便是头兆,舍了陆长漓,不仅你儿无事,你和干爹也会夫妻和睦,干爹更会官运亨通。”
陆夫人听明白了,只要陆长漓死了,她和全家的好日子就来了。
她咬牙说道,“陆长漓这贱种从此与我再无关系,交给你了!”
说罢,不再去看陆长漓,转身大步离开。
在动手之前,陆明珠说的十分清楚,她只要亲手了结了自己生的陆长漓,断了母女缘分,其他的都不需要在插手。
陆明珠见陆夫人身影离开,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意:“蠢货!”
骂完,她得意看着只剩一口气的陆长漓,讥讽道,“陆长漓啊陆长漓,你天生凤命又如何?我三言两语,你的亲娘就杀了你,你的亲爹也放弃了你。而我将代替你成为天命之女,以后会成为这京城里最尊贵的女人。”
话落,平静的院落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朝着陆明珠的脸部刮去。
陆明珠微微眯起了眼睛,当即挥手,一旁的下人木着脸走过去,拿出几个血红的木锥子,砰的一声,一个木锥钉在了陆长漓的额间。
一锥落下,血喷了出来,陆长漓瞪大着双眼,彻底没了气息,同时,阴风也消失了。
紧接着,下人用锤子将其他木锥,分别钉在了陆长漓的胸口,腹部,腿上,还有额间。
“这可是晋王为你特意找人炼制的楔魂钉,你这点怨气没什么用,认命吧!”
陆明珠嗤笑陆长漓白费力气,可说完后,原本死去的陆长漓身体忽然痉挛,胸口一个个的血洞汩汩涌血,十分不对劲。
陆明珠沉下脸,满目阴毒,“送去城外乱葬岗,记住,一定要用桃花桩压住她的尸体!”
“是!”
下人应下,用破席子将陆长漓的尸身一裹,直接扔进粪桶中被马车拖走。
然而,在出了陆家之后,血从粪桶中流漏出来,蜿蜒了一路,在雪中十分刺目,原本轻便的马车后面瞬间多了许多张牙舞爪的黑影。
陆长漓被送到乱葬岗时,身子已经硬了,下人将她扔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将桃花树根放在她的胸口,直接埋起来。
就在下人不停挖土埋人时,周遭忽然阴风肆虐,鬼哭狼嚎的声音若隐若现。
下人往自己头上贴了一张黄符,继续挖土,可一锹下去,挖出来的却是血红的土粒子,下人手一抖,铁锹竟然掀翻了还没埋好的桃花树桩。
砰......铁锹忽然掉了个头,哐当一声削掉了下人的脑袋。
下人倒地,头身分离,大片的血染红了白雪,簇簇的往陆长漓的尸身蔓延而去。
阴风狂啸,卷起大片的雪花,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被冻住。
这时,原本死去的陆长漓却忽然睁开了双眼。
她动了动眼睛,四下看了一圈,随后,身子竟然笔直的从坑里立起来。
漆黑如墨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尸身,片刻后,“陆长漓”的四周围满了鬼物,鬼哭狼嚎的声音,不一会就叙述完了所有的事。
“断六亲,绝血脉,销魂灭魄,被抢气运。难怪会有如此大的怨气,能血透三尺,惊了我这个在地狱岩里沉睡的上古玩意儿。”
陆长漓......不,此时的陆长漓并非真的陆长漓,而是旱魃。
她在地狱岩里沉睡千年,被陆长漓不甘枉死的滔天怨气给惊醒了。
旱魃眯着眼望着灰蒙蒙的天,一抹戾气一闪而过,“利欲熏心的东西,不遭报应的确说不过去。”
“放心,我既占了你的壳子,便不会忘了你的仇。”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
咝......
陆长漓轻轻嗅了一下,满眼的满足,“好香啊…”
话落,她身形一闪,脚下缩地成尺,片刻后,她整个人已经出现在离乱葬岗几里外的地方。
一个胸口受了重伤的男人,奄奄一息的靠在矮丛里的石头上。
陆长漓蹲在男人面前,舔了舔干涩的唇。
原来在这!

萧云厌一早入宫 ,直至巳时才从御书房出来,谁知刚出宫门口就被另一辆马车拦住了。
百鲁看清走下马车的人,立刻低声汇报,“王爷,是齐王殿下。”
齐王,当今圣上的第七子,也是朝中有名的贤王。
萧云厌听到他的名讳,神色微微一沉,片刻后,他起身下了马车。
齐王身着暗色锦袍,身形高挑的他,在一片苍白的雪地中独树一帜。
萧云厌缓步走了过去,声音微沉,“皇兄,何事这么着急找我?”
他回京并未通知齐王,现下刚进宫,他就得知了消息,不愧是贤王,手段也非比寻常。
齐王体弱,被冷风一吹,清秀俊逸的脸比雪花还白。此时的他非但披着厚重的大氅,手里还拢着暖炉,就这,嘴唇还被冻得乌青发绀。
齐王神色焦灼的道, “阿厌,我前些日子得知了一些事,恰逢你是从边境回来的,所以我等不及了,得立刻向你求证。”
“皇兄想问什么?”
寒风吹入脖颈,带来森然的凉意,萧云厌神色依旧淡然。
闻言,齐王也没有在藏着掖着,直接问道,“凉城被围,七万虎贲军战败,到底是何缘由?”
听到‘战败’二字,萧云厌骤然变脸,他盯着齐王,一字一句的道,“他们没有战败!”
齐王叹了一口气,“十二弟,我知道你心系虎贲军。但朝中盛传,凉城之所以被围,是因虎贲军出师不利,在不当时机,强行攻打夜王城,主将司尘该当首责。”
萧云厌压着怒气,沉声道,“司尘是主攻夜王城的少将军不假,却绝不是凉城被围的主因。”
齐王看着他,眼中满是无奈,“可现在朝中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朝中已经派人调查此事,司尘的真实身份瞒不住的。”
萧云厌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并未接话。
齐王接着说道,“司尘姓楚,是楚家第八子,当年西关大战中,楚大将军犯下大错,楚家上下被问责,司尘隐姓埋名在你身边做副将才逃过一劫。不然,他也如同楚家人一块全都被卸了官职,贬去做马前卒。”
萧云厌盯着齐王,神色肃穆,“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王语气焦灼的说, “凉城被围是一个阴谋,有人要借司尘大作文章,扯出西关大战。阿厌,西关大战是父皇心中禁忌,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
萧云厌道,“皇兄想多了,凉城之事与西关大战无关。”
“阿厌,你比我更清楚,此时解决掉司尘,才是破局的关键。”
齐王叹了一口气,“我匆匆赶来,是因为我知道有人已经在借此大作文章。阿厌,我不想看你身陷囹圄。”
“皇兄好意提醒,本王心领了,天寒地冻,皇兄身子弱,还是尽快回府吧。”
萧云厌沉声说完,转身便走,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过纠缠。
紧接着,齐王声音再度响起,“户部尚书陆鸣黔是楚家女婿,他的夫人亦是楚家嫡女,楚家出事之后,他们都撇的一干二净,断绝往来。阿厌,你与他们不甚相干,又何必护着楚家人?”
萧云厌脚步微顿,却连头都不回,“本王做事只求问心无愧,皇兄多想了。”
说完,萧云厌径直上了马车,百鲁恭敬的朝着齐王行了一礼后,便驱赶马车离开此地。
齐王目送马车离开,久久未离。
一旁的下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王爷,佞王恩宠荣盛,狂妄自大,不会将您的忠告听进去的。”
齐王神色幽暗的道,“唇亡齿寒,本王必须尽力而为。”
唇亡齿寒?
佞王的事,干自家王爷何干?
侍卫满头疑惑,却不敢在继续追问。
......
萧云厌一路无阻的回府,刚入前厅,陵缰便现身了。
“王爷,今日上午,京中只有户部尚书陆大人家出事了。”
萧云厌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听人说,昨晚陆家遭鬼了,陆夫人和陆大小姐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陆大人也受了重伤,今天一早就让下人抬去了晋王府。”
陵缰去过陆家,一想到陆夫人如同被马蹄踩踏的血肉模糊的脸就有些恶寒。
陆家大小姐疯的更厉害,眼睛格楞,口水横流,见人就咬,东西也不分屎粪的往嘴里塞,更是恶心。
“还有一件奇事,今早宫墙上挂了一具被冻僵的死尸,正是陆大人的嫡子。”
陵缰联想到今日上午打听到的事,心中俨然有了猜测,他犹豫了一会,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您带回来在王府住着的那位姑娘......只怕不是人。”
闻言,萧云厌一下就朝着他看了过去, “何以见得?”
他神色严肃,陵缰不敢隐瞒,连忙说道,“王爷,陆家之所以遭逢巨变,是因为陆家前日死了一个女儿。”
萧云厌沉声问,“何故?”
“说是病逝,但陆家上下提起这件事就十分恐惧,只怕另有死因。”
闻言,萧云厌看了他一眼,陵缰当即解释道,“王爷不在京中,有所不知,陆大人半年前从城外接回两个女儿。一个叫陆长漓,一个叫陆明珠,其中一个天生贵命,故而晋王主动提及婚事,皇上虽然未有明旨,但已经默认了。”
萧云厌问,“死的是谁?”
“陆长漓,是陆家养女。”
萧云厌蹙眉,“陆明珠是天生贵命的那个?”
陵缰点头,“京中盛传的是如此。”
话落,萧云厌并未接话,目光沉沉的看向一旁。
陵缰正要开口,立在他对面的百鲁狠狠的咳了一声。
陵缰抬眸,疑惑的看他,百鲁使了一个眼色,陵缰后知后觉的扭头,骤然发现自己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他脸色一慌,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不曾见过,但陵缰知道,她便是昨夜被王爷带回府中的女子。
她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而且自己还毫无察觉,根本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
此时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这也太吓人了!
“你想知道我是人是鬼,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陆长漓朝着萧云厌缓步走去,片刻,便已经站在了萧云厌面前。
今日,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裙,外面衬着一件银白绣花的短袄,领口处滚了一圈狐狸毛,将尖尖的下巴包裹住,衬的小脸越发白皙莹润。
此时,她那一双如同杏仁一样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云厌。
明明脸上笑吟吟的,可那双清明的眸子却格外的诡艳。

陆长漓转身往内室去,萧云厌顿了一下,看了百鲁一眼,然后才起身跟上。
陵疆和百鲁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大白天的,王爷就这么跟着去了?
相比陵疆的诧异,百鲁很快就恢复如常,而且提步就走。
陵疆当即问道,“你去哪?”
百鲁头也没回,“去找容公子。”
陵疆顿了一下,立刻跟在他身后。
两人很快就在后院中找到了容辞,但他正在房间睡觉,两人踹门的声音太大,惊得容辞直接坐了起来。
“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缺不缺德?”
容辞气的大骂,陵疆立刻说道,“容公子,午时了。”
“午时也不能扰人清梦!”
容辞怒气更大,陵疆怕祸延自身,连忙后退一步,躲在了百鲁身后。百鲁没陵疆那么惧怕,抬步朝着容辞走去,“容公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问你。”
“说!”
容辞扭头看他,咬牙切齿的道,“要不是重要的事,我剥了你的皮!”
百鲁神色严肃的问,“昨夜你为王爷诊治过,王爷可有内伤?”
容辞当即回道,“没有。”
陵疆也探出头来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容辞的眼立刻瞪过去,“你不信我的医术?”
“王爷方才吐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得容辞掀被而起,“什么时候的事?王爷人在哪?有什么症状?”
百鲁依旧淡定,“王爷现在和一位姑娘在一起。”
容辞又问,“昨夜带回来的?”
“嗯。”
百鲁点头,容辞哦了一声,又坐回了床上,“那不用看了,他没事。”
百鲁疑惑的问,“为何?”
容辞翻了一个白眼,“他能把人带回来就说明没问题,孤男寡女在一起,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那给我看看,我刚才见鬼了,若是假象,肯定用药了,你是神医肯定能查出痕迹。”
陵疆忽然出声,容辞朝着陵疆看了一眼,但到底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诊脉,片刻后又放下,扒着他的眼皮和嘴巴仔细查看。
“查不出来用药痕迹。”
见容辞神色严肃,陵疆也明白了,他若是查不出来,那就等于没有。
不是用药,也并非幻术,那就只能是真的。
百鲁和陵疆齐齐变了脸色,容辞神色严肃的朝外走,“我去看看那位姑娘,昨夜王爷就说让我看,但出了点意外没看成,我这会去看。”
百鲁和陵疆对视一眼,目光里闪过一抹狡黠。
容辞询问了下人之后才知道陆长漓的住处,随后直奔而去。可不知为何,他顺着下人指路的方向一路奔走,明明走了很远还是没到,而且走着走着还走回去了,又遇到了那个问路的下人。
容辞心里咯噔一声,完了,遇见鬼打墙了。
他对佞王府很熟,虽然地方大,但也不至于让他走一圈回到原点,还找不到地方。
此时,陆长漓侧身躺在榻上,萧云厌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身上搭了一件粘毯,屋里点着炭盆,整个房间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至于门外的动静儿,陆长漓早就听到了,但这样独处吸阳气的好光景,她岂会让别人破坏?
看着萧云厌的眼皮慢慢的合上,陆长漓从榻上起身,赤脚朝着萧云厌走去,站在他面前,弯腰,娇艳的唇凑近他的薄唇。
萧云厌虽然闭上了眼,但并非意识全无,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抹柔软,口鼻间也在瞬间摄入一股如雪后初春般的清滢气息,入体后迅速翻腾起来,让他身体无端生出一种燥热,不由自主的想要贴近那抹柔软。
不想,下一刻,他狠狠吃痛,本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如千斤,明明身体里团起了一团火,可他的意识却逐渐浑噩。
“才睡?”
陆长漓扒了扒萧云厌的眼皮,眼里闪过一抹惊奇,“都这样还能有反应,你这壳子这么强?”
同样都是人,怎么萧云厌就这么厉害,而陆长漓就弱不禁风?
陆长漓不解,虽然很垂涎萧云厌的身体,但她做不出抢人身体的事。
叹息一声后,她转身倒在榻上,吃饱喝足,这回真的要休息了。
这一觉,两人一睡到晚上。
萧云厌猛地睁开眼时,但因房间里点了灯笼,所以依旧明亮。
他抬眸看向一旁,陆长漓正坐在桌子旁吃鸡腿,见他醒了,主动问道,“王爷,吃吗?”
萧云厌没说话,可肚子却先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他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陆长漓对面坐下,桌子上摆了很多菜,陆长漓却只对烤鸡和猪蹄情有独钟,这两样大吃特吃,其他的浅尝即止。
萧云厌不挑食,能吃饱就行。
两人慢条斯理的吃完饭,陆长漓便说道,“等会我要出去一趟,麻烦王爷跟好。”
萧云厌微微一怔,“去哪里?”
“陆家!”
“好。”萧云厌也没问为何要去,直接应了下来。
陆长漓好意提醒了一声,“可能会耽搁的有点晚,不过王爷已经睡了四个时辰,怎么也够了。”
四个时辰?他从午时,睡到了戌时?而且中途一点都没醒,他还以为这一觉很短,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萧云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诧异,但在看到陆长漓后,诧异又全都消失了,自从被她救了以后,什么离奇的事都有。
两人一同出门,走到前厅时,就见容辞和百鲁他们齐齐的站在中间等着。
萧云厌看见这阵仗,微微蹙眉,“何事?”
容辞看向陵疆,陵疆看百鲁。
最后,百鲁开口,但他没说他们三人是因为害怕王爷出事,所以才站这守着的。
“王爷可是要出门?需要备马车吗?”
“要的!”
不等萧云厌开口,陆长漓笑吟吟的应下,还说道,“不过只备马车就行了,人就不用跟了。”
闻言,百鲁和陵疆面面相觑,他们拿不定主意,一同看向萧云厌。
萧云厌沉声道,“一切以姑娘说的为准。”
“是!”
他开了口,百鲁他们只能照做。
下人备好马车后,陆长漓在马头上画了一道符,连车夫也没让跟着。
百鲁和陵缰看的目瞪口呆,抬脚就追。
容辞一下拽住俩,“干什么去?”
“当然是追去看看!”
陵缰没好气的说道,“这姑娘邪门的狠,后院那么大点地方,容公子下午跟鬼打墙似的在院子里转圈。她就这么带王爷出去了,公子就不担心王爷出事?”
容辞翻了一个白眼,那姑娘来了可不是一时半会了,王爷想做什么早就做了,这回既然没反对,就意味着他并不担心。
容辞不但不担心,还刺儿了一句,“人家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们跟去干什么?”

百鲁朝着宫墙走去后,随后飞身而上,将那人检查了一下,又飞速的回到了马车旁。
“回王爷,墙上挂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浑身赤着,下半身被毁。昨夜风冷雪大,人被冻僵,已经死了。”
萧云厌声音更冷,“不认识?
百鲁如实说道,“不认识,但那尸首发髻上束着价值不菲的玉冠,手指上还有玉扳指,应是个富家公子。”
“王爷,如何处置?”
不认识还处置什么?
萧云厌重新阖上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雪大雾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进宫!”
百鲁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用意,不在耽搁,立刻进宫。
与此同时,被陆夫人咬成重伤的陆鸣黔顾不上疼,浑身是血的让人抬到了晋王府。
“王爷,救命…求王爷救命啊!”
刚进内堂的晋王一听到这声音,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一大早喊救命,也不嫌晦气!”
晋王冷声说着,阴着脸进去,尽管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下人说陆鸣黔受了很重的伤,但真正看到他后,还是被震了一下。
堂堂户部尚书的陆鸣黔,浑身是血也就算了,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还有半张脸几乎没了肉,露着森森白骨,看着十分吓人。
“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救我!”
陆鸣黔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连忙从担架上挣扎起来,可腿上没劲儿,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就在这时,晋王也才看清,陆鸣黔的腿上也是白骨森森,那伤口看着不像是被刀砍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下来的一样。
晋王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掩住口鼻,“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伤了你?”
“王爷,是陆长漓,她没死,她回来报仇了。”陆鸣黔趴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晋王蹙眉,“陆明珠呢?她不是说能解决陆长漓吗?”
“她疯了。”
陆鸣黔想到出门时看到陆明珠的样子,浑身忍不住的打颤。
陆明珠现在就是个疯子,看见什么都说吃肉,他腿上的伤就是被她生生咬下来的。
她也是真狠,任凭护卫将她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松口,直到把他腿上的那块肉咬下来才罢休。
而且她生生的把肉给嚼了,还吃了,那场面,现在想来还让陆鸣黔心中发寒。
陆鸣黔瞪着血窟窿一样的眼睛看向晋王,连忙说道,“王爷,陆长漓昨夜化作恶鬼回来报仇了,微臣知道你身边有能人异士,求您救救微臣。”
晋王本就被他的样子恶心到,听到他的话更是怒不可遏,“胡说八道,天子脚下,岂会有鬼?”
陆鸣黔一听就急了, “王爷是真的…”
“本王看你也是疯了!”
晋王毫不留情的道,“来人,将他拖出去。”
他昨夜大运已成,陆长漓肯定是死了。
就算陆长漓没死,害她的也是陆家人,与他何干?他何必去镗这趟浑水?
若是陆明珠还好好的,他不介意娶她做王妃,让她辅佐自己成就大业,现在人疯了,他要来做什么?
而且陆鸣黔伤成了这个样子,这尚书一职肯定要让出来,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还报什么仇?
晋王府的人毫不留情的驱赶陆鸣黔,下手也很重,陆鸣黔疼的直叫唤,他做梦也没想到晋王会对他见死不救。
他不敢回陆家,怕陆长漓去而复返,更怕自己会死。
陆鸣黔被逼急了,大喊道,“陆家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您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您让微臣做的那些事,就不怕微臣泄露出去吗?”
岂料晋王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怒气上头,“威胁本王!找死!”
陆鸣黔被他狠厉的眼神盯着,吓得缩了缩脖子。
晋王不在言语,可他一个眼神,一旁的下人便朝着陆鸣黔下狠手,往死了打。
不一会儿,陆鸣黔就被打的只剩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从门外疾步走到晋王身旁,“王爷,刚才属下得到消息,佞王进宫去了,而且他的人还去了陆家。”
闻言,晋王猛地抬眸,眼中满是厉色,“陆鸣黔,你竟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萧云厌!”
陆鸣黔根本不知道佞王的人为何会去陆家,自从晋王择定陆家订婚后,他便以晋王唯命是从,根本不曾与佞王打过交道。
若是从前,陆鸣黔必然会解释一番,但现在晋王弃他如敝履,佞王突然与陆家有了一丝关联,反而成了他的保命符。
陆鸣黔迅速想通,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王爷,佞王也是朝中之人,臣下与他有些往来,也是在寻常不过的事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芒,晋王自然看的很清楚。
“不过佞王对臣下很好,臣下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臣下出事,一定会帮佞王一个大忙。”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晋王怒气更深,对他来说,陆鸣黔算不上什么东西,对他真正有威胁的,一直都是佞王。
萧云厌乃先皇后之子,先皇后与父皇年少情深,却死在父皇最爱她的那一年,父皇对萧云厌盛宠不已,若非宫中使了点手段,只怕萧云厌早已经成了太子。
这几年,他利用父皇心中的疑心,几次三番的下手,可还是没能将萧云厌置于死地。
若是让萧云厌拿到自己切实的罪证,后果不堪设想。
这陆鸣黔,还杀不得。
晋王心中涌起滔天怒火,却强行压制下去,他朝着陆鸣黔狠声说道,“你最好保证你的嘴严丝合缝,不然本王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陆鸣黔连连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道,“王爷,那长漓的事…”
“本王会派人前去!”
听到这话,陆鸣黔顿时喜出望外,“王爷......”
“滚!”
陆鸣黔顿时不敢在出声,连忙让下人将自己抬出去。
反正威胁的话也说了,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陆鸣黔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晋王神色狠厉的看他离开,想到萧云厌进宫的事,神色更冷。
他的命真大,追的那么紧,竟然还能活着回京。
既如此,他是一点都不能在手软。
晋王沉着脸叫来侍卫,“去请高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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